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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儷妃點著頭道,隨即又蹙眉看著冷落月,“冷妃到底不是大夫,實在不該隨便給太後孃孃的病症下定論,讓人心生誤會。”

誤會什麼?自然是誤會她這個守寡多年的太後,做了對先帝不忠的事兒。太後本就對先帝不忠,在雲祥宮中與男寵荒唐廝混,如今被冷落月說腎虛,更讓他她惱怒不已。

“冇錯。”蘇昭容也附和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後孃娘……”

她話說一半,似意識到不該這樣說,忙用手掩住了嘴。

雖然話未說完,那未能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其他人也能猜到,給太後的眼藥也是上得足足的。

妃嬪和百官女眷隻驚歎於冷妃的大膽,竟然敢如此說太後孃娘,她難道就不怕太後孃娘不悅嗎?

然而她們不知道,放眼整個皇宮,冷落月也就把鳳城寒放在了眼裡而已,至於太後,冷落月纔不怕她悅不悅呢!

反正,不管太後悅不悅,都想要弄死她。

一些老臣,則是一臉不滿地看著冷妃。

太後乃皇上生母,母儀天下,冷妃怎麼能說太後腎虛,讓太後造人誤會,有損天家顏麵?

白婕妤等妃嬪則在心中幸災樂禍,冷妃蠢笨如豬,口無遮攔得罪了太後孃娘,她們可有好戲看了。

“本宮確實不是大夫,那要不找個禦醫來給太後孃娘瞧瞧”冷落月眨著純淨的杏眸說道。

這次狩獵,隨行的禦醫可都帶了五個。

“不必找禦醫了。”太後高聲道,“哀家的身體,哀家自己清楚,哀家就是冇睡好,著了涼。”此次隨行的禦醫,她也不知道有哪幾個,若不是她的人,真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她有腎虛之症,她這個太後哪裡還有臉。

“行吧!太後孃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冷落月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妥協。

聽見她這語氣,太後的太陽穴跳了跳,頭一抽一抽的痛。

什麼叫,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的好像是,她明明是腎虛,就不承認,硬生生地把自己說成是冇睡好,著涼了一般。

“冷妃,哀家剛剛讓你去給哀家拿鬥篷,你現在去吧!”你現在就去死吧!太後在心裡咆哮。

采薇和承盛對視了一眼。

采薇雙眼一眯:太後孃娘讓娘娘去拿鬥篷肯定冇安好心。

承盛點頭:冇錯。

采薇:你去。

承盛:好,我去。

冷妃娘娘救了他,也救了他的家人,對他恩重如山,就算是有危險,他也願意替娘娘前去。

兩人用眼神交流完,承盛朝前走了一步,彎著腰道:“太後孃娘,小皇子離不得冷妃娘娘,就由小的去給太後孃娘拿披風吧!”

小貓兒一聽,眨了眨眼,小手摟住孃親的脖子,頭靠在孃親的頸窩裡,充分地表現了自己有多離不得孃親。

太後鳳眸微眯,瞥了掛在冷妃身上的小東西一眼,冷聲道:“皇上半歲起,便一個人睡,一歲起,便不用人抱,更彆說黏著哀家了。小皇子一歲多了,還離不得母妃,日後能有什麼大出息?”

冷落月臉色微變,太後說她兒子,可真是讓她不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