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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一顫:“演什麼戲?”

“當然是演你們奪島的戲!”

“現在龜田等人還不知道你五萬人全部戰死的訊息,估計急切的正在找人,朕要你現在寫一封信回去,就說初戰大捷,斬敵三萬。”

“奪取神木島希望很大,而且發現了大夏天子的蹤跡!”

“隻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要他們在正麵戰場再牽製個幾天,你立下軍令狀,一定可以登島,到時候就大功告成,全殲夏軍了。”秦雲道。

聞言,田中愣了很久很久。

眼神閃爍:“為,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你該管的事嗎?”秦雲眼神忽然冷厲了起來。

田中渾身一寒,如墜冰窟,立刻就低下了頭。

“我冇有其他的意思,我隻是說……他們不是傻子,會揭穿我們的,到時候我回去了也是死,而你的目的也達不到了。”

此刻,他已經徹底冇有了凶性,一心想要求生。

秦雲冷哼:“那你就不用管了。”

“你隻負責寫信,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神木島戈壁灘的戰鬥動靜朕會差人假扮。”

“好,好吧。”田中苦澀的應道。

他臉色很蒼白,如此背叛,就算是姐姐,姐夫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不由自主的後悔了,欲哭無淚,但已經冇有回頭路。

……

很快,當天夜裡田中就在秦雲的幫助下,將信送了出去。

甚至為了做戲做足,大半夜的戈壁灘就又響起了沖天的喊殺聲,深夜的海空,清晰可聞。

直接是傳到了正麵戰場,櫻花號停泊的地方。

在一係列的操縱之下,龜田二人對此事深信不疑。

接連三天,他們發動十幾萬大軍,對神木島的正麵采用了牽製戰術,不撤退,也不全麵進攻,等北洋船隊的捷報。

甚至,龜田還把此事回稟了東瀛本土。

言稱神木島已經被包圍,殲敵數萬,隻需要幾天時間,就可以收複。

這道訊息傳到了東瀛天皇的耳朵裡,高興的不得了,當朝大笑,嘲諷大夏海軍是空殼子,不是東瀛的對手,讓全國上下不要緊張。

甚至還召集了一名十七歲的少女一起慶祝。

三天的時間,秦雲樂的清閒,每天就在島上看看藝妓唱歌跳舞,或是在戈壁灘上釣釣魚,根本不像是打仗。

章邯,楊槊二人的軍隊交換接替的陪東瀛兩大船隊演戲。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拖住七天。

七天之後,打碎東瀛人的美夢。

與此同時。

東瀛本土,首都神京。

這裡很大,人流也廣,但比起大夏的帝都是無法相比的。

放眼望去,這裡的房屋也冇有高層的,全是木製,極具東瀛特色,滿地的櫻花樹木。

這個夜晚,大街上的人已經很少很少,女人已經不能出門,隻有一些浪人酗酒還在大街上遊蕩。

一片樹林中,一輛馬車劇烈搖曳,長達了一炷香的時間。

而後一男跳下了馬車。

珠簾掀起,裡麵的女人很美,說是閉月羞花也為過,臉色很紅潤,明顯是被打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女人的裝束不得了,皇室和服,雍容華貴,顯然來頭很大,一般人那敢看。

男人目送馬車的離開,臉上浮現了一抹滿足和得意的笑意。

他叫多摩雄,東瀛皇家衛隊統領,官職特殊,地位很高。

在神京也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什麼都可以得到,他家裡三妻四妾,各式都有,那怕想要少女,也是唾手可得。

但對於他來說,都差了點意思。

用他的話來說,自己的再好,也不如彆人的。

於是,他利用職務之便,和東瀛天皇的一個妃子眉來眼去了起來,並且保持這種關係已經很久。

時長都要震顫一下,今夜恰好是野外。

作為能給東瀛天皇戴帽子的男人,多摩雄身高八尺,比絕大多數東瀛人都要高大,一臉的絡腮鬍,不顯邋遢,反而很有男人魅力。

長髮高紮,五官立體分明,確實有那股浪人武士的帥氣。

“嘖嘖,真爽啊。”

“要是有一天能把皇後……我多摩雄就是死了也行啊。”

他一臉感歎,而後轉身。

剛走兩步,他的全身猛的一僵,瞳孔驚懼,有人!

他猛的抬頭,雙眼直刺前方站著的一道人影,臉色瞬間蒼白,如果自己和皇妃的事傳出去,那麼自己將死於葬身之地。

“嗬嗬,多摩雄統領,久聞不如見麵。”

“不用緊張,你和皇妃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聲音清脆,正是趕到神京的杜鵑。

多摩雄雙眼一厲,畢竟是皇家衛隊的統領,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

握住武士刀,前進三步,滿身都是一股凶氣。

“你是誰?!”

“羅刹女,杜鵑!”杜鵑淡淡開口,在黑暗中看不清臉,但輪廓很好,特彆是腿,堪稱斷頭台。

多摩雄一滯。

雙眼一驚:“是你!”

“母羅刹!”

“你來神京做什麼?”他不安的質問。

黑暗中,月光婆娑。

杜鵑緩緩上前,**頗有些搖曳生姿,臉用麵紗蒙著。

輕笑道:“統領,都說了你不必如此緊張,咱們是朋友,你的事我自然幫你隱瞞。”

“隻是今夜來的不是時候,撞見了您的好事,還請不要見怪。”

多摩雄環顧四周,冇有人。

他壓製不住內心的焦急,怒吼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你來這裡和我見麵,你是想要我死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是東瀛朝堂的重點通緝犯嗎!”

杜鵑不屑一笑,腳踩斷了枯枝,和他對視,饒有興趣。

“統領還怕死嗎?”

“東瀛天皇的女人都敢動,天底下還有你怕的事?”

言語裡,大有威脅之意。

一瞬間,多摩雄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他已經被杜鵑威脅了無數次,以往隻是冇辦法,受製於人,但這一次杜鵑竟然來到了他的麵前。

他握緊武士刀,心中一股瘋狂的殺意在滋生。

杜鵑死了,從此以後也就冇人知道了!

“你無事不會找我,說吧,這次要我幫什麼忙?”他吐出一口氣,儘量平和,但腳步卻在不斷的靠近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