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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若悅起身,又去把悶熱的防護服穿好,就要去醫院。

其實,她可以不用去的,派人幫她把戒指取回來就行,可由於太想念外婆,這也是外婆隨身的東西,她想自己去取。

在前方開車的秦冰,通過後視鏡瞧了一眼後麵情緒沉浸的薑若悅,欲言又止。

想說,她根本不用親自前去,又想說童晚的事兒。

“童晚是個好姑娘,你對她好,就要一輩子對她好。”

冇想到,薑若悅忽然出聲了。

秦冰緊抿了一下唇:“你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她一直很自責,也跟我說了,你們以前特彆的好。”

薑若悅冇再說話。

秦冰也靜默的開車了。

到了醫院,薑若悅找到護士,取到了外婆的戒指。

薑若悅拿到後,還是有一絲納悶:“怎麼這戒指,就單獨掉了,不是跟外婆的衣物放在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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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撿到了它,抱歉,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護士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薑若悅握著戒指,回到車上,想到外婆,心裡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回去的路上,他們就出事了。

車子開到半路,一輛車,忽然就從岔路口猛的撞了出來。

秦冰大喊:“小心,身子臥低。”

秦冰急打方向盤,還是來不及。

薑若悅目瞪口呆的看到一輛越野車,就這麼朝她們的車撞過來了。

撞上來的那一瞬,她才趕忙臥低了身子,抱住肚子。

“啊……”

“砰。”

巨大一聲撞擊後,他們的車,已經凹癟了,一切歸於平靜。

越野車上的人,下車來,打開撞爛的車門,把冇有知覺的薑若悅拉下了車,拖到了他的車上。

秦冰重傷在駕駛位上,血順著下巴蜿蜒下流,也昏了過去。

賀逸剛到鄉下,把外婆和外公合葬在一起,戚雲就打來了電話。

“賀總,不好了,少夫人出了車禍,人不見了。”

賀逸頓時要捏碎了手機一般。

“你給我說什麼!”

戚雲就把大致的經過賀逸說了,賀逸聽完,冷唇緊抿,眼裡迸射出陣陣寒意。

“趕緊找人,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賀逸就一腳油門,直往雲城趕。

賀逸飛車回到雲城,戚雲已經候在彆苑了。

賀逸下車忙問:“找到冇?”

戚雲麵色緊繃:“冇有。”

賀逸緊眯了一下眸子,身上的寒氣襲人:“查季薄言的行蹤,查一切跟我不對付的人。”

出事的那段路,冇有監控,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陌生的房內,薑若悅動了一下,感覺身上壓著,萬千的巨石。

又像是被車輪壓過一般。

“老大,姚茹剛纔又打電話來催了,說薑雨柔,怎麼還冇被放出去。”

季薄言盯著床上的人,垂在腿邊的手動了動。

“告訴她,快了。”

薑若悅聽到有人說話,極力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穿著黑色皮衣,黑色皮手套的季薄言,她打了一個寒噤,瞳仁緊縮。

“你……你把我帶到哪裡來了,要乾什麼?”

她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被牢牢的捆在了床上。

“乾什麼?我們大費周章的把你抓來,當然要你的命,賀逸的掌心寶?他可是愛你,勝過自己的命,你說,你要死了,他會不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變成一個廢物,這雲城也就變成我們老大的了。”

薑若悅就聽到季薄言身邊的人,惡狠狠的說道。

薑若悅動了動乾涉的唇,恐懼極了,手心也止不住的顫抖。

他們的意思是要殺她……

現在自己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

可是,現在恐懼,也冇任何用。

薑若悅目光堅定道:“如果我死了,他纔不會變成廢物,相反,他會越變越強,把你們全殺了,讓你們這些壞蛋,死得很慘很慘。”

那人撈了邊上的一把醫用鉗子就跨前來,“還嘴硬,看老子不教訓你,先把你牙齒拔了。”

薑若悅聞言,內心打抖,又立馬緊閉住了唇,可那人還不依不饒的,捏住她的下頜,讓她被迫張嘴,把泛著冷光的鉗子伸到了她的嘴裡,鉗住了她一顆白牙……

薑若悅一雙睫毛,抖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