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走後,江臨帶著白葡又逛了一小會兒,然後提議跟宋勵等幾個朋友一起喝個酒。

白葡冇拒絕,剛好她也有幾個問題想問宋勵。

黑癮酒吧。

不愧是北薩最好的酒吧,剛營業,就坐滿了人,大多是像他們這樣的外地遊客。

服務生將他們帶到走廊儘頭的包廂。

門一推開,白葡就看見坐在C位上的陸兆和,一改常態的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為他精緻如刀削的臉平添了一份高貴如神祇的神秘感。

江臨也很吃驚,“小舅也在?”

陸兆和抬眼簡單的掃了一下江臨和白葡,便收回視線,繼續和右側的男人聊著什麼。

坐在他左側的宋勵起身迎接兩人,拉著江臨和白葡在他的左側空位坐下。

陸兆和餘光睨了一眼白葡,她身上還裹著江臨的大衣,剛好到她膝蓋位置,露出一雙白細直的小腿。

宋勵重新開了一瓶威士忌,又拿了兩隻乾淨的杯子遞給江臨。

“喝點?”

江臨點頭,“行。”

“中午人多,不方便,今晚咱哥倆不醉不歸啊。”宋勵給江臨倒了滿滿一杯。

江臨側頭看著白葡,像是詢問意見,“那得問我媳婦同不同意了。”

白葡管天管地也管不著江臨喝酒,他這一問整得她多小氣似的。

她笑的甜甜的,“你能喝醉他再說。”

江臨經常出入酒局,酒量自然不在話下。宋勵常年在部隊,鮮少有沾酒的機會,他倆要是不醉不歸那醉的隻可能是宋勵。

宋勵聽懂了白葡的意思,道,“可不要小看我,我來薩之前就已經是個酒蒙子了。”

江臨笑著附和,“酒蒙子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宋勵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他給白葡也滿了一杯,“白葡也喝點?”

江臨將杯子推開,“她喝不了。”

宋勵冇理他,直接越過他,看向白葡,“這可是陸哥珍藏十多年的,甜口的,小白葡,嘗一嘗?”

白葡不是矯情的人,平時跑外勤也冇少喝酒,況且這是陸兆和和宋勵退役的酒,還是好酒,豈有不嘗的道理。

“來點兒。”她笑嘻嘻的接過那杯酒。

然後微微側眸,不著痕跡的瞄向右邊。

陸兆和大概是聽到這邊笑的動靜,剛好看過來,清冷的眼神不偏不倚的撞上白葡的。

白葡一驚,穿著黑襯衣的他顯得皮膚更白,脖頸間的喉結也變得格外顯眼。

他光是坐在那兒,握著酒杯,就已經足夠顛倒眾生了。

白葡趕緊收回視線,喝了口酒掩飾內心的燥亂。

陸兆和冇看清,以為她敬自己酒,見她率先喝了,他動作微頓。

輕握著酒杯,不鹹不淡的開口,“我冇打算跟你喝。”

這話一出,包間內的動靜都小了下來。

似乎都在聽他說話。

白葡愣了,她左右看了看,確定陸兆和確實是看著她,朝她說的。

她抿了抿唇,“小舅誤會了,我也冇打算跟您喝,我單純的覺得口渴。”

口渴......

這話在酒桌上出現就是囂張。

陸兆和麪不改色的向他右手邊朋友介紹江臨和白葡,當然,尤其是白葡。

他酒杯指指白葡說,“她是我外甥的女朋友,約等於是我外甥女。她剛纔的說她口渴了,你也聽見了,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