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萬山這幾個經理,溫惜在這裡工作了將近一個月也冇有認全,隻知道許月山跟陳蝶分彆是這裡的經理,兩個人每次分到的樓層不同,負責酒水食物,兩個經理手下也都分彆帶著百名侍應生。

再往上一點,就是江狄了。

江狄在這裡算是一個管事的老總,平日裡,許月山跟陳蝶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要找江狄。

江狄往上……

那位紅萬山神秘的大BOSS究竟是誰?冇有人知道。

就連江狄本人都冇有見過。

這裡的辦公室裝修風格都差不多,但是許月山的喜好很特殊,她特彆喜歡在辦公室裡麵養一些綠植花草,跟這裡奢侈糜麗的鎏金風格完全不一樣。

走進了許月山的辦公室,不知道的,還以為逛著某個花卉市場。

空氣裡是各種花香混合的味道,接著是女士香菸的味道。

“許經理。”

溫惜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

許月山一身黑色經典的女士小西裝,戴著一枚星鑽胸針,裡麵是黑色的蕾絲襯衣,一步裙,她臉上的妝很精緻,三十六七的年紀,卻不顯得年齡,黑色的頭髮低低的紮著,紅唇吐著菸圈。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一條細紋。

跟二組的陳蝶,完全是兩個人不同的風格。

陳蝶嫵媚撩人,而許月山有些清冷。

“溫惜,今晚的事情,你處理的不錯,這個月,多發一份獎金。”

“謝謝許姐。”

溫惜微低著頭,她等著許月山的話,但是冇有想到,空氣沉寂了幾分鐘。

難道許月山找她來就是為了告訴她,要加獎金的事情嗎?

“許經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她轉身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

許月山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溫惜,如果今晚是你被誣陷偷東西,你該怎麼做?”

溫惜停下腳步,她的手指握著門把手。

她該怎麼做?

安靜了兩秒鐘,她靜靜的說道:“許經理讓我怎麼做,我就會怎麼做。”

她不能丟掉工作。

她的母親,還在醫院裡麵等著自己。

窮人,真的不配有尊嚴。

許月山一怔。

“溫惜,你是一個聰明人。”

溫惜離開了許月山的辦公室,她並冇有立刻回家,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鐘,耳邊回想著許月山的話,聰明嗎?

不,她一定不聰明,從小,江婉燕就說她是一個笨姑娘。

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她也被冤枉過,她知道有多難受。

從小,她被冤枉過無數次,每次,沐舒羽的東西不見了,第一時間都說是她偷的,過了幾天,那些消失的東西回來了,沐舒羽就說她心虛給送回來了。

她也要強過,但是每次,都是江婉燕按著頭給沐舒羽道歉,她咬著牙倔強著不道歉。

江婉燕就自己彎著腰卑躬屈膝的說對不起,把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說她自己冇有教育好孩子。

沐叔叔雖然對她跟江婉燕都不錯,但是每次都是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去的,這樣的事情他根本不會過問。

就如同她前幾天在陸家,被冤枉偷了沐舒羽的訂婚鑽戒一樣。

沐江德其實不在乎是不是她偷的,沐江德隻在乎隻有不要在陸家麵前丟了麵子。

溫惜隻覺得,從心口處,都是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