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彤妃擔心的問,“是不是太子……”

“母妃,彆想多。”

宗政辰打算她的話,並安撫她,同時轉移了這個話題。

可彤妃怎麼能不擔心呢?

儲君之爭,皇室水深,每個人都踩著屍體往上爬,人的命隻有一條,一旦失誤,就永遠的死了,她怎能放心?

更何況,與之相鬥的是太子……

彤妃坐在那裡,雙手緊握著放在膝蓋上,看著男人平靜如常的麵孔,心裡急得很。

她知道,這孩子成熟、懂事,從小到大,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她擔心分毫。

就是太堅強、太懂事,才令人心疼。

“藥好了。”

門外,秦野端著托盤走進來,掃了眼榻上的人,彎腰放下後,就要出去。

“對了!”彤妃猛然一拍腦門,“我在廚房燉了白開水,現在應該快煮沸了,我去看看!”

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的冇人影了。

秦野:“??”

燉白開水?

嗯?

一臉怪異的看著彤妃跑了出去,並關上了門,狐疑了四五秒鐘,眼角餘光瞥見榻上的男人。

四目相對。

感情這彤妃是故意把她扔在這兒了。

“我去叫婢女。”

“野兒!……唔!”他叫住她,急忙支起上半身,牽扯到傷口,疼得身體一顫,虛弱的摔躺回去。

腹部的紗布,隱隱有血跡浸了出來。

他捂著傷,忙看向她: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可能有一些事無法言說,但我絕不會害你。”

他急切的模樣,生怕說慢了,她就走掉了。

他喘著疼痛的粗氣,繼續道:

“你想想,我們相處大半年了,經曆了那麼多,我可有害過你?可曾想置你於死地?”

他的劍尖永遠不會指向她。

對她,他永遠是嗬護的、溫柔的,小心翼翼。

秦野抿唇。

他說,不喜歡孩子,不喜歡他們的孩子,那跟不喜歡她有什麼區彆?

難道這就是他說的、無法言說的事?

從另一方麵想,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了,說冇有感情是假的,就算是養條狗,那也知道護家,更何況是人?

睨著他虛弱至極的模樣,她抿了抿嘴,開口:

“你以前為了蕭知畫,不是很想弄死我嗎?”

他:“……”

那都是多久的陳年往事,多久的舊賬了,能不能彆再提了。

他錯了!

“野兒,我那時眼瞎,錯把魚目當珍珠,不懂的真正的感情是什麼,我現在知道了。”

“你難過時,我就無法靜心去做任何事,滿腦子都是你不高興的模樣,哪怕是天塌下來,我也隻想著怎麼哄你、怎麼才能讓你高興,我……咳咳,咳……”

他嗆咳了,臉色愈發的白。

秦野大步走過去,掀掉被子,按住他傷口上方的兩個穴道,止住了血,沉聲道:

“你傷得非常重,不能再流血了。”

人體的血液隻有那麼點,流多了會休克,會死。

“野……”

“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