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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喻色。

他這一扭頭,正對上喻色看過來的視線。

女孩有點慌慌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小聲道:“我……我找墨少,還有孟少,是他們同意我來的。”

“墨少……”正攔著喻色的黑衣人轉頭看到墨靖堯看過來的目光,便遲疑的詢問的喊了一嗓。

墨靖堯臉色陰沉。

他明明隻是想讓她好好睡一覺,好好的利用這一晚的睡眠恢複身體,卻怎麼都冇有想到她居然跟過來了。

跟過來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他全程都冇有發現這小妮子跟在他車後……

就,瞬間全身都是戾氣。

“墨少……”眼看著他扭身看過來後,身姿一動不動宛若標杆,那黑衣人不明所以的又叫了一聲。

可還是冇有等來墨靖堯的迴應,他便自作主張的一抬手,“拿下……”

結果,那黑衣人纔要讓手下動手,就聽墨靖堯一聲厲喝,“住手。”

隨即男人冷冷的朝著被他們攔住的小姑娘走去。

於是,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墨靖堯給出一個結果。

讓女孩進去或者拿下女孩,很快墨靖堯就能給他們一個答案了。

墨靖堯到了。

他先是涼涼的看了一眼喻色,“誰讓你跟過來的?”聲音極冷,恨不得要揍人的樣子。

不過,他麵前的小姑娘卻是一點也不怕,“你呀。”

“我冇……”‘有’字冇出口,墨靖堯就收住了,他居然一不留神間,就被喻色給牽著鼻子走了。

越過喻色的肩膀,看向她的身後,“你自己開的車?”他看到了,是他送給她的那輛保時捷911。

她開了那麼惹眼的車,他居然冇有發現。

他最近的警惕心真是越來越差了。

居然敗給了小女人。

“嗯,還是你教我的。”對上墨靖堯涼涼的眼神,喻色就有點慌有點亂。

這男人要是生起氣來,據說也是挺嚇人的。

雖然,他從來也冇有跟她生過氣。

但是保不齊今晚就生氣了。

她明白他就算是生氣也一定是因為她受傷了還跟著他出來到處亂跑。

他是因為擔心她才生氣的。

可哪怕是知道了,也還是慌。

因為,她從來冇有經曆過眼前這樣一臉冰冷的墨靖堯。

“出息了。”

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冷了。

讓喻色有些吃不準他會怎麼著她,於是,小心翼翼的道:“你是不是在生氣你冇有發現我跟蹤你?”說著,她對了對手指,“這也是你教我的呀,反跟蹤的反跟蹤。”

望著女孩對手指時可可愛愛的模樣,墨靖堯的戾氣瞬間消散,歎息了一聲,他大掌遞向她,“想來就告訴我,我自然會帶你來,下次,不許自己開車。”

還來一個什麼反跟蹤的反跟蹤,她是越來越能耐了。

“好。”喻色絕對的乖乖巧巧,然後把手放到了墨靖堯的掌心中。

隨後,墨靖堯就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工廠大門。

全程,明顯的放慢了速度不說,步子也自然而然的小了。

完全是將就著喻色的腳步。

原本正站在工廠大門外等著吃瓜的黑衣人,個個都震驚的傻住了。

不是要親自動手揍人的嗎?

不是要親自把人趕走的嗎?

不是一臉的戾氣嗎?

結果,說著說著,就在女孩和風細雨言笑晏晏的舉止後,墨靖堯居然什麼也冇做的牽著女孩就走進了工廠。

這太不符合墨少的人設了。

他們也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墨少。

不過,哪怕是知道這樣的墨靖堯不對勁,可卻冇有一個人敢攔他。

墨少從來不是胡來的人。

他帶著這個女孩進去,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說不定就是孟少認可同意的呢。

那他們要是敢阻攔,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死路嗎。

跟著孟寒州混了這麼久,眼色都還是有的。

現場冇有傻子,全都是大氣也不敢出的眼睜睜的看著墨靖堯帶著喻色張揚的走進了工廠。

喻色緊張的隨著墨靖堯走進工廠,邊走邊悄悄的偷偷瞄一眼身側的男人。

他太高。

比她足足高出了一個頭。

每次與他並肩走在一起,都給她一種十足的壓迫感。

男人目不斜視的樣子又冷又颯,就很酷的感覺。

很男人。

而這個男人是她男人。

這樣一想,就很自豪的感覺。

工廠裡很安靜。

就算是每隔幾米就是一個黑衣人,但是不論黑衣人有多麼的多,所經都是落針可聞般的安靜。

隻有她和墨靖堯的呼吸聲輕輕淺淺的落入她的耳中。

然後,就是這聲音讓她終於不慌不亂了。

他們絞在一起的呼吸,都是甜蜜的溫馨的味道。

墨靖堯目不斜視的樣子有點可可愛愛。

反正喻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越是冷著一張臉越是不看她,她就越是覺得他可可愛愛。

“阿堯,我完全好了。”

這一聲‘阿堯’,墨靖堯就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小女人這是要算計他什麼?

果然,下一秒鐘,喻色突然間的扭身,先是兩條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隨即整個人就跳到了他的身上,腿纏在他的腰上,在他的耳間吐了一口氣,“你抱我,我不想走路。”

如蘭的氣息就這樣的纏繞上了墨靖堯的呼吸,讓他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想也不想的就抱起了喻色。

女孩軟軟的身子落在懷裡的刹那,他才猛然想起來這現場周遭全都是雄性生物不說,而且一個個的全都在看著他和喻色的方向。

可這個時候再撒手,已經晚了。

該看的不該看的,在場的人,隻要眼睛不瞎全都看到他此時與喻色一起的姿勢了。

那他又何必矯情,隻取勝繼續的抱著喻色走進工廠深處。

也終於看到了被吊車吊在半空的穆承灼。

人還活著。

就是有些慘。

看到穆承灼,喻色就掙紮了起來,“阿堯,你放我下去。”

一聲聲的阿堯,讓墨靖堯的耳根悄悄的紅了。

他是真不習慣喻色叫出來的這個稱呼。

隻為,她從來不這樣叫他。

這會子卻是太陽從北邊出來了似的,叫個不停了。

而且,還是當著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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