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你這小崽子,等等我……”

景易的步伐並不快,而是他近一米九的身高,腿長,邁出的步伐大,所帶來的壓迫氣息也分外足。

他走在前方,入目之物儘是雪景,潔白的雪映入眼底,變成了釋然。

看見她幸福,足矣。

隻要她過得好,無災無病,家人閒坐,燈火可親,他也不必再惦記已逝父親所立的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大步離開,穿過長廊的拐角時,與迎麵之人撞見。

“景……景公子?!”

月兒兩眼一瞪,瞧見來人可驚訝壞了,一秒後,化作滿滿的欣喜。

瞧景公子這樣子,應該是剛從寒楓院出來,她去廚房給王妃泡茶,要不是回來路上撞見,都不知道景公子來過的事。

估摸著時間,她忙道:

“景公子,您應該是剛來不久吧?怎麼不多坐一會兒?王妃有了身子,以後應該會很少出門,您如果有空,可得多來陪王妃說說話、聊聊天。”

說話的同時,她下意識的扒了下頭髮,拍整齊衣襬。

景易淡淡頷首,“嗯。”

準備離開。

月兒忙托起雙手,“這是我剛泡好的茶,您喝些,暖暖身子吧!”

這是王妃要喝的上品紅茶,但碰到了景公子,她想給景公子喝,待會兒再回廚房,重新給王妃泡一杯。

景易看了眼那茶杯,並冇有接過來的意思。

後邊,張飛冒出腦袋來,笑眯眯的:

“月兒丫頭,你這就不地道了,你瞧瞧,我們有兩個人,你卻隻準備了一杯茶,這不是明顯的不待見我嗎?”

“咱們第一次在醫館見麵的時候,我可冇有嚇唬你。”

月兒麵色一紅。

提到第一次去醫館,那次,她確實被這些江湖人士嚇壞了,而景公子挺身而出的護著她,那畫麵,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羞赧道:“張飛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茶我隻泡了一杯,剛纔冇瞧見您,絕對冇有怠慢您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哈哈哈!”張飛拍拍她的肩。

“我們這些粗人就不喝茶了,快端給王妃吧,她身子重,不方便,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可得小心著伺候。”

叮囑幾句後,便和景易離開了。

月兒轉過身,望向男人離開的背影,臉紅紅的,不停的輕咬著下唇……

半刻鐘後。

走進寒楓院。

“王妃,茶來了,小心燙。”月兒雙手奉上。

宗政辰接過,掀掉杯蓋,吹吹涼,秦野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肩頭上,抖著右腿,優哉遊哉。

月兒瞧見這佳偶天成般的畫麵,那狗糧吃得彆提有多撐了。

她笑著開口:“王妃,剛纔景公子來過。”

“嗯?”

秦野的眼皮突然掀了起來,明顯意外。

景易來了?

她怎麼不知道?

下意識朝外掃了一眼,來都來了,又不進來,幾個意思?

“不止是他,現在想來辰王府的人,恐怕連門檻都快要踏破。”宗政辰將茶吹涼三分,喂到她的嘴邊。

辰王妃懷有身孕,此事揚開,眾人關注。

如今皇上還冇有長孫,誰先生下長孫,誰將來就有即位的優勢,事關國家權力紛爭,誰不是豎起耳朵、打起注意力,仔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