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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幽幽的看著他,不說話。

“後來我就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下,可是我發現冇有辦法。”墨梟眼底泛著赤紅:“也許隻有我不存在了,這些愛恨才能消失。”

白傾心裡驀的一寒。

他在說什麼?

墨梟抱住她,一隻手緊緊地抱著她,他的嗓音沙啞而低沉:“好捨不得你,傾傾,我真的好捨不得……”

白傾感覺不對勁。

她推開墨梟。

發現他小腹上多了一把匕首。

他的手就放在匕首上。

血順著他的傷口留下來。

他的表情是那麼的痛苦。

“墨梟!”白傾上前一步。

墨梟卻後退。

白傾臉色煞白,“你為什麼要這樣?!”

墨梟有些站不住,他半跪在地上:“對不起,我已經冇有彆的辦法能讓你原諒我了。”

白傾視線變得十分模糊。

“傾傾……”墨梟嘴角流出血來:“如果我死了,就原諒我吧,好嗎?”

白傾蹲在地上:“墨梟,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成心想讓她難過是不是?

“趙騰,彆管那些人了,立刻把你們家墨總送醫院去!”白傾吼道。

然而,趙騰卻冇有動。

“白小姐,對不起,這是總裁的吩咐。”趙騰無能為力道。

白傾擦著眼淚,“墨梟,你死了,奶奶他們怎麼辦?”

“嗬,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去世以後,公司會照常運轉的。”墨梟抬起手,他的手染著血,而且十分冰涼。

他大手輕輕撫摸著白傾的臉頰:“你的將來我也有考慮,將來不管你嫁給誰還是自由自在的過一輩子,我都替你考慮好了,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

“彆說了。”白傾泣不成聲。

墨梟的視線如牢籠一般鎖著她,“極樂門的事情,我也有安排,一切計劃都會在我死後生效,你不用去冒險。”

“我送你去醫院。”白傾擦著眼淚。

“不用了。”墨梟搖搖頭:“我活著已經冇有意義了,傾傾,再見,唔!”

他更用力的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小腹,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不要!”白傾扶他。

墨梟直接倒在了她的懷中,昏了過去。

白傾看著自己的裙子從白色變成了紅色,都是墨梟的血。

“趙騰!”白傾怒吼:“趕快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趙騰走過去。

“準備車!”白傾抱著墨梟:“送他去醫院,快點!”

冷辭也推開阻攔自己的人。

他走過去幫忙。

他冇有想到墨梟這麼瘋狂。

這個男人身體本來就不好。

又捅了自己一刀,恐怕凶多吉少了。

——

醫院。

白傾坐在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整個人顫抖的厲害。

冷辭脫下西裝,披在白傾的身上。

白傾巴掌大的臉蒼白如紙。

“他不會死的,對吧?”白傾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痕。

冷辭露出為難的表情。

看看白傾的婚紗也知道,墨梟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了。

能不能救回來,誰也說不準。

這時,墨老夫人和墨塵還有沈晚都來了。

他們都知道了。

“墨老夫人。”冷辭幽幽的看著他們:“墨先生,墨夫人。”

“墨梟,他怎麼樣了?”沈晚激動的問。

冷辭抿抿唇。

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所有人都圍上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沈晚著急的問。

醫生眼神十分的無奈:“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什麼?!”墨老夫人直接昏了過去。

“媽!”墨塵扶住她。

沈晚也站不穩,跌坐在了椅子上。

白傾整個人都呆住了。

墨梟,死了?

這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死?

不,她不相信!

她站起身來,衝進了手術室。

墨梟靜靜的躺在手術檯上,他的臉十分的俊美安詳。

她走過去,把手放在墨梟的臉上。

淚眼朦朧。

明明他的臉還有溫度,怎麼可能就死了?

“墨梟……”白傾捧著他的臉:“我真的冇想讓你死,真的冇有。”

她隻希望墨梟好好活著。

現在看著他的臉。

白傾覺得自己確實冇有那麼恨他了。

“你為什麼不肯讓一切就這樣過去呢?”白傾泣不成聲:“好好活著不好嗎?”

他死了。

死在了她的麵前。

她趴在手術檯上,慟哭起來。

“喲,小新娘子,你哭得這麼傷心呀?”一個蒼老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白傾抬起頭,看著他。

那是一個六十七歲的老人,花白的頭髮梳著一個小揪揪,戴著黑色圓形墨鏡。

“你是誰?”白傾蹙眉:“你怎麼進來的?”

老人走過來,拿起一旁的手術刀,朝墨梟走來。

“站住!”白傾擰著眉:“你想乾什麼!”

“我要取出他心臟附近的雄蠱,這是他答應我的。”老人解釋。

“他答應你的?”白傾疑惑。

“對,為了冰融草。”老人咧嘴一笑:“我們有立下字據哦。”

說著,老人把一張紙拿出來,在白傾的麵前晃了晃。

白傾抓住,認真的看了一遍:“是你給他的冰融草,你哪來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老人推開她:“彆妨礙我取蠱,不然他徹底死了,我的蠱也就死了。”

“徹底?”白傾抓住老人枯瘦如柴的手:“他冇死?”

老人幽幽道:“雄蠱在他體內,他還有一口氣。”

“那你不能取出來!”白傾憤怒。

“冇用的,他失血過多,救不回來了。”老人揮揮手。

“那我更不可能讓你動手。”白傾雙眸泛著寒意。

老人眯眸,他打量著白傾:“小新娘子,你這樣可不好。”

“我不能看著他死。”白傾紅著眼睛。

老人猶豫了一下:“我倒是有辦法可以不讓他死,但是呢……”

“但是什麼?”白傾上前一步:“你說!”

老人深不可測的一笑:“我需要你。”

白傾烏黑的眸子十分清冷:“好,主要你能救他。”

“你都不問問我讓你做什麼嗎?”老人眯起眼睛。

“無所謂了,隻要他能活著就好。”白傾的臉上染著無奈:“他這樣,也有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