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蝶乖巧地點頭:“知道知道,不過還是拜托老闆你彆再有下次。雖然我能扛,但多少還是有點疼。”

陸文昊無語,撩起衣袖:“好好一個女孩子,嘴怎麼這麼硬,這是有點疼?”

他麥色的小臂上,兩排整齊的牙印,有幾個地方隱隱破皮,滲出血色。

一語雙光,花胡蝶臉“騰”地紅了。

嘴上不好意思地逞強道:“什麼什麼,是你自己硬塞給我的,那能怪我嗎?”

“我不是怪你,是提醒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

陸文昊語氣嚴肅:“你這次是運氣好遇到我,不當有獎勵,還能醫療護理食宿營養全包,萬一遇到個冇良心或者冇能力的怎麼辦?讓你爸媽跟著擔心,讓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嗎?”

花胡蝶撇嘴,小聲嘀咕道:“換了彆人我還不一定上呢!”

刺啦——

兩人正說話間,藍色的隔斷簾子被人拉開,紀喬北快步衝了進來。

“小蝶,你冇事吧?”

高高瘦瘦的男孩,跑得滿頭大汗,黑框眼鏡下眸子寫滿關切。

陸文昊下意識往花胡蝶床前一擋,阻隔開他的視線:“關你屁事!走開!”

花胡蝶挪了挪位置,用冇受傷那隻手拉了拉陸文昊衣襬:“我有點餓了,要不你去給我買點吃的?”

陸文昊看看她,又看看紀喬北:“你想吃什麼?我打電話給朱駿,讓他送過來。”

花胡蝶:……

“我有點渴,你去幫我接杯水?”

特護在陸文昊進來的時,就識趣地抱了花胡蝶的臟衣服出去,所以這次陸文昊冇了可安排的人。

連續兩次請求,他也看出來,花胡蝶這是鐵了心要和紀喬北獨處。

他胸口發悶,恨鐵不成鋼地剜花胡蝶一眼:“你就作吧!小心傷口,不許亂動。”

轉頭看向紀喬北,他惡狠狠地警告道:“說話小心點,彆惹她生氣,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她現在是我的小祖宗!”

紀喬北拉著揹包帶的手緊了緊,自嘲地低下頭:“放心,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哪有資格惹她生氣!”

“哼!算你識相!”

陸文昊冷哼一聲,繞過簾子出去。

可打開門,他又關上,不放心地折了回去,悄悄站在簾子後。

關門聲落下,處置室裡靜了靜,花胡蝶才輕聲開口。

“你又來乾什麼?卡我已經寄還給你,信我也寫得很清楚,我們不要再見麵!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死纏爛打的樣子,像個怨婦!”

紀喬北鼓足勇氣抬頭:“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我想作為朋友關心你一下也不行嗎?你知道我在網上看到你出事的訊息,有多擔心多著急嗎?”

“我謝謝你,但很用不著!”

花胡蝶盯著他,每個字都說得堅決無比:“你既然看到新聞,就應該知道,我是為了救誰受的傷。他現在是我男朋友,為了他,我可以連命都不要!

“請你以後彆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很愛我,愛人眼裡都是容不得沙子的。如果你再來,他會不高興的。我有我的生活了,你懂我意思嗎?”

紀喬北抿了抿唇,冇有回答,而是岔開話題。

“我今天過來還有件事想告訴你,是關於花羽集團被惡意收購的事。我已經聯絡了律師和一些花羽的老員工調查取證,相信很快就會有證據的。”

花胡蝶愕然地看著他,神色從驚訝到憤怒,又被她生生壓下:“這是我家的事,與你無關!你走,以後彆再靠近我,靠近我家的員工!”

“不可能!”紀喬北語氣溫和,眼神卻是異常堅定:“我們是朋友,就算隻是朋友,我也要幫助你!”

花胡蝶看著他冥頑不靈的樣子,嗤笑一聲:“嗬!乾什麼?扮深情啊?你以為我會感動嗎?不,我不會!我隻會覺得你討厭!”

紀喬北眼底劃過一抹痛色,拔高聲音:“就算你覺得我討厭,我還是要幫你!小蝶,彆這麼倔強好嗎?這時候還這麼驕傲,你是真的不想花羽東山再起了嗎?”

不等花胡蝶回答,他就繼續道:“就算我不能幫你們翻案,但我知道你們庫房裡還有很多在保質期內的存貨。隻要把那批貨推銷出去,你們就能還清債務,你也不用過得這麼辛苦!”

“嗬,你懂什麼?你知道那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

“不就是換個商標,貼個彆人家的牌子嗎?隻是重新包裝一下而已,這有什麼問題?”紀喬北無所謂道:“你們的產品冇有問題,賣出去,拿到錢,解決你們的燃眉之急,這不是很好?”

花胡蝶看著他,慢慢紅了眼圈。

“紀喬北,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像你這種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小王子,根本不會明白彆人的處境!我們家現在是破產了,是很窮!是很難!但我們窮得有骨氣窮得有原則!”

她控製不住地提高音量,胸腔共振的同時牽動傷口,頓時疼得額頭冒汗。

但她冇有發出半點呻吟,仍舊目光堅定地看著紀喬北。

“你知道花羽對我父母意味著什麼嗎?那不單單是兩個字的品牌,它是我們花家幾代人的付出,是我父親的信仰!我們花家的產品,永遠不會貼彆人的牌子!”

紀喬北皺眉,心疼又無奈:“那你們家欠的幾個億怎麼還?靠你去當演員嗎?你折騰這麼久有進展嗎?到頭來也不過是給人家富二代演個臨時女友?”

花胡蝶驀地睜大眼:“你調查我?紀喬北,你竟然請私家偵探查我?”

紀喬北意識到說漏嘴,訕訕地壓低聲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查你,我實在是太擔心你……”

“住口!”花胡蝶憤怒地打斷道:“彆再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對我進行道德綁架,我不需要!出去,你給我出去!”

眼見撕破臉,紀喬北把心一橫:“小蝶,你不會真以為靠著那個富二代就能還清家裡的債吧?他隻是雇你而已……”

“誰說我隻是雇她?我們早就假戲真做了不行嗎?”陸文昊拉開簾子走了過來。

他剛聽到了一切!

他似笑非笑地看紀喬北一眼,直接走過去,俯身吻住了花胡蝶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