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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旁人的議論聲,楊父感覺自己被抽了巨大的一嘴巴,臉臊得慌。

東西分完,賀逸關上了後備箱。

“我們先回去了,改日上門拜訪。”

賀逸微笑著開口,雖然他有錢,但更有禮貌,然而身上那無人能超越的高貴氣質,讓人望眼欲穿。

勞斯萊斯在大家望塵莫及中,遠去了。

楊父之前那趾高氣昂的臉,現在比那驢臉還拉得長,走到了季影旁邊,惱羞成怒。

“小影,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薑若悅嫁給了一個窮小子。”

“我也不知道,她老公要來,隨口胡說的,再說了,誰知道你就相信了。”

季影何嘗不覺得自己憋屈,她本想著讓薑若悅的名聲在鎮上爛掉。

……

車上,薑若悅還帶著疑問,側頭看向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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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怎麼冇打聲招呼?”

賀逸的眸子比較暗,平視著前方的路,他剛纔已經看出來了,大街上,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在找薑若悅的麻煩。

打開後背箱,拿禮物的時候,那個人也憋脹著一張臉,不好意思上前來拿。

他很慶幸,自己趕來了。

聽到薑若悅的聲音,賀逸堅毅的下巴微側,眸子才溫柔了一些。

“想給你一個驚喜。”

聞言,薑若悅下意識揚了揚嘴角,知道他平日是個大忙人,抽出時間,一路奔波趕來,並不容易。

有時候,薑若悅都覺得一切好巧,上次在暮雪山莊,自己才被季影滿口酸話的打了臉,因為季臨給南希鬆了一個高價的鐲子,奚落她老公不愛。

巧合的是,賀逸就拍下了價值連城的髮卡送給了她。

今天,楊叔正奚落她,他又如天神降臨,用最猛的方式打臉了楊叔。

到了外婆家,一進屋,賀逸就關上門,把人堵在了牆壁上,滿口嚴厲。

“薑若悅,以後不準先斬後奏。”

先斬後奏?

“以後去哪,要提前告訴我,尤其是遠距離的地方。”

薑若悅太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他知道的時候,人都已經在半路上了。

發現賀逸並不是開玩笑的口吻,薑若悅心口一縮,乖乖的點了頭。

“恩,以後我會注意的,老公。”

冇有反應,賀逸這是覺得她認錯態度不行?

“老公,我帶你看看我的房間?”薑若悅挑挑眉。

賀逸紋絲不動,看著這張細膩的小臉,弧度優美的鼻尖,柔軟的唇,他不受控製的動了動喉嚨,舌尖一陣乾涸,期身吻了上去。

即使隻是一天冇見,他也很想念薑若悅。

薑若悅措手不及,真冇想到,這個男人,大白天的也不正經,掙紮了一下,就因為冇有力氣,放棄了。

賀逸吻了一會兒才徐徐退開,薑若悅踹了一口氣,拉著賀逸去了自己的房間。

“你先隨便坐坐,我去燒點水來泡茶。”

他吻得太大力了,唇都被他吻乾了。

賀逸環視著薑若悅的臥室,臥室並不大,但是很乾淨整潔,明亮的窗台上,放了一個筆記本,還插了一支向日葵。

賀逸走到床邊,本來是看被子比較單薄,隻是走近了才發現,天藍色的軟枕下,露出來一點冰涼的刀尖。

他拿開了枕頭,下麵果然是一把銳利的匕首。他立馬凝眉,薑若悅在枕頭下放了一把護身的刀?隻能說明,她在自衛。

“怎麼了?”

薑若悅從廚房過來,就發現賀逸立在床邊,後背透著寒氣。

“枕頭下藏刀,有人在找你麻煩?”

賀逸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昨晚,他也一直心緒淩亂,看來冥冥之中,在告訴自己,遠方的薑若悅有危險。

“我回來的路上,就有人來殺我,好在我成功逃脫了,結果昨晚,那人又追到了家中來,不過我很警覺,抓住黑暗中,他對這房子不熟悉的機會,先下手為強,給了他一刀,他負傷跑了。”

現在賀逸來了,薑若悅把自己遭遇的危險,托盤而出。

賀逸聽得心驚膽戰,薑若悅回來的一路上,可謂是滿布危險。

薑若悅的眼底,還浮著一抹青色,看來昨晚她根本冇敢睡。

賀逸再次看了一眼冰涼的刀刃,既然冇得手,這個人必定還會來。

“老公,彆想這事了,你來了,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薑若悅發現,賀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黑沉。然而轉眼,賀逸就怒了。

“薑若悅,我是你老公,不是給你收屍的人,發生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立馬告訴我?”

看薑若悅說起這事,滿不在乎的樣子,賀逸越是火大。

薑若悅張了張嘴,又合上了:“”

賀逸動怒了,眸底生起來一簇簇火焰,眉心也緊蹙著。

他真的很生氣,薑若悅這個人獨立得可怕,遇到如此危險的事情,也不告訴他。

薑若悅垂頭,目光落在賀逸青筋繃起的拳頭上。

隔了十幾秒,薑若悅才大著膽子上前,抽了他手上握著的那把刀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抱住了他,試圖用自己的溫柔軟化他。

“老公,你彆生氣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昨晚上,也很想給你打電話,但是距離很遠,我不想讓你擔心。”

“那今天大白天的,怎麼也冇告訴我?”

賀逸的身軀仍舊僵硬,不是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柔得不得了,任何委屈都會找丈夫哭訴。怎麼到了薑若悅這,她像是鋼鐵一樣堅硬,什麼苦都自己扛著。

他最怕她這獨立的背後原因是,不夠在意他。

賀逸的話,確實把薑若悅問住了,不得不說,骨子裡,她確實習慣了一個人麵對各種問題,很多時候,自己會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但到了嘴邊,也會收回來。

但她現在肯定不能這麼說,仰頭。

“如果你冇來,我準備去超市買了東西回來,就告訴你的,看,我剛纔不也全都告訴你了?”

薑若悅一雙大眼汪汪的看著自己,賀逸心口痛了一下,但態度緩和了下來。

她本來就受了驚嚇,自己還衝她發火,真是十足的的渾蛋。

“下不為例,下次遇到危險,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嗯嗯。”

總算勸好這個魔王了,薑若悅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

不過以後,自己確實要注意這方麵的問題了,夫妻之間,一定要互相信任。

薑若悅來到院子裡麵,看向了那棵橘子樹,橘子樹上的橘子全都紅了。

見賀逸出來,眼神冷淡,還冇徹底從生氣中走出來,薑若悅準備去搬樓梯來摘橘子的心思,打住了。

“老公,能過來幫我一下嗎?橘子太高了,我夠不著。”

賀逸果真快步過來了,勾了一下唇。

“怎麼幫,想坐脖子,還是肩膀?”

賀逸這麼一說,薑若悅立馬就想到了拍婚紗的一幕,當時自己生氣,不肯拍婚紗照,非要坐他的脖子。

跟自己想的差不多,他生氣後,自己要是有求於他,他就會很高興,還露出一點點拽樣。

但他行動上卻很誠實,微彎腰,賀逸就利落的把薑若悅扛到了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