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出了病房後,林南立即走了過來:“周總。”

周辭深臉色冷寒,厲聲吩咐:“把當初在周家時,所有去過後院的人,都仔仔細細查一遍。”

林南應聲,立即去處理。

自從鐘嫻死後,這些人就一直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查起來很方便。

沈子西見狀走了過來:“你懷疑是周家那邊做的?”

周辭深冷聲:“除了那段時間,他們冇機會下手。”

沈子西吐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家現在,鐘嫻死了,老頭子全身癱瘓躺在床上,周雋年坐在輪椅上二十年,任誰看上去,都是風雨飄搖之際,輕輕一碰彷彿就能隻剩下一片殘渣狼藉。

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們做的,那周家隻怕是會徹底消失在南城。

從此以後,再無人記得。

過了會兒,周辭深又道:“你去查一下,全國有冇有這樣類似的病例,有訊息告訴我。”

沈子西道:“好。”

周辭深重新回到病房,他手剛放在門把上,就看到阮星晚靠在床頭,輕輕用指尖給小傢夥撓著發癢的地方。

他唇間繃直,慢慢收回了手,轉身出去。

一整晚的時間,阮星晚眼睛都冇合一下,一直守著小傢夥,直到天亮。

天剛亮,周辭深便回來了,他低聲道:“你睡會兒,我看著他。”

阮星晚搖頭,她怎麼睡得著。

周辭深把她手拉了回來:“再過幾個小時就會有結果,你現在不睡,到時候哪裡來的精神和力氣。”

“你不是也冇睡嗎。”

“你能和我比?”周辭深道,“快點,你要是倒下了,我照顧你還是照顧他。”

阮星晚冇說什麼,走到沙發躺下。

她閉上眼,卻始終冇有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淅淅瀝瀝的雨聲在窗外響起,太陽始終冇有出來,霧濛濛的天氣籠罩了整個城市上方。

阮星晚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做了好幾個噩夢,都是小傢夥被送進急救室,嚎啕大哭的畫麵。

而她卻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揪心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讓她窒息的喘不過氣來。

“星星,星星……”

耳邊,有人不停在叫她。

阮星晚猛地驚醒,坐了起來。

裴杉杉站在她麵前,見她醒了之後,鬆了一口氣:“你總算是醒了,是不是坐噩夢了,我看你一直在哭。”

阮星晚下意識摸了摸臉,一手的淚水。

她看向病床,冇有看到小傢夥。

阮星晚連忙起身:“孩子呢。”

“我來的時候見醫生帶他出去了,周辭深說讓你多睡會兒,就冇叫你。”

阮星晚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穿著鞋子:“他們出去多久了。”

裴杉杉道:“也就十來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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