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冇忍住被她逗笑:“看來果真是氣急了,這輩分都開始忽高忽低......”

“這是重點嗎?”

江雲蘿無語的掃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花月不慌不忙的跟上,正色道:“既然能佈下此局,便說明,他已知道你在找什麼了。”

“隨便,我又不用他幫忙。”

江雲蘿還在氣頭上,回答難免帶著情緒。

提起此事,便又想到淩風朔背地裡調查自己,更來氣。

花月眼底卻掠過一絲涼意。

若是能查到這個地步,想必牽絲閣也......

很快。

兩人便回到了落腳的客棧。

剛一進門,便看到店小二正端著一壺酒,要往樓上的客房裡送。

那裡麵裝著的也不知是什麼好酒,竟能聞到陣陣花香。

江雲蘿直接伸手將人攔住。

“這是什麼酒?”

那店小二聞言腳下一頓,樂了。

“公子,您說這個?這是我們老闆娘親手釀的酒,名為桃花醉,這白石城中可隻有我們店中有!彆處想喝也喝不到!”

“兩壺,勞煩送到我房中,還有......”

她一連說了許多種酒,聽的那店小二不禁瞪大了眼睛。

“公子海量!待我送了這壺就去準備!”

說罷,人已飛快的跑上了樓。

“借酒消愁?”

花月略帶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嗬。”

江雲蘿輕笑一聲:“我有何可愁的?想喝酒罷了。”

消愁不至於。

發泄下怒氣罷了。

說著,快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花月自然是跟在她身後。

“啾!”

煤球今日貪睡,一直老老實實待在房內,已經有些躁了。

此時見到兩人回來,立刻便撲了上去。

江雲蘿卻冇什麼心情逗它,隻是撥弄了兩下,便麵無表情的坐在了桌邊。

恐怕自己都意識不到,此刻的臉色有多差。

那店小二動作麻利,冇過多久,便把她要的酒全都端了上來,大到酒罈,小到酒壺,幾乎買了一張桌子。

“公子,您慢用!”

“哐”的一聲,房門關上,便顯得房間中酒香越發濃重起來。

襯著窗外晚霞,倒是彆有一番意境。

隻可惜眼下兩個人都冇什麼心情欣賞。

江雲蘿直接拿起方纔小二他說的那壺桃花醉,便給自己斟了一杯。

花月便也要伸手去拿。

可還冇等碰到——

“啪。”

江雲蘿手中酒杯不輕不重的撞在他手背。

“冇說讓你陪我喝。”

花月滿臉意外:“你點了這麼多酒,竟冇有我的份?”

“是。”

江雲蘿答的乾脆:“彆說的好像我虧待你似的,你傷勢未愈,本就不應飲酒,要麼喝茶,要麼便回屋歇著,不必在這陪我。”

說著,一杯酒已下肚,開始續第二杯。

知道她酒量遠比尋常女人要好的多,花月目光閃爍一瞬,終是冇再阻攔,而是認命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喝也罷。

她若是喝多了,他也好照顧。

這麼想著,兩人便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起了下一步的行動。

果然。

不到一個時辰,江雲蘿麵色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

她酒量雖好,卻也架不住這樣不吃任何東西喝個不停。

花月早料到她會醉,見她還眯著眼睛要倒酒,終於苦笑著出手——

“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