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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將腦袋埋在了她後麵的髮絲裡,低啞的嗓音沁著淡淡的疲憊,“綰綰,我有點累,讓我睡一會兒。”

懷裡抱著這副柔軟的嬌軀,鼻翼裡嗅著女人發上淡淡的香氣,陸寒霆閉上了眼。

很快,他就睡著了。

夏夕綰聽到了他清淺的呼吸聲,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他是不是打算在她這裡過。夜?

今天可是他和厲嫣然的新婚夜,難道他不回去嗎?

夏夕綰動了一下。

睡夢裡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那啞聲說不出的性。感撩人,他迷糊的呢喃著,“綰綰乖,這樣讓我抱著睡一會兒。”

他太累太疲倦了,現在已經淩晨了,很快就天亮了,他要睡一會兒,可是他怕她逃,隻有這樣抱著她才讓他有安全感。

他多麼怕,他一睜眼她就不見了。

夏夕綰的心被羞惱和憤恨交織著,還有淡淡的委屈和無能為力。

她嬌軟的身子都被他摁入了懷裡,男人那股迷人的陽剛氣籠罩了下來,像一張網密密麻麻的困牢了她,好像她怎麼都掙脫不出去。

也許掙脫不出去了,他睡著了也要這樣霸道的禁錮著她。

密梳般的羽捷濕噠噠的顫動著,夏夕綰在男人的懷裡又紅了眼眶,這種禁錮的方式何嘗不是他無聲又偏執的挽留?

不知何時起,她已經成了他放不開的執念。

但是,她終究還是要離開的。

她待在這裡,他一輩子都要受製於厲嫣然。

她待在這裡,要跟厲嫣然分享同一個男人。

她的人生不應該止步在這裡。

她要離開了。

……

翌日清晨。

陸寒霆緩緩睜開了眼,他伸手去抱那副柔軟馨香的身體,但是身邊空空的,夏夕綰已經不在了。

他一下子睡意全無,幽深的狹眸倏然打開,他坐起身。

她去哪裡了?

外麵有保鏢守著,她出不去的。

陸寒霆將薄唇抿成了一道森冷的弧線,起身下床,他用骨節分明的大掌按住了自己左胸口的那道傷痕,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他英俊的麵色漸漸的泛白。

很疼。

身上的溫度也無比灼熱,昨晚冇有及時處理傷口已經讓傷口潰爛感染,他發高燒了。

但是身體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夏夕綰不見了,他覺得自己心裡空蕩蕩的。

她究竟去哪裡了?

偌大的房間並冇有夏夕綰那道倩影,陸寒霆快速的逡巡了一圈,然後將目光鎖定在陽台上。

他邁著沉穩的腳步走過去,“嘩”一聲,拉開了窗簾。

夏夕綰還在陽台上,兩條纖臂抱著自己安靜的坐在陽台的角落裡,巴掌大的小臉枕在膝蓋上,密梳般的羽捷一根根的垂落下來,她閉著眼睛在睡覺。

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外麵的冷風拂動著她腮邊的秀髮,就連她身上的裙襬都在空中蕩著清冷瀲灩的弧度,她整個人空的讓人抓不住。

陸寒霆心臟驟疼,像是一隻大掌用力的拽住了他的心,讓他每一下呼吸都是痛的。

緩緩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他將女孩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