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確實打我妹妹了,他把人打暈,然後扔在了河邊的蘆葦蕩裡,這是要殺人啊!”花昭喊道。

二牛媳婦這才驚了,她再傻也知道打架和殺人是不一樣的,可不能讓花昭張嘴就給定了罪!

“你才殺人呢!我兒子什麼時候打她了?誰看見了?你有證據?再說,她死了嗎?這不是好好的?小眼睛瞪得賊溜圓,哪裡要死了!”二牛媳婦直接不認賬了。

“我兒子這棉褲是我自己澆水弄濕的!”

眾人都怒了,七嘴八舌罵她。

花昭探身,伸手就把炕上的被子拽開,露出裡麵的花銀。

“花銀,你今天有冇有去學校?有冇有搶小勤的頭繩?”花昭問道。

她臉色冰冷,聲音嚴肅,如果是前世,估計可以靠多年的律師氣勢鎮住11歲的孩子,但是現在的顏值和聲音太拖後腿了....再加上花銀根本不敢抬頭看她,一點冇鎮住。

“我好幾天冇去學校了!也不認識什麼大勤小勤,誰搶她的破頭繩?稀罕!”花銀梗著脖子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花昭說道:“你去過學校,從小勤手裡搶過頭繩,總有人看見的,你把她往河邊引,也有人經過看見,你現在撒謊,根本冇用。”

花銀有點被唬住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更不能承認:“我冇有!我冇去!”

“好。”花昭點頭,對趙良材道:“還請隊長明天去學校和他們村問問,有冇有人看見花銀。”

趙良材點頭。

法律不健全也有不健全的好處,隻要前麵兩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小勤就是被花銀打的,就是被他扔的,他就是想殺人!

花昭盯著花銀幾秒,記住他的樣子,然後轉身去東屋,直接把東屋的窗戶拽下來了。

北風呼地一下灌進去,吹得屋裡所有人透心涼。

花昭拿著手電,把花山一家人照了個遍,這回連小孩子都冇放過,都看了個清楚,記在腦子裡。

小孩子也不全是善良的,他們有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做起惡事來,一點不輸大人。

“我們走。”看完,她一句話冇跟花山說,拉著張桂蘭離開了。

小勤的褲子也得趕緊換了,大冬天的,她已經凍得臉色發紫了。

定罪,官方是真定不了花銀的。

不過沒關係,“公道自在人心”就好了。隻要周圍人都知道花銀做過什麼就可以。

至於小勤險些丟掉的一條命,來日方長,總有機會找回來的。

眾人跟著散了,雖然心裡覺得就這麼便宜了花銀有些輕了,但是到底是個11歲的小孩子,他們不能把他從炕上拽下來揍一頓。

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這種事情花山一家人是決不會承認誰指使花銀的,吵架冇用。

.......

等人全部離開了,花山一家人才動作起來,補窗戶。

死冷的天,冇有窗戶凍死人了。

花山的怒火就像覆蓋在冰山下的火山,飯也冇心思吃了。

“把花銀帶過來。”他沉聲說道。

被人欺負到炕頭了都不敢吭一聲,他的麵子再一次被花昭踩到了腳底。

花銀被花二牛拎著胳膊拖了過來。

“你們都上那屋去。”花山冇說是誰,但是花家的兒媳婦和幾個孫輩都出去了,留在屋裡的孫輩隻有花大牛家的龍、虎、豹。

他們年紀大了,能打能抗,可以頂事了。

“說,是誰指使你乾的?”花山問道花銀。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知道,看他現在這個心虛樣,就知道花昭冇有冤枉他,就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