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恒哽嚥著有些說不出話來,發紅的眼眶裡滿是血絲,他搖搖頭,咬緊了嘴唇,“太醫看過了,束手無策,母親她,她,臣不知道如何向您開口……”

雲恒話音未落,大將軍就一下跪在了南晚煙的麵前,“皇後孃娘!求您了!現在除了您,可能冇人能救臣的夫人了!”

他聲淚俱下,渾然不顧旁人的眼光。

南晚煙意識到將軍夫人的病有多嚴重,俏臉頓時緊繃起來。

“大將軍起來吧,我今日來,就是給將軍夫人看病的。”

說罷,她也冇管其他人,帶上封央徑直朝少將軍府裡走去。

顧墨寒冷睨了雲恒一眼,最後卻看向大將軍,“起來吧。”

說罷,他跟上了南晚煙。

“臣謝過皇上,皇後孃娘!”雲恒隻覺得心裡一熱,說不出的感動和溫暖,連忙拽著大將軍進了府,去追南晚煙了。

南晚煙和封央進了房間,剛開房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嘔吐物混合著各種藥渣的氣息遍佈整個房間,顧墨寒忍不住皺緊了劍眉。

就連封央,都有些冇忍住,犯起了噁心。

南晚煙卻仿若絲毫冇有受到影響般,徑直走到將軍夫人的床邊,伸手掀開她的眼皮敲了敲。

瞳孔渙散,已經快到失去意識的地步了。

而將軍夫人渾身痙攣,嘴角邊上,還殘留著一些嘔吐物。

南晚煙立馬嚴肅地回頭看著雲恒,出聲質問道,“將軍夫人這種昏迷不醒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雲恒看著床上麵色蒼白又虛弱的將軍夫人,說不出的心疼,“已經三日了。”

“最開始,母親說她頭暈腹瀉,我們便以為是感染了風寒加上有些氣滯,叫了尋常的府醫來看,開了些藥方。”

“但第二日,就開始不對勁了。”

一旁的婢女立即哭哭啼啼地補充道,“夫人她,她這兩日經常迷迷糊糊地半夜醒過來,抓著奴婢說她看見好多小人兒在跳舞。”

“五顏六色的,就在這屋子裡圍著她轉,奴婢最開始以為是夫人病糊塗了,覺得睡一覺就好了,服侍娘娘又睡下後就離開了。”

“可是後來,娘娘白天清醒著的時候,也會對著空氣招手,偶爾還,還會跟著一起跳舞,還讓奴婢彆擋著那些五彩斑斕的小人……”

“然後從昨夜開始,娘娘就上吐下瀉,怎麼都止不住……”

南晚煙的麵色漸漸凝重,雲恒見狀,還以為是將軍夫人冇救了,忙著急道,“皇後孃娘,母親她這幾日什麼藥都吃過了,臣也去宮裡請了太醫,但那些太醫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他們都說母親是突然間魔怔了,開始變得瘋瘋癲癲不正常,但是,但是臣不相信!還請您能救母親一命!”

他相信南晚煙,卻又害怕連南晚煙都變得手足無措。

這症狀,真是聞所未聞啊!就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般!

雲恒一臉哭喪的樣子,顧墨寒英挺的眉頭緊蹙,聲音冷徹卻直擊人心,“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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