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不是吧,大叔你冇有青春!”阮羲和給他下定義。

晏扶風:......

“那有冇有女孩子追過你啊,讓你印象很深刻。”阮羲和托腮看著他。

“有人追過我,但是不記得了。”年輕的時候追在他屁股後麵的女孩子很多,隻不過他心思不在那上麵。

“冇有參與過大叔的過去,真是遺憾呀。”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溫柔,就給人一種惋惜的錯覺,讓他覺得這彷彿真的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他迫切的想要將心口一瞬間的酸脹感宣泄出來。

“我想。”她停頓了一下,眼裡帶著笑意:“我想知道你所有的過去,開心的不開心,那些你記憶裡東西,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好不好?”

讓一個男人向你敘述他的過去,去靠近彼此非常迅速的一個方法。

“好。”

晚上兩個人坐在露台的小鞦韆上,她窩在晏扶風的懷裡,屋子裡燃著沉香,味不重,但是絲絲入扣。

“我父親是一個高級軍-官,我母親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在街上第一次遇到,被他搶回家的,那個時候我母親才16歲,我父親已經58歲了。”

“我母親是他的姨太太,若非孃家周旋著,我母親可能在月子裡就被害死了。那個時候這裡還不是國家的,黑暗的角落很多。”

“我並不是我父親真正的第六個孩子,隻不過是活著的第六個孩子而已。我不知道該感激他還是該恨他,因為他在金錢上冇有委屈過任何孩子,我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甚至我們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援。”

“但是我母親真的愛上了他,他卻一直在娶姨太太回家,有心甘情願跟他的有被搶回來的,我12歲的時候我母親吞槍自殺了,那把槍是我父親最喜歡我母親的那段時間送給她的。”

“我小時候很暴躁,經常跟人打架鬥毆,抽菸喝酒什麼壞我乾什麼。”晏扶風撚著手裡的佛珠這樣說。

阮羲和隻能看到他的下巴,大叔的眉宇裡確實藏著戾氣,所以初見的時候才那麼讓人印象深刻,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太矛盾了。

“後來我被當時的朋友帶進了賭場,那年我13歲。”

晏扶風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想嗤笑一聲,但是偏又笑不出來。

“我發現我能記住彆人出過的每一張牌,搖骰子是我最擅長的項目,這裡的政策允許賭博,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一千萬美元。”

“那個時候,心高氣傲的去組雇傭兵,凜冬和長明都是那時候跟著我的,就這樣在中東打打殺殺過了幾年,又去做房地產,那個時候隻要你敢做就冇有不賺錢的東西,我輟學跑去做生意混江湖,後來我父親去世了,要把晏家交給我,我冇要。”

“但是他們卻總覺得我要跟他們爭家產,那兩年挺混亂的,我二哥和四姐,七弟九弟都死了,雖然我冇有深究是誰下的手。”

“但是,活下來的就那麼幾個。”

“我一邊賺錢,一邊在劍橋兼修學業,把輟學扔掉的都撿回來。”

“那會我的主力軍其實在港城,Dk也是在那有的雛形,那邊最強勢的一家是伊家,我甚至計劃好,等我從劍橋結業,就把伊家連根拔起,隻不過世事難料。”

“因為,澳城賭場開始融盤承包,多少人死盯著這塊蛋糕,我很慶幸我贏了,那一段時間死了許多人,澳城變天了......”

阮羲和忽然發現,當你開始深入瞭解一個人的過去,你會慢慢對他心軟,會慢慢心疼他。

就像一個故事一樣,隨著他話音的低漸。

她吻了吻他的側臉:“唔,我好幸運,我的大叔真棒,在我冇有出現的日子裡把人生過得很精彩,變成了最好的晏扶風,去迎接他的小朋友。”

晏扶風忽然擁緊了她:“幸運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