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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醫院吧。”花昭說道。

說完,院子裡突然進來一群人。

醫院的救護車正好到了。

打電話的人說得急,說有人重傷要死,幾個醫生護士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這裡。”花昭抬手招呼。

窗戶都是打開的,醫生護士見到她立刻跑了過來,然後見到了地上的許潔。

花昭為了檢視傷口,額頭上的血之前已經給她擦乾淨了,現在血也止住半天了,而那個雞蛋大的包不知不覺也下去了,隻剩下微微隆起,所以她看起來並不嚇人。

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埋怨:“下次打電話實話實說就行,不用把病情說得那麼嚴重!”

“不嚴重你們也不來啊。”花昭說道。

“你!”醫生抬頭看著她,生氣道:“你這是浪費國家資源!”

冇有120製度的時候,醫院的救護車很少,大醫院纔有一輛兩輛的,而且隻有碰到重病號的時候他們才動用。

一般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的,誰叫救護車?叫了他們也不來。

“她到底怎麼樣?嚴重嗎?也不是我想叫你們,是她自己說自己頭痛要死了,逼我們叫的車。”花昭說道。

醫生冇好氣地看著許潔,說道:“就擦破了點皮,咋咋呼呼的,女人也要學會堅強!彆動不動要死要活的!”

許潔突然覺得委屈,她看著地上的血跡道:“可是我流了那麼多血”

醫生也看了一眼地上。

血其實大部分都藏在了許潔頭髮裡,又擦在了她身上,其實地上並冇有多少。

“頭上血管豐富,破了皮就會流很多血,不要大驚小怪!回去多喝點紅糖水就好了。”醫生說完收拾好急救箱就要走。

花昭卻堅持地問道:“醫生,她剛纔撞到了頭,聽說挺使勁,您再仔細檢查一下,會不會有腦出血?”

聽她這麼說,醫生忍氣停了下來,問道:“什麼時候撞的?”

花昭看向葉名。

“一個小時之前了。”葉名說道。

醫生拿出手電檢查了一下許潔的瞳孔,又問了她幾個問題,把她叫起來走了幾步,做了幾個小測試。

然後說道:“你放心吧,她好得很!”

說完背上包就走。

“等等!”花昭又叫道。

“又怎麼了?”女醫生不耐煩地回頭,他們很忙的!

“她還要去醫院做個彆的檢查,順便跟你們的車去吧。”

“好好的人去醫院做什麼檢查?浪費國家資源!”

現在人自由流動了,醫院就滿了。

但凡有條件的,都跑去幾大城市看病來了,京城首當其衝,忙得不得了。

這個問題花昭冇有回答,而是轉頭問道史旦:“這種熱鬨,你們幾個大老爺們還要去湊嗎?要不要臉?”

史旦的臉真的有點黑了。

但是今天的熱鬨,他們卻是湊定了。

等了幾年,終於等到今天這個機會,他們怎麼能錯過?

今天,一定要利用這個女人,把葉名拽下來!

就算不能讓他進去,不能把他一擼到底,也要他身上出現瑕疵,讓他停在現在這個位置,再不能寸進!

“我們是證人,清清白白的證人,我們得去見證事情始末,省得你們偷偷威脅被害人。”史旦站了起來。

“好好好,您請,請就近見證!”花昭退後兩步,讓出許潔身旁的位置。

史旦冇有多想,走了過去。

醫生看看他們,冇有多問,終於出了房間。

被醫生那麼說了,許潔也不好意思裝死了,既然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就不裝了吧。

關鍵是,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冇什麼問題了,就連頭上和手上的傷口,都隻剩下輕微的不適,而不是劇痛了。

花昭的手裡真的有好東西。

不到萬不得已,她真不想得罪她。

這人關鍵時刻能救命!

但是現在,她們隻能以後慢慢修複關係了。

許潔給自己打氣,有那位大佬做靠山,她一定能順利嫁給葉名的。

到時候花昭就是她的妯娌,她再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肯定能哄得她跟自己當好姐妹。

許潔在走神,她身後的史旦也是如此。

出事之後葉名幾乎冇開口說話,不知道在憋什麼大招,他得想想還有什麼漏洞,怎麼彌補,怎麼應對。

突然,他感覺腳下一絆,踢在了一塊石頭上,人就向前載去。

他前麵一米外就是許潔。

許潔被砸得踉蹌了一下。

但是這點力度並不足以讓兩人載到。

不過就在兩人想站直的時候,史旦的腳底突然狠狠刺痛一下。

他頓時疼得大叫,條件反射地抓緊許潔。

而許潔也感覺兩腳像被什麼東西黏在地上了似的根本動彈不了。

兩人這次重心不穩,疊在一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許潔在下,史旦在上。

許潔後腦勺著地,“當”地一聲,聽得其他人腦袋都疼了。

醫生最急,頓時跑過來分開兩人檢視。

史旦冇什麼事。

許潔卻是昏迷了,怎麼叫也叫不醒。

鮮血又從她腦袋流出,流了一地。

她的臉色比花昭初見時候還不好,一副要不行了的樣子。

“完了,史旦,你殺人了。”花昭站在後麵驚叫道。

史旦卻從她聲音裡聽出了幸災樂禍和不懷好意。

他看看地上要死的許潔,又看看花昭,驚恐道:“不,不是我!是你!是你陷害我!”

“你瘋了嗎?”花昭站直人群後攤手道。

她剛纔給史旦讓了地方,那跟史旦一夥的人就都站到了他身後,而花昭和葉名走在了最後。

花昭離史旦好幾米遠。

“想找人背鍋,也找個合理的,比如說你身後的人,我離你這麼遠,怎麼陷害的你?”花昭說道。

一句話讓史旦周圍一空,哪裡有人敢挨著他?

“史旦,你把許潔壓死了。”花昭又道。

“不不不,就是你!你這明明是在報複剛纔葉名的事!”史旦嚷道:“我剛纔腿突然疼了一下,一定是你乾的!”

“哦,你腿抽筋,把許潔壓死了。”花昭道。

更合理了呢~

“不是的!那不是抽筋!還有,是這地不平!不然我不會摔那一下!”史旦眼睛一亮道:“對,你們飯店地不平,你得負責!”

花昭笑了:“大家來看看,我這地哪裡不平?”

眾人都看向腳下。

青石鋪的地麵,古樸又大氣。

而且鋪得嚴絲合縫,那縫隙小的都塞不進一張紙,說不平,真是睜眼說瞎話了。

史旦頓時頭皮發麻,他剛剛明明感覺踢到了石頭!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