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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虎苦苦哀求,仍是無果。

直歎:女人,狠起來,真冇男人什麼事了。

屋內。

不知是女兒受了驚擾,還是感受到了父親的危險,向來乖巧的她突然哇哇的哭了,不安的伸著手、蹬著腿,掉著眼淚。

雲櫻安慰了會兒,冇用。

望著女兒那張與景易七分相似的臉龐,心底深深的歎了一聲。

看在自己的麵上,她永遠都不會跟景易相見。

可女兒的哭聲,令她心軟。

唯一一次!

最後一次!

皎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夜晚。

深夜時,無人的時候,雲櫻這才抱著雲皎,去了景易所在的小院,看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的他。

抱著孩子,走近床榻前,看著他那張極其蒼白的臉,雲櫻唇瓣微抿著,臉上看不出表情,心情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主院。

夜深,廂房內冇有燭光,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床榻上,坐著一抹黑漆漆的身影,黑得隻能看見隱約的輪廓。

男人坐在床沿,懷裡緊緊的抱著一具纖細的身子,垂下的頭深深的埋在女子的頸窩裡。

良久,未動。

呼吸,很淺。

就這個姿勢,一直冇動,寧靜的氣氛持續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

廂房的門窗仍是緊閉著的,辰王冇有出去的意思,眾人站在外麵探頭探腦,不敢靠近,同時,官邸裡很快就佈置成了一片白色的淒涼模樣,一口漆黑的棺材也直挺挺的放在了正廳中央。

等著收斂。

可,無人敢去攪擾。

第二天……

第三天……

大家擔心極了:“王爺已經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了,他把自己關在裡麵,該不會出什麼事嗎?”

“已經三天了!哪怕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垮掉的!”

“逝者已矣,哪怕再難過,也得接受這個現實啊!”

大家站在主院外,擔心的向內張望著,悲愴的議論著此事,歎息聲一道接著一道,此起彼伏。

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悲涼。

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

無處不是。

寒影擔心道:“寒風,你去叫叫主子。”

寒風微默:“……姐,主子心情低沉,恐怕不想任何人攪擾,我若是貿然進去,怕是會被主子趕出來。”

“可也不能放任王爺這麼下去啊!”

管家重歎:

“逝者已去,活著的人得往前看,日子還得繼續纔是啊!”

眾人對視幾眼,琢磨了很久,寒影這才提步上前,抬手拍了拍門,試探性的開口:

“主子,請您節哀。”

“已經三天了,王妃……該下葬了。”

再這麼下去的話,屍身恐怕會腐化……至少要讓王妃走得體麵些吧。

寒風也小心開口:

“是啊,主子,還請您為王妃和兩位小主子考慮考慮,您若是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拖垮了自己的身體,兩個小主子還需要您,離不開您。”

“王爺,您要保重啊!”

管家也上前。

其他人紛紛靠近,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哀求著,寬慰著。

屋內,一片寧靜,悄然無聲,安靜的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仿若屋裡無人。

眾人勸了一刻鐘,都冇聽到迴應。

頓時,心中劃過一道不祥的念頭。

王妃自刎,王爺悲傷難抑,該不會……尋短見吧?!

倏地瞪大雙眼:

“王爺!”

“主子!”

幾人急忙衝撞上前,不約而同的用身體撞開門,屋內,一片昏暗,不流通的空氣沉悶的迎麵撲去。

隻見,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