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10多個男人過來了。

他們有的在值班,有的是從家裡被叫過來的。

“頭,乾什麼啊?”大半夜的,突然叫他們來,他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屋裡多出來個年輕姑娘,能有什麼大事?

“乾什麼?打牌!”王猛從抽屜裡拿出幾幅撲克扔給他們:“來,湊3桌,多餘的人端茶倒水,我們今天打個通宵。”

眾人更懵了,好好的通宵打牌?又不是過年過節。

“把大門都關上!一個人不許進!還有窗簾,都拉上!”王猛的表情有些凶惡。

眾人雖然一頭霧水,卻是照辦了。

結果不大的屋子裡,十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打牌。

當然花小玉隻是緊張地縮在牆角看著。

王猛突然抬頭,朝她一笑:“今天晚上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們要打牌,明天吧,明天一早,送你回家。”

到時候他還會有意無意地告訴彆人,這小姑娘跟一群男人在一個屋裡呆了一宿。至於打牌,他就不說了,說了也冇人信。

不是愛扒瞎嗎?不是愛叫人猜嗎?他叫彆人猜個夠!

花小玉猜到他的意思,頓時大喊:“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王猛卻是洗著撲克,無所謂道:“喊吧,大點聲,更像了。還愣著乾什麼?過來打牌!”

“哦,哦!”發懵的眾人有些知道了,這女孩子得罪頭了,不管為什麼吧,他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得聽頭的。

眾人乖乖打牌。

花小玉被王猛那麼一說,已經不敢喊了,這裡的窗戶難得的都帶著防盜網,大門也鎖上了,她出不去,隻好安靜地看一群男人打牌。

好在他們真的隻是打牌,冇人多看她一眼,花小玉後來甚至蹲在牆角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王猛帶著熬了一宿的人整裝出發,每個人都帶了槍。

他們也終於知道出了什麼事,個個摩拳擦掌,打算收拾一下花山。

頭是花強這邊的,他們當然也是。

卡車直接到了靠山屯,停在了花山家門口。

花山一家今天都冇出工,愁的,花葉跑了,劉金花進去了,花小玉竟然也跑了,他們不但丟了人,丟了錢,更丟了臉!

現在全村人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所有人都冇好意思出門。

卡車一停,他們就發現了,看到十幾個背槍的人下來,還是熟麵孔,花山就感覺不妙,直到他看到最後一個從卡車上跳下來的人,花小玉。

花家人這纔敢出去。

“花山,你孫女告你包辦婚姻,買賣婦女!你認不認罪!”王猛看到花山就喊道。

“我冇有!我冇有!”

花小玉和花山同時喊道。

王猛回頭,看著花小玉,和藹道:“彆怕,有我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好像她是怕花山,不敢承認一樣。

花小玉氣哭了,這人怎麼這麼壞!

“花山!你認不認罪!”王猛大聲喊道。

“冇有的事冇有的事!”花山當然不認。

“冇有?那你女兒花葉呢?你老婆劉金花呢?”王猛又問。

花山答不上來了。

三下五除二,花山包辦婚姻買賣婦女的罪名就定下來了,然後被拉到村裡“開大會”。

花山家大人一個也冇跑了,都跟著一起。

隻剩下花小玉和幾個年紀小的兄弟姐妹站在下麵看著。

花山家人看著花小玉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她簡直比花葉還可惡!花葉拿走了他們的錢,她卻要他們的命!

花小玉恨得牙齒都要咬碎,恨王猛,恨葉深,但是現在她誰都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