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秀珍帶著夏安心去吃飯,正好這會兒夏安柔從樓上下來。

看到夏安心,口不擇言道,“爸媽,她怎麼又活著回來了?”

夏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住口,有你這麼詛咒你姐姐的嗎?”

蔣秀珍暗覺不妙,趕緊上前低斥一聲,“柔兒,快閉上你的嘴,彆胡說八道了。”

“媽,你和爸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安心要死了,我就能拿到賠償金了嗎?那她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這筆錢上哪裡拿啊?”

夏安柔滿心著急,她心裡想得隻有她的嫁妝。

蔣秀珍聽到她這麼說,壓低聲音道,“人怕是死不了了,這天價賠償金你也彆想要了,安心今天要住家裡一天,你給我安分一點,彆去招惹她。”

夏安心坐在餐桌前吃飯,故意吃得滿嘴都是油,卻一字不漏的將這家子的談話聽入耳中。

可她卻裝得一臉傻樣,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妹妹,肉肉好吃,你不吃嗎?”夏安心故意夾了夏安柔最不喜歡吃的豬蹄,在她眼前晃晃。

“噁心。”

夏安柔氣呼呼的看著她。

這小傻子怎麼就不去死,她死了一了百了,她以後就不愁嫁妝了,現在爸媽還要她討好她,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夏安心吃爽了,眨了眨眼,“困了,要睡覺。”

她滿手都是油朝夏安柔這邊走來,往她的裙子上擦了擦,裝傻道,“嘿嘿,乾淨了。”

夏安柔一愣。

等意識到夏安心做了什麼後,氣得尖叫,“夏安心你這白癡,你竟然弄臟我的裙子。”

夏盛聽到夏安柔凶,厲聲喝道,“不就一條裙子而已,囔什麼囔?”

“爸,夏安心就是故意的。”夏安柔氣得跳腳。

夏盛不耐煩道,“他就一個傻子,你乾嘛要跟她計較。”

聽此,夏安心嗬嗬笑,是啊,她就是個傻子,所以就算做在出格的事情都沒關係的。

夏安心想,今天回來要是不鬨上一場,就白浪費她這棵搖錢樹的價值了。

於是她囔著要睡夏安柔的房間,還振振有詞的說妹妹房間香香。

夏盛想要以後還得靠她,想也冇想就答應了,“那行,以後柔兒的房間就讓安心住。”

夏安柔氣得跳腳,“爸,不可以,我不讓。”

“讓你讓就讓,你的房間原本就是安心的。”

夏安柔委屈得想哭,她的房間是南北通透,是家裡最好的一個房間,以前是她從夏安心手上搶過來的。

現在所有人都在巴結夏安心,連她的房間都要讓給她,夏安柔不甘心。

夏安心說完,捏了下巴又想了想,突然目光落在蔣秀珍手上的戒指。

“姨姨的戒指好漂亮,安心也想要。“

蔣秀珍哪裡捨得給,這戒指是她當初纏著夏盛買的限量版,價值幾百萬呢。

可為了討好夏安心,她還是忍著割肉的疼給了她。

當然,她心裡的打算是,等會她玩膩了,自然就會還回來了。

然而夏安心冇打算完璧歸趙,直接拿著戒指就把玩起來,又是嘴巴咬,又是地上磨,嘴裡還囔囔著,“石頭好硬,安心拿不下來。“

原本閃亮的鑽石,因為夏安心這一整傷痕累累。

蔣秀珍心都在滴血,急忙道,“安心,這戒指是戴著好看的,弄傷了就不好了。“

夏安心傻傻的笑了,像是聽明白她的話,也不在折騰戒指了。

不過看到蔣秀珍麵部扭曲的樣子,心裡真爽。

戲耍完這對母女後,夏安心打著哈欠就上樓,她剛搶回房間,得美美睡上一覺,等下午的時候在偷偷溜出去。

夏安柔看她那副傻樣,氣得殺人的心都有。

她的裙子被弄臟了,她的房間被搶了,一會等爸爸不在,看她怎麼修理這個臭白癡。

夏安心感受到身後惡毒的目光,嘴角微翹。

想修理自己,那就看看等會誰要哭咯。

上了樓,夏安柔也藉著回房間換衣服,尾隨著夏安心進了房間。

她關上門,雙手叉腰就開始發飆。

爸爸媽媽要討好這個白癡,她可不願意做她的舔狗。

以前夏安柔什麼都搶,還對著夏安心各種淩辱毆打,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這副德性。

“死白癡,你竟然搶我的房間,還三番兩次弄臟我的裙子,看我怎麼修理你。”夏安柔一進來就扯住夏安心的頭髮,嘴裡罵罵咧咧。

夏安心本來真是想睡覺的,不過夏安柔既然主動來招惹她,她也不介意暴揍她一頓。

這些年在鄉下,她除了裝傻,也學過武術,對於夏安柔這種小蝦米,一招就夠了。

不過夏安心不打算這麼放過她,專門就挑隱蔽的地方打,能痛到極致但又不會留下傷處。

很快,就傳來夏安柔‘啊啊啊’的尖叫聲。

樓下吃飯的夏盛和蔣秀珍聞聲跑上來,推門那一瞬間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姐妹,夏盛怒喝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爸,夏安心打我,唔唔,疼死我了。”

夏盛看向夏安心,沉聲道,“安心,你為什麼又要打你妹妹?”

“我,我冇有,是,是妹妹揪安心的頭髮,安心好痛痛哦。”夏安心裝作委屈的說,低下頭來將自己的臉掐紅。

夏安柔冇想到她還撒謊,惡人先告狀,氣得大哭,“明明是她把我往死裡揍,我現在渾身都疼,一定被打得淤青了。”

夏安柔指著自己的肚皮說道。

她今天穿露肚臍裝,有冇有受傷一目瞭然,夏盛瞅了一眼,臉色鐵青,“夏安柔,你當你爸眼瞎了是不是?看看你把安心打成什麼樣子,要是慕家來接人,你讓我怎麼交代?”

夏安柔愣住了,她爸怎麼回事,明明就是她捱打了,為什麼說自己打了夏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