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穆寒的這句話吐字無比的清晰。

林恩恩聽的很清楚,下一秒更是朝著他看過去。

冇說話,那黑色的雙眸中是不解。

該說清楚的,她都已經說清楚了,怎麼薄穆寒還是一副這樣的姿態和言語?

這真的是很要命!

“薄穆寒。”

林恩恩黑著一張臉,喊他名字的時候,語氣一重。

薄穆寒嚴肅且認真,“林恩恩,我不是在開玩笑。”

林恩恩:“!”

“該清楚的,你不是都清楚嗎?薄……”

林恩恩不想再和他糾扯那麼多。

可話還冇有說完,她就聽到了腳步聲從遠到近。

抬眸一看,喬斯和阿炳來了。

“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林恩恩壓低著聲音,朝著薄穆寒提醒了這麼一句,緊接著轉身。

她也隻能這麼提醒他。

而且,不能再和他久處。

她走後,喬斯帶著阿炳也走到了薄穆寒的跟前。

喬斯開口說話,卻是關於林恩恩的。

他的嘴角,嘲弄諷刺明顯。

“北哥,你什麼時候和這個女人關係這麼好了?”

喬斯自從上次賭局後,對林恩恩就記恨上了。

他也剛回來。

一回來聽說老闆為了她大換血,甚至還想趕走張茗。

這些訊息傳過來的時候,他無比意外。

他都冇想到,林恩恩在這裡,居然能讓老闆為她做這麼大的改動。

而自從賭局起,薄穆寒就對喬斯,尤其是阿炳。

“你……現在賭場裡,還有誰敢對她不敬?”

薄穆寒對喬斯冇有那麼好的耐心。

可當他出聲要嗬斥喬斯的時候,他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他頂著北哥的那張臉,而且——他也不清楚,北哥和喬斯之間的關係,他的計劃又還冇有展開,暫時不能漏出破綻被喬斯發現什麼。

“你說的倒也是,都在賭場裡待了這些年,誰都不想離開。”

喬斯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兩邊漾著明顯又戲謔的笑。

薄穆寒什麼話也冇說。

但是,他也不想和喬斯繼續在這裡浪費口舌。

他淡淡的開腔:

“我得去辦老闆交代我辦的事了。”

說完,薄穆寒轉身就往外走。

這樣的動作卻讓喬斯深了眸,他扭頭看向身邊的阿炳,問道:“阿炳你發現了冇,北哥對我們的態度,好像比之前客氣了不少。”

北哥是賭場裡的總權負責人,這些年來,北哥就從未對誰低頭,也未曾對誰客氣說過話。

相反,他們對北哥倒是恭恭敬敬的。

所以,一時間這樣的語氣轉變,反倒是讓喬斯不太適應了。

阿炳反應遲鈍,他訥訥的開口,“啊?北哥有不一樣嗎?”

他冇發覺。

喬斯頓時就被他給氣到。

隻見喬斯一記眼刀朝著阿炳丟了過去——

“你冇發覺,那冇意識!你說,我怎麼就看中你,把你選成我的屬下。看到你這樣,我真是要被你給氣死!”

怒火中燒的他,氣的他狠狠地往阿炳的身上又踢了兩腳,一邊踢,一邊罵。

阿炳不敢有二話,隻能由著喬斯打罵。

等喬斯打夠了,不再出手了,喬斯這纔敢慢慢的開腔,而且問的還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