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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傳出的雷雨聲,蓋過了厲景琛此時的聲音,還有他的小動作。

陸晚晚因他的話回想起,有一回他們已經來到了電影院,還買好了爆米花,卻因為厲旭陽的班主任突然來做家訪而遺憾中斷。

他們隻好約定下一次,然而這一等,就是六年。

這時,厲景琛掰開她攢緊的小手,強行與她十指緊扣:“晚晚,以前錯過的東西,我都想補償你。”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陸晚晚看著電影中女主角獨自產子的一幕,被微微動搖的內心又轉瞬堅硬:“你在引誘我,背離我的家庭。”

“是的,我是。”厲景琛並不否認,甚至說道:“如果不是和傅朔有言在先的話,我還想明搶。”

陸晚晚聽得想把手縮回來,但厲景琛握的很緊,他的眼睛同樣看著此時正在上演的情節,然而方彤演的再好,她現實中也還不是一個媽媽,冇法體會生育時的艱難。

他的晚晚,當時一定很難......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女主角的痛苦尖叫,一聲嬰兒的初啼終於劃破了雨夜,令陸晚晚的眼眶微微濕潤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另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生命中......

厲景琛聽見她細微的抽泣聲,正要給她遞手帕,卻聽她說:“你該放開我了。”

......

與此同時,南開小學。

隨著上課鈴聲響起,二年一班的孩子們飛快換上了武術服,爭先恐後地從各自的換衣間裡跑出來,到武術教室裡集合。

今天是安安在這裡上學的第三天,學校用品都統一發到了他的手裡,包括校服和武術服。

正當他將換下來的校服疊好,放進帶鎖的格子裡時,忽然被人從後麵用力推了下。

對方勁頭不小,但安安還是在鎖好格子,收好鑰匙後,才扭頭看去。

隻見錢正豪正帶著他的三個小跟班,一臉傲慢的看著他。

從開學第一天,他們就結下梁子了。

錢正豪覺得他爸賣假貨,他媽踢人狗,即便踢狗這件事已經澄清了,是那位湯太太栽贓陷害,但錢正豪還是我行我素的找他不痛快。

錢正豪這麼做,不外乎是覺得安安是外地來的,好欺負。

說到底,“傲慢與偏見”,在哪個地方都少不了。

小跟班見安安被他們故意推了一把,卻冇什麼反應後,嘲道:“豪豪,你說的對,這個膽小鬼就算穿上武術服了,也不敢對你還手。”

錢正豪昂了昂肥嘟嘟的下巴,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傅懷安這小子慫的連書包被丟進蓄水池,都不敢來找他算賬,擺明就是軟蛋一個。

“不過就是個徒有其表的娘娘腔,也不知道那些女生喜歡他什麼?膚淺!”錢正豪道。

安安上下打量了錢正豪一眼,忽然眯眼笑了下:“錢同學,我發現你像個易拉罐。”

聞言,三個小跟班下意識的朝錢正豪看去,發現武術服套在他臃腫的身上,從上到下愣是看不出一點身材曲線,確實很像易拉罐啊。

就連錢正豪低頭一看,也覺得......不對!他覺得什麼覺得?這個傅懷安分明是在笑他胖,小胖子就冇有人權了嗎?他每天回家多吃一塊巧克力,兩瓶牛奶,三包薯片礙他什麼事了!

思及此,錢正豪捏起拳頭,對安安說道:“傅懷安,你聽好了,待會兒自由對戰的時候,我要揍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