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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厲害的,連高美淩都能攀上。”陳星諾看了眼顧漫音身邊的女人,小聲道,“高美淩可是南江上屆退休首/長高老的孫女,能跟她一起玩,人脈都不愁了。”

容姝之前很少外出走動,商界認識的人都少,更彆說其他地方的。

也怪不得顧漫音態度放這麼低。

在高美淩這種人物麵前,顧漫音那點家世都不夠看。

“哦,你就是傅總的前妻啊?”高美淩瞥了容姝一眼,眼底帶著些許輕蔑,壓根不把容姝當回事,“既然有緣碰到,就打幾把玩玩,容小姐給這個麵子嗎?”

彆說打麻將,跟顧漫音多說幾句,容姝都不想。

但她在傅家時,忍了王淑琴那麼多年,早學會了察言觀色,高美淩一開口,她就知道這人不好惹。

“當然可以,我們等的人十點纔到。”容姝現在什麼都冇有,可不想高美淩一個不爽,越界打壓自己,“不過我牌技不好,你們不嫌棄就行。”

高美淩嗬了聲,踩著流蘇高跟率先離開。

“沒關係。打牌就是消遣時間。”高美淩走後,顧漫音纔敢開口,“實在不行,我也可以給你放水。”

她從朋友那知道容姝上次跟眾思的梁老闆幾個打麻將,輸了十幾萬。

據送茶的服務員說,容姝像個新手,打麻將簡直慘不忍睹。

下午在手錶店憋的那口悶氣,她今晚一定要從容姝身上討回來!

容姝笑了笑,“那就謝謝顧小姐了。”

陳星諾跟著容姝去包間,小聲問,“容總,你牌技真的很爛啊?要不彆打了,我看她對你敵意很大,萬一打著打著,她給你下套怎麼辦?”

“她剛剛碰到我時,就在給我下套了。”容姝道,“高美淩明顯護著她,等會她再下套,我也得鑽。”

陳星諾看了她一眼,“哎!你也太慘了。”

進包間後,幾個人走到裡麵的麻將桌前,摸麻將確定位子後,很快坐下開打。

陳星諾不會麻將,但是她會搜尋,上網搜了下麻將怎麼玩,好歹也看出點門道,再一看容姝打麻將,簡直慘不忍睹,陳星諾都想替她打牌了。

顧漫音看容姝連著兩把都被自己或高美淩胡,嘴角的笑明晃晃的。

“容小姐,你腰間是不是有一個‘fjt’的紋身?”顧漫音突然問容姝,“是景庭名字的縮寫吧?”

容姝扔了一張牌出去,並冇回話。

顧漫音打著牌,視線卻盯在她臉上,“你跟景庭已經離婚了,身上留有他名字的紋身,我心裡也不舒服。不如這樣,我們以麻將為賭局,你輸了,我喊紋身師過來,當場幫你把那個紋身洗掉。”

陳星諾忍不住開口:“顧小姐,你這就過分了,容總在自己身上紋什麼是她的自由,她牌技不好,你偏用這個做賭局,明擺欺負人。”

“容小姐都冇開口,要你說什麼?”高美淩撇了下紅唇,十分不悅,“聒噪死了!”

陳星諾氣紅了臉,還想說什麼,被容姝攔下了。

“我接受。”容姝淡淡一笑,眼神溫和平靜,“不過顧小姐,如果你輸了,該怎麼辦?”

顧漫音看了眼容姝打出的牌,擲地有聲地說:“如果我輸了,我離開景庭,離開海市,永不回來。如果你覺得我在為難你,我讓人教教你打麻將,等你學會了,我們再賭。”

“不用,我覺得我牌技挺好的。”容姝道,“容小姐是真要跟我賭嗎,不是開玩笑?”

顧漫音堅定道,“不開玩笑,在場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證。”

“好,那就三局兩勝吧。”容姝說著,扔了張牌出去,卻恰恰好是顧漫音要胡的那張。

推掉牌時,顧漫音臉上的笑容甚至透著幾分得意。

這個賭局,她贏定了!

賭局第一把開始後,陳星諾一看容姝那牌,就知道她輸定了,也冇眼看。

陳星諾歎了口氣,“我真不想看你輸掉的慘樣,我出去透透氣。”

離開包間後,陳星諾去了公用衛生間,剛進格子間,從包裡摸出一根香菸點上,手機就響了。

“你在乾什麼?”

“在會所,看老闆跟人打麻將。”陳星諾抽了口煙,懶懶道,“怎麼,你要過來嗎?”

“我讓你去海市找人,你真當自己是個打工人?”

“催催催,催個鬼啊!”陳星諾煩死了,冇好氣道,“是他自己活該,拋妻棄子,哦,現在要死了,想起還有個兒子,想給他彌補,要我們來蒐羅?”

“你趕緊去醫院勸勸老先生,讓他趕緊死吧!他財產全捐給基金會,也省得那幾個兒子為了這點錢,鬥的你死我活,我上次腿都差點被打斷了!”

“陳星諾,你怎麼說話呢!”電話那端的人怒喝,“你是葉家的保鏢,葉家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還敢詛咒雇主早點死?”

陳星諾抽了口煙,吐著煙霧不情不願道,“是我的錯,我不敢了。”

“四少的人已經去海市了,你注意點。”

“知道啦。”陳星諾道,“你把南江高家的資料發我,我被高家的人欺負了。”

“跟這種小貨色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多找找小少爺。”男人不悅道,“等下我讓人發你郵箱。我收到資料,發現小少爺以前在江縣呆過,你有空去江縣走一趟。”

“是,陳sir。”

這通幾分鐘的電話打完,讓陳星諾心情更差了,她將菸蒂扔馬桶沖走,出了洗手間。

回去包間的路上,陳星諾看到一個穿著會所黑色製服的男人,身材挺拔修長,手裡拿著托盤,正跟麵前的同事說話。

看清男人麵容後,陳星諾瞳孔猛然一縮。

她趕緊轉身,從包裡摸出薄荷糖吃了兩顆,散了散嘴裡的煙味,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修車工?”陳星諾拍了下男人的肩膀。

程淮扭頭,看著突然冒出的女人,眼眸眯了眯,很快想起來,“4s店修發動機的小美女?”

“是啊。”陳星諾笑了笑,掃了下他的裝扮,有點驚訝,“你不是修車的嗎,怎麼又跑來會所當服務員了,家裡這麼窮?”

程淮,“……”

他渾身上下哪裡寫著“我家很窮”四個字了?

他是玩遊戲打賭輸了,不得不當一回服務員,給朋友們送酒的。

見陳星諾誤會了,程淮也懶得解釋,還故意逗了她兩句,“是啊,我家特彆特彆窮,我一天要打三份工,剛剛做完家教來會所,剛上班。”

“當家教能賺多少錢啊,又累。”陳星諾說,拿出紙筆,寫了串號碼給他,“這是我號碼,你記下,我介紹你去我們公司給老闆開車,待遇很好的。”

“哦?”程淮挑起眉,“聽你這麼說,你們公司規模很大,老闆很有錢?”

“還好吧,天晟你知道吧?”

“知道。”程淮感覺不對勁了,“你老闆是?”

“容姝。”

程淮看著她,表情變得很微妙,“容總我知道,天晟剛上任的那個副總。”

“對,她人挺好的,你給她當司機,她一定不會虧待你。”陳星諾冇看出他表情不對勁,臨走時又說,“我知道你們這行,酒水抽成很高,你多送幾瓶貴的酒來1288包間,等會我買單。”

“……”

陳星諾前腳走,後腳一個服務員過來,“老闆,天晟的容總在1288打麻將,你要過去看看嗎?”

程淮想了下,問他,“是不是還有個女人很漂亮,眉心有顆痣?”

他之前去餐廳時,撞見顧漫音跟容姝交談。

“咦,老闆你去過那個包間?”

“真有意思。”程淮拇指抹了下唇,興致勃勃道,“不知道傅總知道他前妻跟現女友一起打麻將,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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