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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你去追他們……催大公子送回去就行。”林雲汐強忍著痛楚安排。

“不行,先送你回去再說。”林忠不放心:“小的出來時答應過大夫人,不能讓少爺有事,可少爺現在找不到,小的不能再讓你有事。”

說罷,就已經主動坐到馬車前麵,雙手位韁繩準備趕車,催寄懷也不想再耽擱時間,將林雲汐抱上馬車。

馬車飛馳在道路上,林雲汐虛弱地躺在馬車裡,隨著馬車的顛簸,她越來越難受。

所謂醫者不自醫,林雲汐知道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問題,可這種時候她也無能為力。

林雲汐難受地分析著眼前形勢蘇芸千方百計,想要確定她是不是懷孕,可見確定這個孩子不是楚宴曄的了。

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要置她於死地,這種時候自然不能讓楚宴曄再知道。

回春堂總鋪子裡的上官大夫最擅長婦科,且為人看著穩重靠譜,是能信任的人。

催寄懷是孩子的親爹,她不想暴露孩子的存在,也不想跟催寄懷相認。

但兩相對比,這種時候她隻能選擇信任催寄懷,畢竟讓催寄懷知道她懷的不是楚宴曄的孩子,隻是存在被催寄懷發現的風險,可還冇有把問題咬死。

隻要她死活不認紫雁釵就行。

林雲汐想明白後,用力抓緊催寄懷的手,斷斷續續地懇求。

“催大公子……讓忠叔先駕馬車回林府,再悄悄去請回春堂總店的上官大夫。這件事,不能讓宴王府的人知道,催時景也不可以,催大公子,算我求你!”

“好,我都聽你的。你現在太虛弱了,先彆說話,保持體力。”催寄懷拿帕子,仔細擦了擦林雲汐額頭上的汗,勸慰地說道。

瞧見林雲汐的模樣,再結合林雲汐說的話,他就知道是林雲汐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問題。

孩子保住了,他跟林雲汐纔會有無限的可能,所以他跟林雲汐是一樣的,也不想要孩子出事。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

宴王府的客院,一道黑色的人影,從窗戶外跳了進來,把坐在桌邊刺繡的蘇芸驚得驚了起來。

“是我!”

顧知朝站穩後說道。

“知朝,你怎麼來了。”蘇芸往窗外看了一眼,十分警惕。

“我來的時候,冇有被人發現,你不用擔心。事情都辦妥了,林雲汐確定懷孕了,我來跟你說一聲。”

顧知朝冷著臉,像是跟蘇芸冇有什麼感情,十分公式化的說道。

點迷香隻是第一重陷阱,第二重陷阱,是他在馬車簾子上塗了一層特殊的毒藥,這種毒藥對懷了孕的人特彆不友好。

隻要聞上一點點,就會有反應,可卻是不會滑胎。

他知道林雲汐會毒,可是他也是用毒高手,第一重陷阱已經降低林雲汐的警惕心,等到第二重陷阱時,林雲汐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潮生的身上,這才讓他得逞。

退而求其次,就算是冇有檢查到林雲汐的肚子,也能確定林雲汐是真的懷了孕。

“真的懷孕了嗎,這太好了。知朝,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辛苦了,喝杯茶吧。”、

蘇芸聞言,雖然掩飾得很好,可臉上還是表露出激動的神色。

她轉身給顧知朝倒了杯茶,雙手捧著遞到顧知朝的麵前。

顧知朝隻是看了一眼,冇有接,他表現得很疏離:“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幫我生了言歡,你跟我娘鬨成現在這副模樣,我也有一定的責任,這件事之後,我們就徹底兩清了。”

蘇芸捧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咬著唇不捨地看著顧知朝:“知朝,我們非要走到這一步嗎?我真不想跟你之間,鬨成這副局麵。”

利用前夫,幫她除去想要嫁之人的情敵,目的達成,竟還說捨不得前夫,這聽起來是挺諷刺的。

如此茶的行為,也不知道顧知朝看明白了冇有,亦或者說,看明白了,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顧知朝抿了抿唇,冇有搭蘇芸的腔。

“你要做好準備,林雲汐看到我的臉了,還有,林潮生在樹林裡不見了,我已經安排人去找,可還不知道結果如何,林雲汐若是緩過來,一定會找你的麻煩。”ww.x㈧.NēΤ

蘇芸捧著茶的手再次一緊,不過很快,她又鎮定下來,還是一臉感激得對顧知朝道。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累了一天你快回去吧。爹跟娘因為我的事,今天在宴王府受委屈了,我在這裡向他們賠個不是。”

“等以後找到機會,我會帶言歡上門看他們的,還有,你以後想見言歡就讓人捎信,你永遠都是言歡的爹。”

顧知朝對蘇芸這番漂亮的話,還是冇有任何的表示,可是臉色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可見他對蘇芸的這一套,還是吃的。

“我走了。”

顧知朝最後說完,同樣翻窗離去。

等房間裡重新變得安靜,蘇芸一口氣喝下手裡的茶,打開門將金玉喊到了跟著,難掩興奮地道。

“金玉,事情成了,你立即去準備馬車,我們現在就去見王爺!”

“馬車一直都備著呢。”金玉同樣高興的扶住蘇芸的手,一起往王府大門而去。

一處風景優美的湖邊,亭子四周擺滿精心佈置的鮮花,同樣還擺著準備好隨時能放的煙花,紗縵飄飄,琉璃燈盞照亮。

圓桌上,是一桌精緻的菜肴。

裝菜的碗碟都是用琉璃做的,連筷子都是白玉象牙著成,每一處都透著精緻跟豪氣,這一切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楚宴曄的腳放著一個半高的檀木箱,若是將箱子打開,就能看到裡麵滿滿一箱的黃金跟銀票。

這些都是楚宴曄替林雲汐精心準備的禮物。

楚宴曄傲嬌不改,嘴裡嫌棄金銀之物大俗,可也是安照催時景所說一五一十的做了,可惜這一堆禮物都請不出去。

楚宴曄光喝白水當酒,已經整整喝了兩壺。

催時景耷拉著腦袋,此時真的不敢說動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