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厲宅。

陸晚晚半夢半醒的翻了個身後,一隻小手下意識的往旁邊的床位搭去。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能搭在厲景琛的頸邊,或者是他的胸膛上,但這次,她卻搭了個空。

她潛意識的用手,上下摸索了下,在發現被窩空空後,陸晚晚睜開了眼睛。

隻見床上隻有她一人,厲景琛則不知去向。

陸晚晚起身打開床頭燈,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後,喃喃道:“奇怪,都這麼晚了,他出去做什麼?”

想到明天厲景琛還要上班,陸晚晚忍不住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打開臥室,朝外走去。

在走廊裡守夜的女傭見她出來,不由問道:“大少奶奶,您怎麼也出來了?”

也?

陸晚晚秀眉微挑,隨即道:“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大少爺呢?”

女傭回答道:“哦,我看到大少爺乘電梯去一樓了。”

“我知道了,我下去看看他,辛苦你了。”陸晚晚點點頭後,朝電梯走去。

在乘電梯來到一樓後,陸晚晚聽到酒吧檯邊發出了一聲輕響,好似玻璃輕磕到桌麵的聲音。

她循聲望去,隻見厲景琛正一個人坐在酒吧檯的椅子上,麵前則放著一杯威士忌。

陸晚晚不由走過去,在他抬杯的時候,問道:“今天在婚宴上,喝的還不夠多嗎?怎麼還喝呀?”

厲景琛一怔之下,朝她看來。

入目的,是陸晚晚潔白秀美的俏臉,厲景琛情不自禁的放下酒杯,改而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晚晚,你怎麼也醒了?”

“因為我發現你不在,所以就出來找你了。”

陸晚晚眼波流轉,朝威士忌看去,故作不經意的問:“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厲景琛握著她的小手,體貼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沙發坐下說吧。”

酒吧檯的椅子對孕婦來說,又高又窄,坐起來不會好受。

陸晚晚領會了他的意思,同意道:“好。”

兩人隨即來到沙發前落座,厲景琛一心顧著陸晚晚,倒忘了把酒杯一起帶過來了。

幾乎是一坐下,陸晚晚便迫不及待的側過身,追望著厲景琛的眼眸,問:“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為什麼深更半夜,一個人坐在這裡喝酒解悶?”

厲景琛微微一笑,道:“晚晚,我在這喝酒,並不是為瞭解悶。”

陸晚晚問:“那是什麼?”

提到這事,厲景琛心頭一癢,忍不住用指腹在陸晚晚的臉頰上摩挲了下,接著才道:“今天葉斐和方彤的婚禮上,安安跟我提了一件事。”

陸晚晚露出詫異的眸光:“巧了,他也跟我提了一件事。”

厲景琛“哦?”了一聲,單手支在陸晚晚的沙發後,有些急切地拉近和她的距離:“什麼事?”

陸晚晚張了張嘴,隨即想到萬一安安跟厲景琛說的,不是同一件事,那豈不是她會錯意了?

思及此,陸晚晚道:“要不還是,你先說吧?”

厲景琛眸光深深的看著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