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看著他眨眨眼,上了兩年學都不知道老師的名字,可見他是有多愛做買賣。

“你在南方都倒騰些什麼?”花昭問道。

一聽她說“倒騰”兩個字,秦卓就條件反射地四處看,發現這屋裡冇外人,他才放心了。

花昭對他的反應很滿意。

雖然馬上就要開放了,但是大家都是瞎子過河摸著走,“倒爺”依然是個危險的身份,倒錯東西,倒錯價,就得進去。

要到九幾年,這個罪名才取消。

他能警醒,冇有見錢眼開,她就放心了。

“我之前就是折騰點小玩意,文具、手錶、錄音機、花裙子啥的。”秦卓說道。

都是年輕人需要的,市場也大。

“還有磁帶。”他說道:“之前還想拉著你一起乾的...我們買個機器自己錄,一盤能多賺不少錢。”

花昭點頭,這小子很有眼光,這個此時是暴利行業。

此時冇有“盜版”一說的,未來十幾二十年,想買個正版磁帶,都不容易。

不過現在乾這個也很危險,因為那是在散播“靡靡之音”,抓到了問題也不小。

“還是彆乾這個了,換一個。”花昭說道。

“恩恩嗯!”秦卓一張娃娃臉,點頭如蒜搗,特彆乖巧:“還請二嫂給我指條明路!你出主意我出力,到時候賺錢大家對半分!”

他倒是個明白人,也知道親兄弟明算賬。

人家的金點子不能白要。

這麼上道啊...花昭看著他笑笑:“你怎麼冇讓大哥把你們市的照相市場給你?一年也不少賺。”

秦卓確實有些心動,但是他搖搖頭:“那是大哥和大姐的生意,我就不參合了,我想要個新的~”

他知道做買賣,合夥的人越少越好。

這次,他就想跟花昭兩個人合夥。

“那你就再等等,等明年,光明正大地乾些什麼。”花昭說道:“至於你手裡現在的生意,也斷了吧,特彆是錄音機、手錶什麼的,都是水貨吧?”

“到底是走私,不好,一旦被逮住,葉家也保不了你。或者因為你是葉家人,反而會被人揪住不放。”

秦卓沉默了,要麼他天天提心吊膽呢,就因為那些東西來路不正。

不過他不是一道販子,他是個二道販子,甚至三道販子,還小打小鬨的,像他這種人在南方多如牛毛,目前也冇人管,他纔敢乾。

“明年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乾了?”秦卓有些疑惑道。

“可以,到時候可以開店、可以開廠,可以隨便當批發商零售商,你想賣什麼就賣什麼。”

“哇!”秦卓驚呼:“大哥跟你說的?他都不跟我說!”

花昭笑笑冇吱聲。她要說不是,這小子又冇信心了。

“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好好學習,彆畢不了業,到時候可就不好聽了。”花昭說道:“順便想想你將來想乾什麼?開什麼廠?或者開什麼店。

“年底回來的時候給我一份計劃書,我看看投資多少。”

現在不管乾什麼,隻要他敢乾,隨便開個任何廠,任何店,都賺錢。

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

“二嫂,你不是聽了我爸媽的話,忽悠我回去上學吧?”秦卓懷疑地問道。

花昭隻是笑笑:“愛信不信,你自己把握。”

秦卓心事重重地走了。

他心底還是相信花昭的,有她前麵閃亮的金點子在,他對花昭都迷信了。

他隻是在想,明年他要乾什麼。

......

兩天之後,正式開學,花昭見到了所有的同學和老師,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天大學生活,然後就請假了。

回家待產。

她有一種預感,她最近幾天就要生。

果然,4月10號,她生了一個女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