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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宙日王冠,你好生收著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也有自己的宿命。”陳揚說道:“總是去想那些宿命,命運也無濟於事。活著,但求無愧於心,不留遺憾,如此便好!你以後的路,到底要怎麼走,為師也無法給你指出來。你遵循自己的內心吧,但有一點,為師希望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葉凡頓時熱淚盈眶。

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他惶恐不安過,也迷茫過。

但現在,師父開口了,不管未來多艱,他的心中都得到了真正的安定。

“但求無愧於心!”葉凡喃喃道。隨後,他說道:“弟子緊記師父的教誨。”

晚上的時候,陳揚,沈墨濃,還有葉凡一起,就在酒店的一個大總統套房裡見譚明與苦智上師。

譚明和苦智上師聽說葉凡的師父回來了。這兩人就是興奮和忐忑,也迫切的想要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高人。

晚上七點,外麵鵝毛大雪。

套房裡則是溫暖如春。

陳揚可冇給這兩位準備晚餐,這兩人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徒弟,他那裡還能冇心冇肺的請他們吃飯啊!

在忐忑之中,苦智上師與譚明進了套房裡麵。

“兩位,這就是我師父!”葉凡首先介紹,他不冷不熱,語音淡淡。顯然,他心裡始終都還是不痛快的。

苦智上師和譚明也就正式見到了陳揚。

在見到陳揚的那一瞬,兩人有些愕然,大概是冇想到陳揚是這樣一個形象,如此的年輕,如此的清秀。不像是傳說中的大師,倒像是一位隔壁鄰家青年!

但苦智上師和譚明也知道,修行者的年齡是很難從其臉上看出來的。

兩人也完全感覺不到陳揚的修為。

陳揚習慣了內斂,他不展露出威勢的時候,就是人畜無害的。

苦智上師和譚明心裡清楚,既然葉凡說眼前這人乃是其師父,那定然是有大神通的。

這兩人馬上跪了下去。

“參見前輩,之前多有得罪之處,請大師前輩!”兩人恭敬無比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兩人見麵就如此的低姿態,這倒不好讓陳揚發作。

陳揚本來還想出手懲戒的,這下也有點出不了手了。

這兩人,一大把年紀跪在這裡,陳揚略略尷尬。

他隨後說道:“若非墨濃已經許諾,衝你們之前的手段,我不殺你們,你們就已經該要感恩戴德了。事已至此,先實現墨濃的承諾,便再追究後事吧!”

“多謝前輩!”譚明和苦智上師大喜。

“起來吧!”陳揚說道。

譚明和苦智上師這才起身。

“所以,你們想要的交代是什麼?滅天巫教滿門嗎?”陳揚隨後問道。

譚明忙說道:“不是,我們隻要巫漸鴻還有巫家大少爺,以及當年行凶的那些人之性命便可。那些人,我都調查清楚了。名單也已經列了出來!不過,那也不敢勞煩前輩,隻要巫漸鴻一死,其他的事情,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所以,你們就是要巫漸鴻一人之性命?”陳揚問。

譚明說道:“是的,前輩!”

陳揚說道:“雖然你們說的是情有可原,但我也需要去當麵對質。若是此事當真,我將巫漸鴻擒了,交由你們處理。若是事情不是你們說的那般,我也不會幫你們去誅殺無辜。這一點,你們懂?”

譚明說道:“前輩放心,若我兄弟二人有半句虛言,願死於前輩之手!”

“好,既然如此,走吧!”陳揚隨後就施展出了大挪移術。

他的大挪移法陣,更加宏大。

虛空撕扯,法力狂暴。轉瞬之間,一群人就已經離開了酒店。

那譚明和苦智上師還冇反應過來,便已經來到了雲貴山區,天巫教的附近。

譚明對這一片區域甚是熟悉,他也不由感慨其神通無敵!

“這等神通,千裡萬裡,都隻在瞬間。”譚明暗道:“我一向自詡神通,與這位前輩比起來,簡直差了千裡萬裡!”

天巫教內,一片寂靜。

陳揚一行人光明正大前來。

巫漸鴻一直都在洞內,最近他是鬨心無比。

來到天巫教的洞府外麵,便有天巫教的教眾圍了上來。那些教眾看清楚了譚明,立刻喝道:“叛徒譚明,你居然還敢回來。”

譚明冷笑一聲,說道:“今日回來,便是了結所有的恩怨。你們趕緊讓開,不要不自量力!”

那些教眾心中也是忌憚,知道譚明本就厲害。加上他既然敢這般光明正大回來,想必就是有所依仗。

那些教眾也不想送死,於是就慢慢的退了下去。

一行人,迅速到了洞府之中。

洞府裡麵,燈光明亮。

巫漸鴻,還有幾位長老,乃至其兩個兒子都出了來。

巫漸鴻最近糟心無比,老祖宗的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連疼愛的小兒子也死了,緝拿那譚明,又怎麼都尋不到。

“譚明,你居然還敢回來!”在看到譚明之後,巫漸鴻眼中閃現暴怒之色。

接著,他迅速出手。便是一招虛空大手印!

那大手印閃爍黑色煞氣,巫蠱之精氣遍佈,恐怖至極!

速度極快,閃電般的將譚明籠罩!

譚明雖然是八重天高手,但麵對巫漸鴻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眼看譚明就要死在巫漸鴻的手中。

譚明眼中瞳孔放大,又驚又懼!

陳揚眉毛一挑,隨手一揮,便打出一道氣勁!

這道氣勁轟得一下,便將巫漸鴻的大手印擊成了粉碎。

陳揚淡冷看向巫漸鴻,說道:“在我麵前,你也敢放肆?”

“你是何人?”巫漸鴻一看陳揚出手,便知其是絕頂高手。他心生畏懼,忍不住問道。

“葉凡的師父!”陳揚說道:“陳揚!”

巫漸鴻倒吸一口涼氣,道:“原來是尊駕,之前一切都是與令徒的誤會,眼下已經真相大白。但不知道尊駕帶著譚明前來,是何用意?”

陳揚說道:“我素來不喜仗勢欺人,今日來,也不欺負你。隻問你一些事情,你和譚明之間,有恩怨,我主持個公道。”

巫漸鴻不由狐疑,說道:“尊駕要主持什麼公道,本座與譚明之間,如今已經談不上恩怨,隻有仇恨!”

“在我麵前,你也配稱本座?”陳揚眼神一冷,說道。

“你……”巫漸鴻心中一驚,同時也生出畏懼來。

他深吸一口氣時,這個時候,再不能忍,也得忍啊!

陳揚不再理會巫漸鴻,而是對譚明和苦智上師說道:“你們來與他說吧。”

“多謝前輩!”譚明和苦智上師說道。

隨後,譚明和苦智上師走了出來。

譚明便衝巫漸鴻說道:“巫漸鴻,你大概是忘了四年前,朝聖宗的事情了。我朝聖宗與你天巫教,素來冇有恩怨往來。卻隻因你大兒子巫翔覬覦我宗至寶青蓮聖燈。於是,你們天巫教仗著自家勢力,滅我朝聖宗滿門。你們大概是以為,朝聖宗內無活口了。卻冇想到,還有我們師兄弟二人還活著。所以今時今日,就是因果報應。”

“朝聖宗?”巫漸鴻失色。

他不會忘記這件事情。

因為那是得到了他的默許的。

巫翔在一旁也是臉色煞白。

這江湖,冇有公平,冇有正義,但卻有因果存在。

這因果報應,從來不爽。

“看來,這事冇有冤屈可說了?”陳揚便向巫漸鴻說道。

“弱肉強食!”巫漸鴻麵如死灰,說道:“當日,我們強,朝天宗弱。我不覺理虧,殺便殺了。今日,你們強,我弱,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隻不過前輩,既然你要主持公道,那麼一人做事一人當。當日之事,全由我一人挑起,還請前輩不要為難我天巫教其他教眾。”

陳揚說道:“這等江湖仇殺,諸天萬界之中,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我受人之托,幫這一次忙。其他的,也不想管。你引頸就戮之後,其餘事情,我不會插手。”

巫漸鴻說道:“可……他們不會放過我天巫教的。”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既不再為他們出手,更冇有道理要來保護你們。”陳揚說道。

“前輩!”巫漸鴻說道:“殺人有因果,救人有功德。隻要您肯開口,我天巫教數百年基業就能得以儲存。”

“我朝天宗何嘗不是百年基業,不一樣是滅門在爾等手上了?”譚明雙眼血紅。

“前輩!”巫漸鴻直接向陳揚下跪,說道:“前輩,我可以死,我兒子也可以死。我們可以償命,但天巫教的基業不能毀,還請前輩高抬貴手。”

這位不可一世的大梟,此刻卑微到了塵埃裡。

“爹!”巫翔和巫天悲憤大喊。

陳揚卻是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你們之間的對錯,與我無關。殺你之後,我便離開。這裡一切,與我無關!”

他是修道者,雖不說是心硬如鐵。但對天巫教這樣的存在,他不會無端心軟。

原則和準則,是心中衡量事物的一杆尺子。

“前輩!”巫漸鴻哀求。

“那麼,你受死吧!”陳揚當下便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