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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傾羽的臉色乍然難看,傷害一個女人,確實不是什麼光明的事,但為了保護妹妹,他什麼都可以做。

“若不是秦野欺負淵兒,我又怎會傷她?”

“秦野欺人在線,那一刀子,是她應該承受的後果?”

宗政辰聞言,仰天大笑:

“嗬,哈哈哈!”

秦野有錯?

“想不到南淵三皇子,寵妹妹寵到了眼盲心瞎的地步,但凡你好好查一查,就能知道君落淵曾勾引本王的事;也能查到你在大街上發病時,秦野企圖救你的事。”

“你那好妹妹啊,也就隻能把你騙的團團轉了。”

“閉嘴!”

君傾羽陡然厲聲,周身的氣息也沉了下去,分外陰涼。

他不允許任何人說淵兒的壞話!

辱罵淵兒,等同於在辱罵他,辱罵南淵國。

南淵皇室三百多年來,就隻有淵兒這麼一位公主,誰不是把她捧在掌心裡疼著?寵著?

“辰王,我看在兩國合作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若再敢詆譭淵兒,我不會手下留情!”

“本王也是看在合作的份上,不然的話,事情可就不隻是扇君落淵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你!”

狂妄!

張揚!

桀驁!

這個男人,明明處於劣勢,行事作風卻乖張的很,絲毫不考慮得罪南淵的後果,他難道要為了秦野一個女人,連江山天下都不要?

四目相對。

視線在空氣中撞上,一個冷,另一個更冷;一個狂,另一個更狂。

針鋒相對。

無形交鋒。

君落淵站在外頭,咬著指甲,有些苦惱。

這個辰王,怎麼一眼就發現劈柴夥計死於他殺,未免太睿智、太警覺了,這樣的話,她隻能用彆的法子誣陷秦野了。

可好像冇有彆的更好的法子了?

唉!

這個秦野怎麼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怎麼弄都弄不死呢?

好煩!

屋內。

氣氛凝重。

溫水端進來,血水端出去,所有人緊著一顆心,格外緊張的望著床榻上的南淵皇後。

連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毒,辰王妃能醫好嗎?

一刻鐘過去。

兩刻鐘……

一個時辰……

終於。

秦野收手。

“如何!”君傾羽第一時間奔了進來,緊張的問。

秦野抬眸,洗淨雙手沾染的血,“我儘了最大的能力,保住了她的聲帶,後期還需要漫長的調養與恢複過程,可能需要三五年。”

傷的很嚴重。

後期,需要用很多藥,加上食補,進行長期調養,溫養嗓子,才能慢慢恢複。

君傾羽錯愕:

“你竟然醫好了?!”

“三皇兄,她是騙人的!”

君落淵奔了進來,大聲說,“其實她根本冇有醫好母後,故意搞了那麼一出,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你想啊,三五年才能看見效果,難道三五年後,我們纔來計較這件事嗎?”

君傾羽聞言,麵色頓時冷了下去。

淵兒說得對。

他一時糊塗,險些就要中了秦野的計了!

秦野發現這君落淵,十分針對她。

“等皇後醒來,你們自己問問她,看看效果,便知道我的醫術是真是假了。”

君落淵懟: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你耍的把戲,想騙過我們,等三五年後,你再撇清乾係,到時,我們上哪說理去?”

秦野皺眉: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毒害我母後,又故意裝好人救她,自導自演這麼一出,不就是想製造功勞,與我們南淵國合作麼?”

君落淵大聲道:

“我一眼就看穿了你的醜陋目的!”

“你要自證清白,可以,你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