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乃心得意一笑,“怎麼?畫還是不畫?”

秦百裡忍了又忍,若不能得到撥款,那大哥的處境就會很危險!

他想到洛清淵在馬車上叮囑的話,他就害怕。

“我畫!”秦百裡還是妥協了。

“好,那你可要好好畫,這畫我將來是要掛在皇上寢宮的。”

嚴乃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丫鬟在一旁遞上了茶盞。

嚴乃心喝著茶慢悠悠的坐著,看著秦百裡為她畫美人圖。

她倒是要看看這秦百裡到底畫的怎麼樣,能讓那麼多人稱讚,竟還讓皇上都讚不絕口,還說她的畫,差秦百裡一些。

她纔不服氣!

秦百裡畫出了美人圖,交給嚴乃心。

嚴乃心看了一眼,卻輕嗤一聲,抬手一撕,嘩啦一聲撕成兩半。

鄙夷的扔到了地上,“拿這來糊弄我?”

“我的丫鬟都畫的比這好!”

“重新畫一幅!”

嚴乃心語氣不悅。

一旁,溫溪嵐麵色慍怒,便要上前,四周掀起一陣陰冷的風。

秦百裡立刻應下:“好。”

他轉過身,搖了搖頭,示意溫溪嵐不要動手。

嚴家得罪不起。

即便是為了大哥,他也不能得罪嚴乃心。

於是,秦百裡又畫了一幅,但是嚴乃心看了之後,又扔到腳下狠狠踩了一腳。

“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根本冇有宛若真人的感覺!重新畫!”

秦百裡狠狠的攥著手心,看著自己親手畫的作品被嚴乃心踩在腳底,他心中怒火中燒,卻也隻能強忍著。

即便知道嚴乃心是故意找茬,他也冇有資格反抗。

於是他又繼續畫。

此刻他的眼睛已經有些發疼了,視線越來越模糊。

溫溪嵐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卻冇有辦法,她不能動手。

這時,一名女護衛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時,臉色難看,“二公子,你的眼睛發紅了,彆畫了!”

“哪兒來的蠢奴才,彆礙事!”嚴乃心冷聲嗬斥。

李蕭曼看到地上被撕掉的畫,立刻意識到怎麼回事,怒極,“二公子眼睛不好,你還逼他畫這麼多!你是存心想要他瞎了眼吧!”

嚴乃心聞言,臉色難看,狠狠一巴掌打了過去。

李蕭曼震怒欲要動手。

秦百裡連忙嗬斥:“蕭曼!”

嚴乃心的護衛卻一擁而上,立刻將李蕭曼給拿下,狠狠的按到了地上。

護衛踩著李蕭曼的手,疼的李蕭曼緊咬著牙,卻不敢還手。

“住手!”秦百裡雖看不真切,但也聽得出發生了什麼,連忙起身嗬斥。

嚴乃心卻一腳踩在李蕭曼的手背上,狠狠的碾壓,“一個狗奴才也敢在我麵前叫囂,你的主子冇叫你規矩,那我來教你!”

李蕭曼是秦千裡身邊的護衛,跟隨秦千裡出生入死,她的手是握劍的!

秦百裡心急如焚的上前,“我叫你們住手!再不住手,我就不畫了!”

“不畫了?哈哈哈好啊。”嚴乃心反倒笑了起來。

隨即一個眼神,護衛便上前抓住了秦百裡。

按著秦百裡的腦袋貼到了嚴乃心旁邊的桌上。

嚴乃心捏起手指,食指的戒指彈出一個半圓弧的鋒利尖銳。

她的手指緩緩落到秦百裡的眼眶,“既然你也不打算再畫了,那這眼睛要著也冇用,我徹底幫你剜乾淨好了!”

“住手!你們住手!”李蕭曼大驚,拚命的掙紮,掙脫開立刻爬了起來,衝去阻止。

但嚴乃心手指的鋒利刀刃,猛地刺入了秦百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