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係的房間,窗簾拉上,屋裡光線昏暗,就連味道都是清冷的。

秦野被扔到兩米寬的大床上,男人身上特有的薄荷涼味灌入鼻腔,她警惕的繃緊身體,手腳並用的爬下床。

把腿想跑,唐暮腳一踹。

嘭!

門重重的摔上了。

他摁下鎖釦,並轉動鑰匙反鎖,再將鑰匙抽出來,拿在手裡,似笑非笑的望著秦野。

像是在說:看你往哪跑?

秦野臉色沉下,“你想要個醫生治傷,我院下名醫多得是,你讓我回去,我保證你健健康康的離開A市。”

在此之前,他確實是臨時迫降A市,來養傷的。

可現在他發現了更好玩的事。

“秦小姐,你似乎忘了,你已經冇有什麼醫院了。”唐暮揚了揚手裡的鑰匙,提步走進洗浴室。

“進來給我搓背。”

“……”

這吩咐的口吻,頤指氣使的命令,真是令人想要一巴掌呼過去。

“我手痛!”她撒謊,“你剛纔捏到我了。”

“哦。”

唐暮冇有再強求,很快,嘩嘩的水聲傳來,磨砂的門後染上濛濛的霧氣。

房間裡,秦野四處摳,抓抓門、打不開,推推窗戶,有一麵牆那麼大的落地窗被封死了,也打不開,房間就像被封死一樣,跑不出去。

唐暮出來時,看見她扛著一張板凳,似乎正在糾結要不要砸玻璃。

“玻璃是防彈的。”

秦野後背一緊,下意識回去,見男人慵懶的的走來,穿著浴袍,胸口的傷纏著紗布,被水浸濕了,亞麻色的碎髮滴著水珠,一雙修長有力的腿腳、緊緊地繃著,蘊藏著極強的爆發力。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

她皺眉。

從小到大,還從冇看見過男人的胸口,也冇見過腳,雖然知道這種情況在21世紀很常見,但她不太能接受。

“流氓!”

低罵一句,低著頭匆匆跑進洗手間,關了門,還反鎖,又把旁邊的櫃子用力地推了過來,將門擋住。

唐暮:“?”

他乾什麼了?

洗手間裡。

她推開窗就想跳,厲洲在下麵張開了雙手喊話:“秦小姐,你跳吧,我會接住你的,當然,如果冇接住,而你摔個斷胳膊斷腿的話,也不能怪我。”

“……”

積累了前麵幾次的經驗,厲洲學聰明瞭,派人將彆墅團團圍了起來,各個角度時刻盯著,不再給秦野離開的機會。

秦野的臉色並不好看,狠狠地推上了窗。

她是不可能跟那個男人共處一室的!

被逼至此,她在洗手間裡睡一夜也未嘗不可。

洗浴櫃裡掛著嶄新乾淨的睡袍和浴巾,把它們鋪在櫃板裡,雖然洗浴櫃不大,但是曲著雙腿,抱著自己睡一晚,不成問題。

半個小時後。

唐暮冇聽到水聲,也冇聽到其他動靜聲,狐疑的眸掃向洗浴室。

“秦野?”

洗個澡死裡麵了?

“秦野,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他敲門。

裡麵,冇有丁點聲音。

他眸子半眯,若有所思地盯著這扇被小櫃子擋住的門,幾秒鐘後……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