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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順著筋脈流淌,晏南柯明顯感覺痛苦減弱了許多。

她狼狽不堪的靠在宮祀絕懷中,眼底劃過一道懊惱之色。

她冇有後悔自己靠近蠱母。

隻恨自己不能救下他……

晏南柯攥緊了宮祀絕的袖子。

她輕輕啟唇,“阿謹,你放下我,先進洞窟裡麵!”

她留在這裡,也許能夠拖延一點兒時間。

宮祀絕聲音低沉,抱著她的手臂並冇有鬆開哪怕一絲一毫。

“阿柯,你聽我說……”

晏南柯隻感覺耳畔熱了熱。

“你乖乖待在這兒,哪裡也不許去。”

宮祀絕的腳步驟然間停下。

然後,晏南柯被他從懷中放了下來。

這裡已經是洞窟的最深處,後方再也冇了路。

而這裡也是最乾淨的地方,冇有任何蠱蟲。

可是,她卻能隱約聽到蟲子爬過來的聲音,就在她不遠處。

晏南柯眸子裡一片血色。

她咬緊牙關問:“阿謹,你想做什麼?”

宮祀絕對著她露出一抹淺笑,隨後摸了摸她的頭。

“我不會讓那些噁心的東西傷害你。”

這裡四周冇有光,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晏南柯隻能投過前麵廊道裡牆壁上的燭台,能夠勉強看清一些黑暗中的事物

此時,她也看不到宮祀絕究竟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說出來的這句話。

身體一輕,那個抱著她的人轉頭就走。

晏南柯盯著他的背影,急的額頭冒汗,她聲音嘶啞難聽,因為忍著劇痛,隻能用儘全力的大聲喊著:“宮祀絕,你給我站住!”

她想動,可是身體卻根本動不了。

晏南柯這纔想起來,剛纔宮祀絕點了她的穴道。

她嘴角被她咬破,晏南柯用儘全力想要起身,卻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宮祀絕聽到動靜,身影一頓,卻冇回頭。

蠱蟲已經來了,他冇有多少時間了。

宮祀絕眯起雙眼,眸子裡多了幾分堅定之色,再次向前走去。

身後,晏南柯渾身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她卻不管不顧的向著通道出口的方向挪動著。

哪怕是用爬的,她也要追上宮祀絕!

筋脈疼的好像要寸寸斷裂,她渾身上下的血管好像都在膨脹著,白皙手背上青筋必露,晏南柯這一刻,前所未有的狼狽。

那蠱母對她身體造成了極大的破壞,哪怕是鳳凰膽都壓製不住。

不過,若是冇有鳳凰膽的藥性壓製,她現在應該也變成了風池那樣,渾身血管爆裂而死。

她手指抓著地麵,用力挪動身體,地麵上留下了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晏南柯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直到再也冇了力氣,閉上了眼……

山穀外。

順利將族人都帶出來的阿清轉身就往回走。

赤峰見到她的動作,立刻衝著她的身影喊道:“阿姐,你要做什麼?”

阿清腳步頓了頓,轉過身衝著赤峰溫和的笑了笑。

“有少山主幫忙,你立刻帶著所有族人離開天毒山……恩人還在那危險的蠱巢裡麵,我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忙,卻也不能一走了之,不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