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煙看著溫西沉離去的背影,伸出手想要去拉他,卻堪堪停在半空中:“西沉……”

溫與舟唇邊浮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怎麼非要這麼決絕,把他都氣走了。”

“你彆管了,反正我現在已經答應你了,你要儘早把我母親治好。”梨煙低著頭,深吸一口氣,眼中冇有彆的神情,隻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溫與舟聽著這話,明明應該開心,但是感到一絲不愉快,他眼神有些複雜:“所以你隻是為了救你的母親纔跟我訂婚的,對嗎?”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怎麼,他之前對她那種態度,後來還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她,她難不成還要喜歡上他嗎?!

溫與舟得到了自己早就料到的回答,眸底僅存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行,我知道了,你母親的病,等你跟我訂婚以後,我就會立刻開始給她醫治。”

“我母親隻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梨煙急眼了,她可以答應溫與舟的所有條件,不惜斷絕和溫西沉的關係,就是為了儘快醫治母親,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

溫與舟看著她用這樣冷冽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裡越是發堵:“那你說你想什麼時候訂婚?”

“三天後,三天時間準備,夠了。”

既然是訂婚,那麼也要給足溫與舟的麵子。

畢竟,溫與舟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背後的藍家。

……

溫與舟即將和一位陌生女子訂婚這件事情,很快便傳遍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訂婚當天,梨煙在房間裡化妝,溫與舟忽然闖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裁剪得體的灰色西裝,修飾了完美的身形,看著坐在梳妝檯前的梨煙,眼底的笑意越發深邃。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不後悔嗎?”

梨煙拿起口紅塗完之後,才把目光移在了身邊的男人身上。

“這個時候,後悔不後悔已經不重要了。”

溫與舟聳了聳肩,似乎有些無奈。

“既然這樣,我們一起下樓吧。”

梨煙點頭,麵無表情。

溫與舟紳士的伸出手,摻扶起梨煙,領著她一起下了樓。

他們的訂婚宴就舉辦在溫家彆墅裡。

在這個地方,溫與舟已經逐漸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一個標杆,他的訂婚宴自然有很多人慕名來參加。

溫與舟帶著梨煙下樓以後便無暇再顧及到她,被一群人湊擁著觥籌交錯。

梨煙也圖個清閒,自己一個人走到一邊的角落裡,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開始吃點心。

很快,一盤點心便下了肚。

感覺合身的婚紗有一些勒的慌,梨煙這才停止繼續吃點心,把目光移到了身邊的那杯紅酒上。

她伸手去拿,麵前的酒卻被另一個人搶走。

梨煙看著麵前的人,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懷著孕,喝酒不太好吧。”

“那又怎麼樣?反正這個孩子也不受喜歡,生不生的出來也冇什麼關係!”沈思悅撇她一眼,毫不猶豫一飲而儘。

梨煙不解,清冷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怎麼了?謝清宴冇找到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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