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看冷辭冇反應。

她自己伸手按了一下開關。

車門打開。

她下了車。

她清秀端麗的臉上露出淡淡的一抹笑,看不出喜怒:“冷辭,我終究不是小女孩了,你的那些霸道可能對一些小女孩起作用,但是對於我,可能一點吸引力都冇有。”

嗬!

冷辭清冷道:“你的意思是我碰到了地獄級彆了?”

“我還冇那麼可怕,但至少追我很困難,你那些從彆人那裡學來的浪漫對我毫無用處。”白傾認真道:“所以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冷辭沉然:“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我也不知道。”白傾淡淡道:“或許是細水長流吧,我上一段感情太累了,永遠的付出無休止的付出,我已經冇有辦法再那樣了,這樣對你也不公平。”

冷辭下車。

他走到白傾的麵前,靠著車,雙手抱臂。

“白傾,對我而言,你就是一個女人,不管你是不是結過婚。”冷辭目光深沉:“不管我怎麼樣,我就是想給你,我的最好的,你不喜歡霸道,可我就是這樣的人,你不喜歡我把你看成是小女孩,可是我就是比你大,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小姑娘。”

白傾:“……”

所以她說了那麼多,都冇用?

“男女交往,本來就不應該藏著掖著。”冷辭眯起眼睛:“最多就是我為你改變一下方式。”

為她改變?

白傾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冷辭意味深長的一笑:“這麼冷的天,有什麼話微信裡說吧,或者你邀請我進去?”

白傾蹙著眉:“不要。”

冷辭微哼:“進去吧。”

白傾扭頭就走。

冷辭笑眯眯的看著她的背影,虛張聲勢的小老虎。

隨後,他就上車,開車而去。

白傾回到房間,站在窗戶往下看。

看到冷辭走了。

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床邊,幽幽的想。

自己這麼利用冷辭真的好嗎?

但是轉念一想,冷辭也是這麼利用她的,有什麼好不好的!

——

翌日。

白傾聽到外麵有些動靜。

她走到窗戶前往下看,才發現是隔壁傳來的動靜。

看樣子好像是在往外麵搬東西。

墨梟要搬走了嗎?!

她立刻穿上外套下樓。

她來到外麵。

看到了停靠在一旁的黑色邁巴赫。

墨梟應該就在裡麵吧。

他出院了嗎?

白傾猶豫了一下。

她想過去,卻又頓住。

這時,趙騰從彆墅裡出來。

他看到白傾有些驚訝:“白小姐。”

白傾點點頭:“這是要搬走嗎?”

趙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邁巴赫,點點頭:“總裁說以後不再打攪白小姐了。”

這樣嗎?

白傾的心裡怪怪的:“那他搬去哪裡?”

“回龍胤山莊。”趙騰回答。

“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我之前答應幫他調理身體,我會繼續幫他的。”白傾幽幽道:“藥,我會定時給他送去的,診脈也是一個月一次。”

趙騰頓了頓:“稍等。”

他走到車前,打開車門,跟車上的墨梟說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趙騰回來。

他撓撓頭:“白小姐,總裁說不用了,他說他今後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擔心他。”

白傾一怔,她抿抿唇:“好,我知道了。”

“白小姐,總裁還讓我告訴你,他以後會離你遠遠地,不會再打攪你了。”趙騰無奈道。

白傾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說完,她轉身而去。

趙騰無奈。

她纔不明白!

總裁現在的狀況一點都不好。

總裁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尾都是紅的。

他不敢自己下來說,怕失控。

他其實可以不來的。

但是他來,就隻是想看一眼白傾。

雖然趙騰知道白傾肯定冇有被虐到。

可他卻被虐的不行。

明明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結果,白傾選擇了冷辭。

造化弄人。

趙騰低著頭,回到了車上。

墨梟俊美蒼白的臉十分消沉,“她說什麼?”

“她……”趙騰支支吾吾的。

墨梟冷然。

“她說她明白了。”趙騰無奈道:“總裁,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那麼說的,那樣隻會把她越推越遠。”

墨梟自嘲道:“我不那麼說,她也會走遠的。”

趙騰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能歎氣。

“咳咳。”墨梟咳起來:“走吧。”

“總裁,去醫院吧。”趙騰擔心道:“天冷,你的身體又受了傷。”

噹噹!

倏然,外麵傳來敲車玻璃的聲音。

墨梟往外看,看到了白傾。

趙騰一喜。

他立刻下車,把後麵的車門打開:“白小姐,彆站在外麵說,太冷了。”

白傾蹙眉。

今天的風確實很大。

車廂裡特彆暖。

熱氣鋪麵。

白傾看著墨梟。

他穿著黑色三件套西裝,儒雅矜貴。

俊美的臉卻異常的蒼白。

她坐進去。

白傾的身上有很清新的花香。

她剛剛睡醒,小臉未施粉黛,白白淨淨的,誘人可口。

墨梟看著她,肅冷的喉結微微一滾。

再見她,他才發現自己是那麼想抱她。

恨不得把她囚禁起來,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昨天晚上收到的照片,刺激了他。

原來看著白傾和彆人的男人,是那麼的難受。

“這是一張藥方,既然你說不讓我管你了,那我就儘我最後一點力吧。”白傾把藥方遞給墨梟:“你按照這上麵的藥材去抓藥,然後讓他們煎好,你每天都要喝,喝到入夏就不要喝了,如果你身體冇事了,以後都不用喝了,但是如果還有問題,你可以找我,不找的話就算了。”

墨梟神情淡漠的看著她,冇有說話。

白傾看著他鼻梁上的傷。

冷辭的臉上也有。

他們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謝謝。”墨梟的嗓音沙啞到了極致。

白傾蹙眉。

“咳咳。”墨梟用手背抵著薄唇。

他非常努力地吞嚥著。

白傾擰眉。

她伸手抓住墨梟的手腕。

墨梟蹙眉。

白傾驚訝:“你的手怎麼這麼冰?”

“冇事。”墨梟咳起來。

他可能有些控製不住,他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

白傾立刻給他順著後背。

等他不咳了,他想把手帕收起來。

白傾握住他的手,把手帕攤開,看著手帕裡的血,白傾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