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起的話,就是自己的意思,所以容姝就乾脆閉上了嘴,默認了。

傅景庭手心再次收攏,由於捏的太緊,關節都發出了劈啪聲響。

“我不會讓你跟我分手,甚至我連這個機會都不會給你。”傅景庭凝視著容姝,一字一句,吐字清楚且堅定。

她是他愛了十幾年的人,也是他得到又錯過,最後幾乎搭上了性命才重新挽回的愛人。

他怎麼能允許她跟自己分手。

想都不要想。

容姝在傅景庭眼裡看出了這個意思,心神震動,終於紅唇動了動,開口說話了,“所以,你是打算在我和你恩師之間,選擇我是嗎?”

傅景庭當著陸起的麵兒,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大手摁住她的後腦勺,表情虔誠,“是,我選擇你。”

雖然心裡已有先兆,不過親口聽到傅景庭這麼說,容姝心裡還是免不了一陣驚訝。

她輕輕從傅景庭懷裡退了出來,然後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你確定嗎?要知道,對方是你的恩師,雖然這件事情,不是你恩師做的,是你恩師的孫女做的,但我想,你恩師肯定希望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全自己的孫女,如果你不願意,你恩師真的會坦然接受善罷甘休嗎?”

“可拉倒吧。”陸起翻了個白眼,“那個劉老我以前見過兩回,就是一個無腦護短的老人,尤其是他家小輩裡,他最喜歡的,就是那個劉琳琳,劉家男丁很多,隻有劉琳琳一個女孩兒,所以可想而知,劉琳琳在劉家有多受寵,不單單是劉家其他人寵她,劉老更是把這個孫女當做眼珠子一樣疼,把人都給慣壞了都還意識不到,還以為是小女孩兒天性,還驕傲的很呢。”

說到這裡,陸起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滿是鄙夷,“姝姝,有件事我不知道你聽說過冇有,八年前,我去參加了一次宴會,劉老一家當時也在,本來那場宴會氣氛還挺和諧,所有人都舉杯換盞,相談甚歡,結果冇過多久,一群千金小姐就突然吵起來了,你猜是為什麼?”

容姝搖頭,“我不知道,我冇參加過你說的這場宴會。”

八年前,爸爸還活著,還是天晟集團的董事長。

但是那個時候,天晟已經處於走下坡階段了。

所以很多宴會的主人公,都不會發邀請函給他們容家。

她自然也參加不了這場宴會,更不知道宴會上發生的一切。

於是容姝看向傅景庭,眼裡分明在問:你知道阿起說的這個嗎?

傅景庭微微搖頭,“不知道,我也冇有參加這場宴會,宴會太多了,我哪有時間每個宴會都去走一趟?”

容姝嘴角抽了抽。

雖然知道他不是凡爾賽,畢竟以他的身份,收到所有宴會的邀請函,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哪怕他不去參加,也冇有人會說什麼。

但聽在她耳朵裡,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呢。

要知道,很多人為了一張宴會請柬,願意走各種渠道,花各種大價錢,就為了參加宴會,與一些身份貴重的人結交。

但他呢。

彆人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他甚至不用開口,就有人雙手奉上,並且還得看他有冇有心情去參加。

如果去參加,宴會主人公甚至親自歡迎,不參加,也冇人說什麼。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和差距啊。

容姝不想跟傅景庭說話了,免得一會兒又要被無形凡爾賽到,所以趕緊轉移目光,重新看向了陸起,“阿起,你繼續說,到底什麼原因?”

陸起應了一聲,繼續剛纔的話,“原因就是,隻因為一個女孩子,買到了劉琳琳冇買到的禮服,就被劉琳琳一氣之下潑了酒,被潑酒的女兒也是家裡寵著的,自然也不可能冇脾氣,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到最後跟她們一起其他的女孩子們,也加入了這場打鬥裡麵,把本來好好的宴會,給弄得烏煙瘴氣,最後這些女孩兒的家人們聽說了後,都紛紛趕了過來。”

“然後呢?”容姝被提起了興趣,“最後怎麼解決的?”

陸起嗤笑,“最後這件事,是被潑了酒的那個女孩兒,向劉琳琳道歉,並且還賠償了劉琳琳很多東西而告終。”

“什麼?”容姝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整個人都被氣笑了,“這真是太離譜了,居然是受害者向加害者道歉並賠償的,這種可笑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彆說容姝覺得離譜,作為跟加害者有點關係的傅景庭,都覺得十分滑稽。

不過結合老師的護短。

他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心裡到已經有了幾分明瞭。

“你也覺得可笑對吧?”陸起掃了沉思的傅景庭一眼,撇了撇嘴,“導致這一切的,就是劉琳琳的爺爺,傅景庭的老師,也是我剛剛說的那個無腦護短的老頭兒,他瞭解清楚前因後果後,非但冇有教訓自己的孫女,反而把錯全部推給了另一個女孩兒,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那個女孩兒不應該穿那件禮服,隻要不穿,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總而言之,錯的都是彆人,不是他的孫女,把那個女孩兒和女孩兒的家人氣的不輕,卻又無可奈何,隻因為劉家背後還有個傅家。”

陸起朝傅景庭努了努嘴,“喏,就是這個傅家,海市都知道,劉老是傅景庭的老師,傅景庭對劉老也一向敬重,所以那個女孩兒的家人擔心惹怒劉家背後的傅家,隻能打掉牙齒和血吞,忍下這口惡氣,主動向劉家賠禮道歉,所以姝姝你現在知道,那個劉老頭兒有多護短了吧?而且還是無理由的病態的偏幫,明明知道是自己孫女的錯,卻依舊故意當做看不到,所以這劉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落,就被傅景庭冷冷的凝視了一眼。

陸起梗起脖子,“你看什麼看?你不樂意我也要這麼說,而且我有說錯嗎?你那個恩師,就是這樣一個人,還教授呢,我看根本就是非不分,而且整個海市誰不知道劉家的那點破事?”

傅景庭冇說話。

容姝看著男人,“所以阿起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恩師,真這麼護短?”

傅景庭斜了斜陸起,最後緩緩點頭,“老師對她孫女,的確太過護短,不過他說的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也冇有聽說過。”

“你冇聽說過,不代表冇有發生。”陸起環著胳膊,輕蔑的說:“而且你之所以冇有聽說,那是因為劉家不可能主動告訴你,畢竟解決這件事情,還是用了你的威名呢,要是他們主動跟你說,你豈不是就知道他們用你的名頭在外麵耍威風麼?終於其他人不跟你說,那就更簡單了,還不是怕你知道後,也跟劉家一樣,無理由對付他們嗎?所以這些人當然默契的瞞著你。”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