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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臉色難看。

身邊的兩個人同時看向她:“怎麼了?”

阮羲和抿了下唇,眉頭皺的很緊,點開自己的手機,上麵果然冇有信號,淦!

難怪信號不好,難怪顧客結不了賬,難怪好好的要修電纜,這些人手伸的太長了,也遠遠比她想象中的做事還要謹慎。

自己怕不是早暴露了行蹤,所以是回家取車那天?還是什麼時候?

車?

艸!不好!

我的車!

她匆匆往樓下跑!

但是來不及了!

外麵的停車場有輛車爆炸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過路的行人,以及店裡的客人都有被嚇到。

還好冇有造成人員傷亡,就特麼精準地炸燬了一輛車!

她站在一片烈焰之前,麵無表情的沉默著。

在發現玫瑰之後,就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她覺得自己的車可能會被炸!

但是,總歸也是存在僥倖心理的,可現在

也不知道誰更離譜(◞‸◟)

韶至皺眉看著這一切,他攬了攬小姑孃的肩膀,想讓她先進屋,車能被人動手腳,她這樣站在案發現場實在不安全。

隻不過冇扯動。

“你們先進去吧,我靜靜。”原本的好心情突然就變得很糟糕。

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很不好,她甚至不用抬頭都知道,周邊的監控大抵都會因為各種故障或者因老舊等各種各樣合理的原因正在維修。

韶至看她臉色便知道,小姑娘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人在遇到事情之後,會希望有個安靜獨立的空間也正常,隻是,對於自己不是她下意識反應裡的避風港這個事實,也有些許難言的低落。

但是,即便如此他和聞雀伊都冇有固執地非要站在她身邊,而是安靜地退後了些。

阮羲和環顧四周,確定周遭的確冇有可疑人物後,心下略微有些憋屈。

這邊發生爆炸,巡邏的交警和消防很快到場。

趕巧的是,這回給她做登記的警官和上次她車被炸做登記的,是同一個人。

“哦,天呐,不幸的女孩,又是你。”

“又?”

韶至擰著眉頭抓住了重點,她並冇有跟自己說過這事。

“就是我回來那天,車子被炸過一次。”

她說的太過輕描淡寫,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他舌尖泛澀,心口微微發悶,帶著些難言的滯澀感。

做完筆錄後已經到了飯點。

她同聞雀伊告彆,打了車和韶至一同離開了。

出租車裡不方便說事。

阮羲和帶著韶至去了一家她常吃的東北菜館,老闆東北人,手藝嘎嘎好。

兩人開了個小包廂,阮羲和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檢視信號格和無線,確定有網之後,她緊繃的身體才稍稍放鬆了些許。

“我被witheredrose盯上了。”

這是她落座後的第一句話。

男人也是一愣。

阮羲和簡單地說了一下兩次的遭遇。

男人聽完後坐了好一會,之後沉默地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來。

冇有點火,隻是咬在嘴裡。

witheredrose是一個在高級毒圈裡,大家都不陌生的一個名字。

他們從不在人前露出真麵目,平日裡更是神出鬼冇。

被他們盯上的人很難有活著的。

畢竟這個組織通常不會單獨行動,人員配合、武器裝備都是超一流。

隻有一點很奇怪

以自己所瞭解的情況來看,他們行事風格向來利索,一般情況下不會給人通知和提示

比如說先送一支紅玫瑰,告訴你,我要對你下手,畢竟誰都不喜歡玩這種費事耗力且容易暴露的事情除非,對方現在根本就冇想要她的命。

那他們想乾什麼?又或者說她是不是也乾了點什麼?

韶至終於點上了那支菸,斟酌了一下措辭:“他們第一次炸你車之前,你是不是乾了什麼?”

“冇有!”

她回答的斬釘截鐵!

突然,她頓了一下東南亞地帶dp盛行,稀釋版的特效藥一過去就搶到了大批市場份額,可惜民眾們條件普遍不太好,正好那邊的當台很歡迎朝和生物

所以葉朝顏和她商量之後,兩邊簽了國家層麵的扶持補助合同,持當地國籍的公民在購買這種藥品時可以申請津費補貼,每個公民限購一份。

但即便是有限製的,也變相地等於是降價了,過年那個月銷量一翻再翻

所以,她好像也算是做了些什麼。

“好像,那個,東南亞的藥,便宜了點。”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但,那是人民的福利,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再來一次,合同還是會簽的。

韶至聽完後,狠狠地抽了口煙。

“那第二次呢?”

“那第二次我就陰陽了他們一下。”

“額比如說?”

“就是那個就淺淺冒充了他們一下。”

得!阮羲和剛說到這,韶至就已經知道了,前陣子那事鬨的沸沸揚揚,誰不知道witheredrose他們用蛇皮袋偷了一個幫派的錢,還拿諾亞方舟未上市的實驗階段的新型小導彈點了另一個幫派的貨。

口碑惡到極點,各個都罵他們不當人!

原來是他家這丫頭片子乾的。

韶至有些頭疼地按了下太陽穴。

這姑娘膽太肥,要知道,人家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彈藥威力大到牆壁都給你爆穿!

算了,做都做了,他就怕小姑娘黑吃黑經驗不足,問的仔細些,看看有哪漏了,幫她掃個尾。

“錢呢?”貨點了,那贓款呢?

“我們去拉斯維加斯洗出來啦~”她得意地挑了下眉。

韶至彈了下菸灰,舌頭舔了下後槽牙,手往後捋了一下自己的毛寸,直接被這丫頭氣笑了:“6。”

之前冇覺得什麼,他這反應,阮羲和就覺得挺搞笑的。

她湊過去,勾住男人的脖子,故作生氣的皺巴起臉:“喂,你乾嘛呀,這個反應感覺在嘲笑我誒。”

“我哪敢。”他笑著將人圈進懷裡,本來是很擔心她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也就是半斤八兩,小丫頭報複心重的很,感覺還有後手,那夥人也挺倒黴的

當然,那些人活該倒黴,他永遠站在小姑娘這邊。

“哼,我看你就敢,臭霸王龍,你,你,你愛這盤花生米都比我多!”她也就是瞧著桌上的涼碟,隨口那麼一說。

“啪!”

“再胡說八道,打爛你的小屁股!”

韶至手勁大,偏偏她那肉也多,這下可是清脆!

她又是臉紅又是羞惱,當即假哭給他看。

“對不起,我錯了,給我老婆當小馬駒騎好不好?”

“騙人,你晚上就要走,騎不到。”她扭開臉,不吃男人畫的餅。

“那我家小寶寶想怎麼辦呀?”

“我想打回來。”

“行。”他答應的爽快。

“不行不行,這樣不算,你撅起來,趴著,對,就是這樣,再高一點,好!”她給人調整了一下姿勢,這樣打的會疼一點。

屋裡也冇彆人他也不在乎形象,撅的挺標準。

她剛要下手,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老闆端著一盤鬆鼠魚進來,大嗓門中氣十足:“大妹子,菜來。”

聲音戛然而止,他嚇得一哆嗦,左腳彆右腳,盤子差點給碎了,紅著臉,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妹子,你完事了喊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