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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逸走後,薑若悅就咬住了唇瓣,感覺眼前的世界,像是雪山崩塌一樣。

雖然預感自己無藥可救,但聽了醫生的話,還是讓她連指尖都顫抖了起來。

無數的恐懼襲擊著她,如珍珠般的眼淚,一顆一顆滴落下來。

這些日子,她眼睛都要哭瞎了,卻還是抑製不住,掉淚。

她還有好多事都冇做,外婆失蹤了,人一直找不到,今天又冇能成功找齊真報仇。

這些事,都是壓在她心口的巨石,若是這些事,不能辦完,她死也不會瞑目的。

她順勢抓住軟綿綿的被單,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振作,害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賀逸很快把生煎包買了回來,很想伸手撫摸她的腦袋,安撫她。

他又何嘗感受不到,剛纔她是把自己故意支走了,一個人在這難受,再這麼哭下去,她眼睛非哭瞎不可。

賀逸剛把手伸出去,薑若悅就條件反射的偏開了頭。

他收回,抿抿嘴角,歎了一口氣。

“傻瓜,怎麼又哭了,眼睛不要了?”

薑若悅咬了一口生煎包,抽了抽鼻子,不肯承認。

“我哪裡哭了,你這什麼眼神。”

賀逸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冇哭就好,答應我再也不哭了,你一哭,老公心都碎了。”

薑若悅胡亂的嚼著包子點頭,這包子還是纔出鍋的,薑若悅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可惜的是,本該美味的包子她吃不出味道來。

賀逸買了生煎包,就加油門回來了,隻要她想吃,他就想讓她立馬吃到,也怕她在家想不開,要趕緊回來看看。

賀逸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

“之前不是想養狗嗎,我讓戚雲去挑一條溫順的狗來。”

現在,隻要她好受一點,她就是想養狼,他都答應。

“彆,不要弄狗來。”

薑若悅急忙製止了他,她現在這樣子,還不把狗害死了。

“那讓送貓過來。”

“都不用,我會傳染給它們的。”

弄清楚了薑若悅的心思,賀逸又覺得胸間堵了一把稻草,身上的血管也被堵住了。

“那有冇有什麼想要的,想買的,老公都給你買回來。”

薑若悅搖搖頭,“我什麼都不要,就拜托你,早日抓到那個和齊真串通的保鏢,我要報仇。”

“已經在大力尋找了,很快就能找到,他插翅難逃。”

賀逸又過去把窗戶打開,讓充滿死氣的屋裡,空氣流動起來。

“好了,你去工作吧,你在這,我也休息不進去。”

薑若悅又開始趕人了。

賀逸的臉龐就冷了下去,但還是頷首,“累了,就躺著睡,郵箱裡,有幾份郵件,我去處理了。”

賀逸下樓來,去找了正眉頭緊鎖,一目十行,檢視醫學書的醫生,他一把拎起了人家的領子,把煩躁全發泄在了人家身上。

“還冇找出治療的方法,你不是厲害得很,怎麼到了關鍵時候,成了廢物了?”

醫生侷促不安,顫道:“少主,我已經非常儘力了。”

賀逸把人甩開,一鐵拳砸在了旁邊的檀木書架上。

書架晃了晃,一半的書就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