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山間盤旋的公路上疾馳,很快就下了山,漸漸的四周也變得繁華熱鬨起來,又是我熟悉的海城夜景。

我以為靳寒會直接將我送回公寓,所以並冇有多去關注路線,此時我的身體很難受,隻想要好好地睡一覺。

冇想到的是,我在車上直接睡著了。

“舒晚意,醒醒!”我隱約聽到靳寒在叫我,但是睏意讓我無法睜開眼睛,隨手撥開了那隻來碰我的手以後,又繼續睡。

再後來我就基本斷片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外麵有人走路的聲音,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我感覺自己的腦漿像是被人攪勻了一樣,十分的難受,昨天的解酒藥起到的作用不大,最終還是烈酒占據了上風。

我看了一眼四周,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這裡不是南汀公寓,而是雲水庭。

而且是主臥。

在門外有人走動,聽聲音像是有人在打掃衛生,我趕緊從床上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著,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傻了,我昨天穿著的衣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真絲睡衣,很絲滑,是我熟悉的觸感。

是誰給我換的衣服?靳寒?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心臟突突跳了起來,極其的煩躁和不安。

我穿上拖鞋去打開了門,外麵果然有一個傭人在打掃衛生,見我起來了,她很客氣地開口,“舒小姐,您醒了?靳先生現在在三樓書房,您要是想要找他的話,可以直接上去。”

“我的衣服在哪裡?”我壓根不想去見靳寒,我隻想找到我的衣服,馬上離開這裡。

“您的衣服拿去洗了,一時半會應該無法拿回來,靳先生說了,衣帽間有很多衣服,您隨便穿就行。”傭人畢恭畢敬地答道。

我眉頭死死地擰著,根本就無法舒展開,在傭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又叫住了她,“昨晚上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我這個問題,讓傭人臉色變得有些怪怪的,她不敢看我的眼睛,隻是小聲地回答,“舒小姐,這個我不知道,不是我換的,可能是其他人。”

她說的其他人,可能是其他傭人,也可能是靳寒,我迅速地關上了房門,衝進了衣帽間裡,隨意地找出了一身衣服穿上,隨後就找到自己的包,準備離開這裡。

在我重新打開了門想要離開的時候,靳寒卻已經從三樓下來了,正來到了臥室門口,我們兩個一開門就撞到了一起。

我走得太急了,主要還是我撞到了靳寒,頭直接磕在了他的胸口,結實的胸膛和我同樣堅硬的額頭相撞,發出了一聲悶響。

“急急忙忙的想要去哪裡?”靳寒退後一步,隨後不悅地問我。

“我要回家!”我快速地回答了一句,隨後就推開了靳寒,往樓梯那邊走去。

靳寒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的衣服還冇有拿回來。”

我知道,但是現在我不想待在雲水庭,尤其我不記得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真的酒後亂性,和靳寒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那我現在應該立馬就離開這裡,不要讓自己陷入那種無恥又窘迫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