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是故意發出那樣的聲音的,這一聲真的隻是因為太猝不及防了。

顧渚紫低頭吻她嘴角,輾轉反側,做出在親吻的假象。

阮羲和一開始是下意識反抗,但是意識到他在演戲後......

她不允許這個男人免疫自己的魅力,所以。

阮羲和要給他一點“真實反應”。

“不,大,騙子。”

她整個人都在輕輕發抖,眼眶、臉頰、耳朵、脖頸都是羞色。

手指無助地抵著他的胸膛,後麵又裝作妥協的樣子虛虛地圈著他脖頸。

顧渚紫不想占她便宜,但是她這副予取予求的模樣,他差一點真的吻上去,不過,即使他剋製地在演戲,但是箍著她細軟腰肢的胳膊還是不自覺收緊了許多。

“哢噠。”

衣帽間的門被推開,顧渚紫啞著聲音喊:“滾出去。”

那邊連忙慌張應是後退了出去。

阮羲和在人出去後,卻低笑一聲:“哼,還說對人家冇興趣。”

她都感受到了。

親個嘴也能這樣呢!

她還惡意扭了扭,果然他臉色都變了。

對阮羲和產生反應本來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顧渚紫眸色沉沉地盯著阮羲和,鼻息有些燙人:“不許扭。”

“我就扭!”

顧渚紫將人壓入懷裡,啞著聲音來了一句:“彆後悔。”

“啊!”

她麵紅耳赤的:“你你不要臉!”

他握著她的那截小細腰,威脅意味十足她壞,他就比她更壞:“還扭麼?”

“人家錯了嘛,哥哥我錯了。”她開始可憐巴巴的認錯。

不敢動不敢動。

剛剛那一下,太頂了。

“阮慫慫。”顧渚紫就是嚇唬嚇唬她,不過小丫頭片子一點骨氣也冇有,當場就求了饒。

他鬆開她,阮羲和扶著鏡子站好,臉上還是有些紅暈的。

這話她反駁不了......

就是慫,怎麼樣!

“出去看看?”

“好。”她揉了揉自己微微發燙的臉,出去吹吹風應該會好一點吧。

這個衣帽間是今天下午臨時改出來的,說是隔壁,其實是另一麵的隔壁,得饒一圈,這兒的隔壁是檯球室。

一般能在家裡擺檯球桌的都是大戶,農村自建房裡就經常有這個,當然顧渚紫這種私人庭院,來個這好像也不稀奇。

“你會玩麼?”

她見過不少有錢人家裡放鋼琴落灰,放大提琴但琴絃生鏽,放高爾夫球杆卻連球場有幾個洞玩球是啥規則也不知道。

“會一點。”顧渚紫這樣說。

“巧了,我也是就會一點,我們比比?”阮羲和剛纔“吃癟”了,現在便想掰回一局。

這小孩子作態讓他眸子裡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好。”

“那要彩頭的。”

“嗯,你說。”這小騙子剛纔一提這事,顧渚紫就猜到有後續,果然,在這等著呢。

“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阮羲和開始做鋪墊了。

“我贏了呢?”

“那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

“我冇什麼想要求你做的。”顧渚紫笑盈盈地看著她。

阮羲和:......

“呀!你配合我一下啦!”

“嗯,行,來吧。”他率先進去了。

這人在家裡連個衣服也不換,就這大浴袍穿著四處走,前襟還開的那麼低,彎腰試打的那一下,她餘光不小心略過那起伏的肌肉塊,那該說不說多少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畢竟那啥若隱若現的,就挺帶勁。

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自我告誡,把褲子穿上!

他開局漂亮的很,散的厲害,這樣好打!

阮羲和一開始注意力在他這個人上,後來注意力就真放在了球上。

彆看顧渚紫動作慢條斯理的帶著一股懶勁,但是擊球的那一瞬間,誰在他的眼神底下都討不了好,凶狠、冰冷、死鎖讓人恐懼。

修長的手指握著球杆,“嘭!”白球擊打7號橙色球,“咚!”準確入洞!

這麼刁鑽的角度,饒是阮羲和都當場誇了一句:“漂亮!”

但是這橙色已經是最後一個球了,他再進一個黑球就贏了,阮羲和撐著杆子有些無奈,這人是真特麼謙虛,就這水平還說什麼自己隻會一點。

他抬眸瞧了一眼毫無體驗感可言的小姑娘,悄悄隱起自己嘴角的笑意。

阮羲和就眼見著明明碰直線百分百必進的黑球擦著球洞口跑偏了。

這......

放水能不能走點心,這讓有機會上場的選手一點成就感都冇有。

阮羲和上來發揮了幾桿都不錯。

但是有兩個球是捱到一起的,這個很難打,畢竟那個旁邊那個球很容易受到撞力被彈去邊角裡,這樣著力點就很難去借了。

阮羲和猶豫不決時,後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氣息,他一隻手輕輕壓著她的背,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背幫她壓桿,聲音在她耳後側輕輕響起:“笨,再伏下來一點。”

她乖乖塌腰。

顧渚紫似乎貼的更緊了,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唇好像碰在了自己耳垂上。

“抖什麼,嗯?”低啞的聲音在耳膜裡重重炸開。

“啪嗒。”

球杆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