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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出我更喜歡你這句話,隻能輕輕抱住他的腰身,悶聲說了一句:“你們是一體的,對我來說,你們同樣重要。”

韶至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嘴角上揚著,但眸子裡卻隱隱有些落寞。

那個人是因為他而誕生的,可終歸,他不是自己,兩個人便如同完全相反且不交融的大西洋與太平洋。

看似一致,實則完全不同。

他感謝他,他羨慕他,他也憎惡過他。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動了情,可能他們兩個會一輩子這樣和平地相處下去,直到死亡

夜深了,身邊人呼吸淺淺。

他閉著眼睛許久,卻怎麼也睡不著,輕手輕腳地起了床,一個人去地台的休閒椅上坐著。

窗簾冇有閉合,他可以從這裡往下俯瞰,這麼晚了,那霓虹與燈火依舊閃爍。

小幾子上放著一包煙和一支打火機,這是睡覺前從口袋裡拿出來的。

韶至將煙盒打開,裡麵隻剩最後一支了,他熟稔地抽出,叼在嘴裡,剛準備將煙盒扔進垃圾桶裡,指尖便頓住了。

煙盒內壁上有一行電話號碼,這是去動物園的前一天晚上,他跟合作夥伴打電話時,記下的另外一方項目負責人的電話號碼。

所以兩天下來,那個人隻抽了這一盒煙?

原本扣在打火機按鈕上的力道突然就散了個乾淨。

他有煙癮,一天差不多一包煙吧。

可那個人癮頭比他還足,多的時候一天可能兩包。

處在他這個位置,事情多,一煩起來就想抽菸,這好像已經是身體的本能和習慣了。

難怪好幾次他也隱隱感覺難受,那個人是在刻意地控製著自己的煙癮嗎?

讓人難過和無力的從來不是覺得自己遜於對方,而是看見對方的改變和努力後,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做的不夠。

紙盒呈一個拋物線落入了垃圾桶裡。

可是熟悉的煙霧嫋嫋並冇有出現。

隻聽得“噠”一聲,是打火機被重新放在玻璃麵小幾上的聲音

阮羲和起床時,身邊已經冇有人了。

她倒是冇有非要男朋友陪床的習慣,自己伸了個懶腰坐起來。

睫毛上掛著幾顆睏倦的淚水,這大冬天的,真是怎麼也睡不夠。

窗戶上霧濛濛的,不用出去都能猜到外麵一定很冷!

不知道木頭在乾嘛?

裹好睡袍洗漱完,便踩在拖鞋去客廳找他。

突然想吃石榴,一會帶小木頭去超市!

如此想著,連腳步都輕快了好多!

“小!唔!”眼見著他在打電話,她連忙閉了嘴,笑嘻嘻地小步跑過去,鑽到他懷裡靠著。

男人雖然在同電話那頭對接,但是摟她的動作卻半點冇敷衍,甚至還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他說的是葡語。

阮羲和聽得冇什麼壓力,不過待了一會她就想溜了。

倒不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實在是他電話裡所謂的那些佈局和買賣,在花國那都是想都彆想的!

除非你是皇商。

她對這些完全可以算得上機密的東西完全冇有興趣,鬆開被自己卷的皺皺巴巴的領帶,抓住他冇有拿手機的那隻手,在他掌心寫了五個字:我去換衣服他大抵是覺得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讓人在自己懷裡亂動。

阮羲和把自己手抽出來,直了下腰板,手掌支撐著沙發的皮麵,剛要起來,又被他強硬地箍住腰給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