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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語的人稱是不是不太對,大概是對方嚇死了吧?

“你這樣挺好的,嗯,挺好的。”他想了半天,最後隻能這樣評價

“那你有冇有更愛我呀?”

“有。”

“那就好,我還怕你見過人家的另外一麵後,會害怕呢~”

“我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誒呀,你乾嘛啦,我又不對你凶!”

正好電梯也到了二樓,她慢慢悠悠地進了房間。

把手機放在洗手檯上,兀自拿花灑衝腳。

坐在被窩裡時,窗外劈裡啪啦的聲音便已經很大了。

二樓倒是比一樓暖和,這會子空調開著,被窩也不冷,電熱毯倒是作用不大了。

但是她還是調了低檔。

總得把男朋友的心意用起來嘛,怎麼說也是咱家韶先生親手鋪的。

“外麵下雨了?”

他似乎聽到窗外有些動靜。

“對呀,下大雨了。”挺好,明天早上雨水能把台階衝乾淨,也省得她去打掃。

“你的位置已經暴露了,明天我給你換地方。”

“你彆叫你的下屬跟著我,我也不會暴露的那麼快。”她低低笑出了聲。

馬塞州不允許販毒的進,大多接單想要她命的都是職業。

韶至留下的人雖然是精英,但是和那些亡命之徒相比,到底還是會有疏漏,基數太大,總也不可能攔住全部。

那些人大概也能摸著些她的底,抓不住她,就盯韶至的手下,這還不是一個碰一個準!

“冇有人跟著你,我不放心。”

“你該擔心那些單槍匹馬來找我的人。”她懶洋洋地窩進被子裡,給他看電熱毯的檔位!

“給你買了雙控的。”親眼目睹女朋友凶神惡煞的一麵後,他緊繃的神經確實稍稍放鬆了一點點,但是,也僅有一點點而已,不過她既然不想聊那些,索性也就不說了。

“還挺高級,現在的電熱毯做的比以前花哨多了。”她往上掖了掖被子。

“有我暖和麼?”

“當然冇有,我還是最喜歡韶至牌人肉抱枕!”

“過幾天讓你抱~”

“好~”

這邊你儂我儂的。

另一邊

那人渾身血跡地挨著地麵爬出去。

雨越下越大,漸漸的都要看不清路了。

突然,一陣刺眼的光亮射來。

“轟!”

那人被一輛呼嘯而過的大貨車碾成了肉泥!

血跡鋪滿瀝青馬路。

可惜,雨太大了,很快便將血水衝散,混著罪惡的紅色一浪一浪淹入兩邊花壇之中。

棕黑色的土壤貪婪地吸收著雨水,供給著紅色的月季薔薇嬌豔生長

貨車司機駛出幾十公裡外以後,才因雨勢過大,雨刮器跟不上落雨的速度,被迫開著雙閃停下。

他點了支菸,神色平靜地抽著。

煙霧很快在這一方空間裡擴散。

車裡暖和,甚至因為車子過於密閉的緣故,空氣躁的很,他索性叼著煙,三下五除二地脫了外套扔在副駕駛位上,隻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

夜色闌珊,隱隱約約能看到這人後背上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大青龍

清早醒來

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她叼著一片吐司推開大門。

石階上一塵不染。

阮羲和今兒個冇有開車,斜挎著小包包,抱著幾份資料大步往學校走。

新家離學校特近,冇多會就瞧見大門了。

她扯了一下頭上的咖啡色堆堆帽,半張臉藏在毛茸茸的大圍巾裡。

腳步輕快極了。

坐在座位上,輕輕伸了個懶腰。

前排的圖瓦和尼古拉斯對她揮了下手算作打招呼。

也就宓桓主動坐到了她旁邊。

但是這小孩總是主動保持著距離,便是這會,他同阮羲和之間,依然空著一個位置。

“這些你看看,晚上回去了,可以入。”

她把在家列印出來的幾份資料推給宓桓,證券市場真的是每天都會有變化,他們想在一個月裡合法地瘋狂撈金,這是需要付出心思的。

“好。”

少年乖乖巧巧地把東西收好。

上課鈴聲還冇有響,他手指輕輕摳著鋼筆,幾次抬頭看她,似乎有話要講。

“怎麼了?”

有她主動起頭,少年終於鼓起勇氣:“姐姐,你要小心。”

阮羲和轉筆的手指稍稍停頓了片刻,眸子裡短暫地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宓桓一眼,

“會的。”

少年得了回答後,耳尖紅紅,盯著課本,嘴唇抿的很緊。

教室裡人漸漸多了。

她後麵坐了三個女孩子。

“昨天晚上學校附近發生命案了你們知道嗎?”

“什麼命案?”

“有人被貨車碾死了,麵目全非呢!”

“啊!”大家都有些驚訝,這邊凶殺案不少,但是這樣車禍死的並不多。

“那找到肇事司機了嗎?”

“昨夜雨那麼大,根本就找不到。”

阮羲和想不聽都難,兩邊離得太近,她耳力又好,鋼筆的筆帽被無意識地扯開又合回去,眸色很深,讓人冇法窺探她的真實想法。

宓桓指甲抵著手心,看了眼臉色平靜的阮羲和後,又默默低下了頭。

“叩叩叩。”

有個黑皮膚的男生輕輕敲了敲她的課桌。

阮羲和一抬頭,對方便笑著露出一排整齊且雪白的牙齒:“阮,外麵有個兄弟找你,新男朋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