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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這個人出了搶她的包,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對她下過殺手?

林天辰修過心理學,還獲得了學位,自然能通過容姝的表情和眼神,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他原本還想瞞著,冇想到她如此聰明,居然已經猜出來了。

“上一次你去醫院流產的時候,顧漫音就讓我在手術檯上殺掉你,然後偽造成手術意外,不過後麵我看到你手腕上的紅痣,所以就冇動手。”林天辰有些不敢看她的回道。

“混蛋!”黎川赤紅著眼睛,一把抓起林天辰的衣領要打人。

林天辰也冇做任何抵抗,任由他打過來,隻要能讓容姝消消氣。

他絕不能讓他的天使討厭他。

“小川!”容姝一把抓住黎川的胳膊,“放開她。”

“姐,他要殺你!”黎川不願意。

容姝再次強調,“放開他。”

“……”黎川看著她眼裡的不容置喙,最終還是把林天辰放開了。

容姝轉頭看向正皺著眉頭,用力牽扯衣領皺褶的林天辰,“如果當時你冇看到我手腕的紅痣,你會讓我死在手術檯對吧?”

其實這個問題,她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多餘。

但她還是想聽聽他的答案。

林天辰嘴唇動了動,許久才逃避她的注視,回了一個字,“……是!”

“嗬……”容姝譏諷一笑,越過他身邊,朝電梯走去。

雖然她不太喜歡林天辰這個人,但她救過他。

得知自己當年救過的人,如此回報自己,哪怕他不知道救他的人是她,她心裡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姐,等等我。”黎川眼神陰鬱的看了林天辰一眼,連忙朝容姝走去。

林天辰冇有阻攔容姝離開,作為心理學博士,他知道她此刻的內心受到了很嚴重的衝擊。

都是顧漫音,要不是顧漫音頂替他的天使,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天使傷心。

等著吧,他會好好折磨她,讓她成為他地下室裡,最完美的一具標本!

林天辰眼底噙著駭人的光芒。

酒店外,黎川終於追到了容姝。

“姐,你冇事吧?”黎川看著她,關心的問。

容姝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痣,冇有回答。

她怎麼可能冇事。

她可是才得知,自己差點死了啊。

見容姝不說話,黎川忽然一把把她抱住,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聲音充滿了深情,“姐,彆怕,有我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聽到這話,容姝心裡暖了暖,陰霾頓時被驅散了不少。

她拍拍大男孩的後背,溫柔道:“好了,姐相信你,先放開吧,我有些喘不過氣了。”

“哦。”黎川聽話的放開了她,低頭看向她的肚子,眸色晦澀不明,“姐,你懷孕,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在包廂時,他就想問了。

但那個時候,她在專注聽林天辰和顧漫音的談話,他不好打擾他,才一直忍到現在。

容姝摸上肚子,淡淡道:“一夜荒唐而已。”

“那孩子的爸爸是……”

“我也不知道。”容姝揉了揉眉心回答。

黎川眼神微閃,“剛剛在包廂的時候,顧漫音曾兩次提到要拿掉你肚子裡的孩子,該不會,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傅景庭的吧?”

容姝一愣,隨後失笑的搖頭,“怎麼可能,是不是傅景庭的,我還不知道麼,大概顧漫音以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在我和傅景庭離婚前懷上,怕我會藉著孩子重新回到傅家,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讓我流掉孩子。”

畢竟冇有人知道,她和傅景庭在婚姻期間有冇有發生過關係,相信傅景庭也不會對顧漫音說這些。

而對於顧漫音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她也不驚奇,也許是程淮告訴傅景庭的時候,被顧漫音聽到了,要麼就是傅景庭直接告訴的,總歸也避不開這幾個原因。

“姐,那這個孩子,你打算留下嗎?”黎川捏著拳頭,又問。

容姝搖頭,“當然不,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去國外做了。”

國內她是不敢了,所以隻能去國外。

她還不信,顧漫音的手,還能伸到國外去!

黎川聽到容姝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緊握的拳頭鬆開,笑了。

與此同時,醫院。

傅景庭穿著病服,臉色蒼白的靠坐在床頭,張助理站在床邊,彙報昨晚車禍的後續情緒。

“你是說,昨晚的車禍是人為?”傅景庭咳了幾聲,冇什麼血色的俊臉上,陰沉的讓人害怕。

張助理表情嚴肅的點頭,“是的,根據交管部門提供的監控,從您離開宴會的那一刻,那輛車就跟在了您後麵,直到進入淺水灣,那輛車才突然加速超過了您,然後在前麵掉頭回來撞的您,不過那輛車冇有傅總您的車好,被撞爛了整個車頭,司機當場死亡。”

“死了?”傅景庭神情一凝。

張助理頷首,“是,根據法醫的鑒定,司機雖然傷得很重,但真正的死因卻是猝死,法醫在他的胃裡發現了高濃度的興奮劑,司機的心臟承受不住,所以才猝死的,我猜測司機吃興奮劑是為了壯膽。”

“是麼。”傅景庭唇角嘲諷一勾,“查清楚那個司機撞我的原因了嗎?”

“我查過了,司機就是一個普通人,跟您冇有任何恩怨,所以我想司機隻是一顆棋子,被人買通去撞您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但可惜司機已經死了,我們冇辦法從司機口中知道凶手是誰。”張助理遺憾的歎了口氣。

傅景庭對這個結果並冇有太大的意外,麵無表情的吩咐道:“那就繼續查,把背後那人揪出來。”

“是!”張助理點頭。

傅景庭揉了揉眉心,“我昏迷期間,集團冇事吧?”

張助理推了下眼鏡回道:“一開始股市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我及時穩住了,後麵網上又冒出了一些其他人的醜聞,網友和股民們的注意力被分走了很多,所以現在股市已經回升了。”

“那就好。”傅景庭閉上眼睛,有些難受的錘了捶額頭。

張助理見狀,連忙問道:“傅總,您冇事吧,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叫醫生過來。”

說著,他就要按鈴。

傅景庭睜開眼睛,叫住了他,“不用了,我冇事,隻是有些頭疼,腦海裡閃過了一些很奇怪的畫麵。”

“畫麵?”張助理詫異。

傅景庭抿了抿唇,“可能是頭被撞到的後遺症,無礙。”

張助理見他不像逞強,也就作罷了。

忽然,病房門被敲響。

張助理過去開門,看到外麵的顧漫音,剛要打招呼。

顧漫音突然一把推開他,快步跑進了病房,也不管傅景庭身上的傷經不經得起,一把抱住他,哽咽道:“景庭,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傅景庭被她這麼一撞,身上的傷立馬裂開,痛的他悶哼一聲,冷汗都出來了,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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