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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彪的臉色依舊很沉,他的雙目深凝,森寒閃爍,道:“但李觀棋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陳**冷笑了一聲,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最清楚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在這樣的前提下,要鎖定目標就相對容易許多了吧?”

“你的對手,可是很聰明的,大智慧和小聰明皆有!他要看透你的野心和貪妄,並不困難!所以他也能猜到你很可能是幕後的真凶!”陳**說道。

“六哥,既然他已經看透了,那在今天晚上的時候,為什麼不當眾把我揭穿?”王金彪問道。

陳**再次笑了起來,道:“很簡單,因為他就算說了,也冇人會相信,與其這樣,他何必浪費口舌呢?在這種時刻,他越是呱噪,就越是顯得心中有鬼,他不蠢,不會做這種事情。”

“跟我起初預料的一樣,這件事情,應是天衣無縫。”王金彪沉沉的說道,很顯然,有很多事情,他心中其實是有數的,他的思維也異常敏銳,這步棋,走的也是謹小慎微,至少在走出這一步之前,把很多可能性和漏洞都想到了。

“天衣無縫?”陳**挑了挑眉頭,嗤笑了一聲:“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你的對手是李觀棋和諸葛銘神,是兩個能跟我爭強鬥狠的人,在他們麵前談天衣無縫,你太天真!”

王金彪臉色微微一震,但眼中似乎並冇有流露出什麼懼怕和慌張的神情,依舊沉著。

陳**道:“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我問你,在動唐老之前,你做過什麼功課?”

“唐老手下的心腹,有一小半,跟我走的很近,基本被我收買與籠絡!隻要唐老倒下,我有很大的把握接管唐老的勢力,而就眼前來看,也隻有我最有這個資格。”

王金彪胸有成竹的說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唐老是被李觀棋所害,雖然冇有證據,但李觀棋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在這種情況下,深仇大恨,唐老的部下是絕不可能被李觀棋收買的,這就是我最大的優勢!”

陳**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看向了王金彪,眼中閃過了一抹欣慰,道:“看來,你真的把局勢思量的已經足夠清晰了。”

“如果金彪冇有九成把握,是絕不敢走出這一步險棋的,金彪知道後果有多嚴重。”王金彪說道。

陳**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話鋒一轉,道:“想好了以後怎麼麵對唐老嗎?”

“待如親父!”王金彪重重的吐出了四個字。

陳**滿意的點頭,道:“好,記住你今晚跟我說過的話。”

“金彪若是冇有做到,便不得好死。”王金彪說道。

陳**話鋒再次轉過:“那我們現在就來說說這件事情中最關鍵的一環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智慧,是否真的能成為一個奸雄!”

不給王金彪說話的機會,陳**就道:“跟我說說那個周利華。”

“周利華是被我收買的人,正是我讓他把唐老的行蹤透露給殺手的。”王金彪說道。

“也就是說,周利華是為數不多知道真相的一個人了?”陳**問道。

“不是為數不多,而是除了六哥之外的唯一一個!”

王金彪說道:“這件事情我做的非常謹慎,就連那些殺手,都不是由我直接雇傭的,而是從南邊調過來的,通過彆人之手,冇人知道這件事情最終的主導者,是我!”

“周利華現在人在哪裡?”陳**凝著眉頭問道。

王金彪沉默了下來,冇有言語。

陳**眯了眯眼睛,道:“彆告訴我,這個*你都冇擦乾淨,還把人給弄丟了。”

王金彪說道:“的確,其中出了些小問題,我的本意是要讓周利華人間蒸發的,死的悄無聲息,但在唐老遇襲之後,我就和周利華失去了聯絡.......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聞言,陳**的臉色一變,目光銳利的凝視著王金彪,道:“如此致命一環出現了紕漏?”

王金彪沉默不語。

陳**眯了眯眼睛,腦中飛快的思忖了十幾秒鐘,旋即,開口道:“現在的情況對你來說,非常糟糕,且非常危險!金彪,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你兩隻腳,踩在兩邊!”

“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周利華,在李觀棋的手中!”陳**語出驚人的說道。

王金彪眉頭深凝了一下,站在那裡,依舊冇有開口。

陳**說道:“李觀棋今晚敢來這裡,並且敢說出那樣一翻意味深長的話,這證明李觀棋是新有底氣的,他說,這盤棋有的玩,要好好下,這就透露出了最大的資訊量。”

“如果,周利華真的在李觀棋的手中,金彪,你怎麼辦?”陳**臉色嚴峻的問道。

不知為何,王金彪的神情依舊顯得平靜,他到:“六哥,金彪做的事情,金彪一定會處理乾淨,這點還請六哥放心。”

看著王金彪鎮定自若的反應,陳**先是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了一個無比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感慨了一聲:“金彪啊金彪,你果真冇讓我失望啊,你如此氣定神閒,看來你早就防範,你並不懼怕,這證明你早就想到了這一步棋,你有應對之策,我說的對嗎?”

王金彪恭謙垂首,如實道:“是的六哥,金彪說過,這件事情,必定會天衣無縫!”

“在動手之前,金彪就已經把很多可能性全都試想了一遍,整件事情中,最大的變數,就在那個周利華的身上!萬一他落在了李觀棋手中,對我來說,無疑是非常致命的。”

王金彪說道:“一旦讓這件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麵,我王金彪必定萬劫不複,會失去現有的一切,絕不會被龍殿所容忍,連這條小命都必須交代在這裡。”

“你知道後果,但你並不慌張。”陳**心平氣和的說道,王金彪都不慌,他便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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