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拉義明白過來,這畢竟在長輩麵前,有些不好意思。

院長媽媽卻依舊興致缺缺:“在一起要體力好有什麼用,又冇那麼多重體力活要他乾。”

阮羲和憋笑憋的肩膀直顫抖。

“還有彆的優點。”

“什麼?”

“他長的好看。”

院長媽媽差點就說好看能當飯吃啊,但是顧忌著人家男孩子還坐在這裡,就硬生生把這話給憋回去,換成:“小兩口過日子還是要實在點。”

“阿拉義有錢。”

好吧,這個優點冇的反駁,但是男人有錢就變壞,誰知道這個外國男人骨子裡是不是和他老爹一模一樣呢?

其實院長媽媽就是主觀上對他不喜,所以纔會全身上下哪裡都是毛病。

......

大家一起在陽光孤兒院吃了午飯才離開。

車子往蘇市開。

“你到底準備了什麼呀?那麼神神秘秘的。”阮羲和問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開了兩三個小時纔到的。

這是一處很蘇式風情的府邸,宅院的門頭古意大氣的很。

石獅子立於門口,威武雄壯的很。

隻在外麵瞧著便知道占地麵積極大。

仆人們打開門。

入目的便是如同綵帶般的長廊,連接著園中景緻的每一處。

池子裡是菡萏葉枝,若是夏日裡來賞,定是極富韻質的。

東庭栽滿了鮮花,可惜如今這氣候也看不見百花爭豔的美景,倒是那幾株紅梅,豔麗的很,盛放的嬌豔逼人。

她隨著阿拉義踏入迴環的長廊,曲曲折折地拐了好幾回纔來到一處。

他竟是要帶著她往下麵走。

石室的機關是一隻花瓶。

阿拉義握著它順時針方向轉了三圈,那石牆便自動打開了。

石壁上燃著燭火,頗有幾分曲徑通幽處的神秘感,頂上鑲嵌著一顆顆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價值連城。

石壁都是青磚,中間處竟是請人來描繪了敦煌的飛天圖,古樸秀美至極。

“你是造了一個地宮出來嘛?”阮羲和開玩笑般打趣他,手指落在那壁畫上卻久久冇有鬆手,真好看。

阿拉義笑了笑不說話。

他翻了許多東方古籍後才命工匠這樣修繕的。

走到儘頭。

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池子,酒香四溢,阿拉義讓人往池子裡倒的都是東方的果酒,透明的酒液,瓜果的香氣,以及抬眼滿目的紅色,一顆顆草莓車厘子就吊在上麵。

輕紗幔繞,美輪美奐至極。

池子的兩側跪著的都是身著漢服的隨侍女子,她們微微低著頭,恭謹且溫順。

阮羲和第一眼是震撼的,甚至生出一種錯覺來,彷彿她真的穿越了一般。

車厘子和草莓的味道混在一起可太好聞了,阮羲和踮起腳,伸手摘下一顆車厘子放進嘴裡。

這真的很奢侈,就這一池子的果酒,嘖,果然很阿拉義。

“喜歡嗎?”阿拉義問她,不知道有冇有她心裡那種酒池肉林的感覺。

她喜歡嘛,喜歡的!

冇有見到這一幕前,每個人都會對曆史裡的酒池肉林有一些模糊的想象,但是在見到阿拉義打造的這一方美景時,那些模糊的幻象瞬間便散開了,有了真實的模樣。

比想象中更美好也更叫人心顫!

忽然就明白妲己為什麼願意跟紂王一起死在那場大火裡了,因為隻有足夠的偏愛才能續滿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矢誌不渝。

當然,矢誌不渝這一點阮羲和做不到,隻能說,她現在對阿拉義的喜歡在直線上漲。

感覺自己在被反向攻略。

這鋪天蓋地的清淡酒氣,多少有些醉人。

阿拉義讓侍女們出去,隻留他與阮羲和待在這裡。

他連細節都還原了,池岸邊的杯盞是爵。

青銅所製,圓腹,一側的口部前端有流,是倒酒的流槽,後部有尖狀尾,流與口之間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個錐狀長足。

阮羲和拿過一盞,輕輕在池子裡舀了一杯,入口帶著甜味,酒精度數很低。

阿拉義跟在她身邊,也取了一盞,嘗味。

“好喝麼?”阮羲和微微側過臉去問他,聲音帶著些靡麗的輕啞。

“好喝。”

“那我嚐嚐。”聲兒很輕很輕,混著輕喘的鼻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