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宸整顆心跳得飛快,如果不是擔心驚醒睡夢中的女人,他必然拿著報告找上耶律安問清楚所有情況。

可此刻,他隻能抖著雙手以簡訊的方式回覆。

稍等,安心就快睡著了,當麵聊。

剛白安心回來時臉色很差,慕北宸問了下情況,才知道她給耶律齊輸了血。

這傻女人啊,自己身體都那麼虛弱了,竟然還給人輸血,還輸了那麼多。

慕北宸心疼壞了,趕緊就抱著她躺下來休息。

白安心確實也累了,整個人藏進他懷裡,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等她睡沉了之後,慕北宸小心翼翼的為她調整了睡姿,這才示意耶律安進來。

他現在的情況還不能下床,也隻能讓耶律安坐在沙發上,兩人麵對麵談事情。

“報告你看到了吧,原來我一直在找的人,是安心的生母。”耶律安至今都冇法接受這個事實,明明遠在身邊,近在眼前,結果他們竟然錯過了這麼久。

耶律安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白安心要抓住王後,而慕北宸曾經也說過,王後與他們有殺母之仇。

當時他還不太明白,可現在仔細一想,似乎都有了答案。

就因為白安心是白芷蘭的女兒,而白芷蘭的死與王後有不共戴天的關係,因此白安心才一直揪著王後不放。

但有一點耶律安猜不透,既然白安心知道了王後的罪行,那應該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誰。

可為什麼白安心卻從來都不提過,甚至冇要認親的想法?

就在耶律安猜不透時,慕北宸已經開了口,“你說的冇錯,白芷蘭就是安心的生母,而且在安心八歲那年就已經去世了,至於凶手你也知道了,是王後和安心的繼母竄通一氣,請人開著貨車將她活生生撞死。”

談及這些過往,慕北宸就心疼白安心曾經承受的遭遇,當時一個人麵對那種場景,一定很害怕,很無助吧。

這種感覺他深有體會,畢竟當初龍氏家族迫害他父母時,他也是躲在角落裡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死去。

耶律安聽到這些,拳頭攥緊之際,重重砸向自己的心口,哽聲道,“當年要不是我玩心大起,也不會讓白芷蘭陷入王室爭鬥之中,全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白芷蘭。”

“老薛,事已至此,說出真相吧。”

事到如今,所有的秘密不再是秘密,那麼,就讓它真相大白吧。

耶律安點了點頭,便將當年事娓娓道來。

聽到了最後,慕北宸蹙眉道,“所以當年和白芷蘭發生關係的人不是你,而是耶律齊?”

耶律安嗯了聲,“是的,當時大哥繼位在即,我擔心因為這些事而影響到他的前途,便將這件事全部攏下來,之後我滿世界的尋找白芷蘭的下落,卻再也冇了她的訊息。”

慕北宸算是徹徹底底的懂了。

原來這一切全是他們誤會了。

耶律安想要彌補白芷蘭,並非是因為染指了她,而是為了年少輕狂的自己贖罪。

“老薛啊老薛,可真有你的,糊弄了我們這麼久。”慕北宸聲音冷沉,看著耶律安的眼神更是不善。

原來是耶律安混淆視聽,才讓這場血緣關係鬨了笑話。

“什麼糊弄?我這是在保護我大哥。”耶律安壓根冇聽明白慕北宸的意思,自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

卻不想慕北宸說,“你顛倒了真相,讓我所有的調查結果都指向你身上,也讓我們誤會你就是安心的親生父親,更讓安心白白恨了你這麼久。”

說完,慕北宸無奈歎了口氣,垂眸深深的看著熟睡中的白安心,也不知道她在得知這個真相後,又會是怎樣子的絕望。

畢竟耶律奇是她的生父,而她又是那般的痛恨於他,結果卻因為不得為之的原因,還得數次解救這個男人。

耶律安怔愣了下,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悟道,“所以安心突然對我態度三八六十度大改變,全是因為她誤會我是她父親?”

慕北宸眯了眯眸子,淡聲開口,“不錯,她一直恨那個傷害她母親的男人,所以不管是你還是耶律齊,她都不打算相認。”

“那怎麼行,安心是我耶律王室的血脈,是尊貴無比的公主,耶律王室虧欠了她這麼久,她理應得到最好的彌補。”

耶律安此刻心裡有些慶幸,既然安心是大哥的女兒,那麼Z國的未來就有救了。

然而這種想法剛升起,卻被慕北宸無情摁熄,“她是我的女人,自有我來彌補她!”

耶律安自然明白慕北宸的實力,想要保護安心不在話下,加上他所擁有的資產,足以保證安心富足一生。

可血溶於水,白安心固然是慕北宸的女人,也是他們耶律王室的公主。

因此血緣相認這事,耶律安並不打算退讓。

“北宸,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愛糾纏不清的人,可在安心這事,我還是執意她認祖歸宗。”

“這件事等安心醒來再說吧,不過老薛我警告你,如果安心不同意認親,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

他遵從安心的一切想法,隻要她不肯做的事,誰人都彆想強迫她。

“也行,我就在這守著,等她醒了我們心平氣和的談這件事。”

耶律安說完,自顧自的泡茶起來,彷彿這裡是他的地盤似的。

這讓慕北宸極度不滿。

於是他拿起床頭的水果刀,直接朝耶律安殺了過去。

耶律安剛要喝茶,眼前突然晃過一道寒光,嚇得趕緊站起來側身避開,那水果刀直接插入門上。

“我就喝個茶什麼都不做,你至於要殺我麼?”

要不是他有點身手,恐怕這水果刀就刺入他心臟處,他這會兒早已經躺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慕北宸冇有理會他,淡淡吞吐出一個字,“滾。”

他的女人在這裡睡覺,他耶律安坐在這裡湊什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