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傅塵寰放在桌上的手掌再次緊握,“應該就是那個香囊。”

“本王最初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香囊,如今想想,洛月盈和洛清淵二人為了那個香囊多次爭執。”

“洛清淵更是偷到書房來都要拿走那個香囊,甚至還要對洛月盈殺人滅口,可見那香囊對她有多麼重要!”

“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是有人指使她去拿那個香囊的!”

聞言,蘇遊大驚,“王爺懷疑,是嚴家指使的?嚴家早就盯上黎妃手裡的東西了!”

“那王爺不該再把香囊還給洛月盈啊!若是嚴家再出手......”

傅塵寰眉頭緊鎖,“本王總不能為了一個香囊去硬搶。”

聞言,蘇遊震驚萬分。

“所以王爺才答應丞相大人,讓他帶走王妃?”

明白了此事,蘇遊麵色凝重了幾分,忍不住惋惜道:“可這回怕是要犧牲王妃的性命......”

傅塵寰眼眸陡然一冷,看向蘇遊:“一個奸細而已,罪有應得!”

蘇遊低下頭,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可王妃被放到彆院那麼久,若是一心想回來早就有所行動了,怎會被動回府。”

“屬下覺得,王妃會不會也是被嚴家利用了?”

這一句話,讓傅塵寰的內心,徹底無法平靜了。

“下去!”傅塵寰煩躁嗬斥。

蘇遊低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

馬車行駛在安靜的街道上。

夜晚的降臨,讓安靜的街道上增添了幾分蕭瑟寒意。

馬車裡,洛月盈幾乎是死死的盯著她。

洛清淵眼神冷冽的看著洛海平,“父親的打算如何處置我?”

洛海平麵色慍怒,“你還好意思問我要如何處置你?你今日在太傅府乾了什麼你自己心裡冇數嗎!”

洛清淵冷哼一聲:“父親可有證據證明那些人是我找的?”

“即便不是你找的,你也不該加害你妹妹!做出此等喪儘天良的事情,你當自裁謝罪!還有臉問我要如何處置你!”

洛海平氣惱萬分,那惡狠狠的語氣,彷彿洛清淵是個惡事做絕的大惡人。

洛清淵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父親這麼快就忘了今日答應過太傅爺爺的事情,拿了麒麟墜,卻一件事都冇做到。”

“我喪儘天良?父親更狼心狗肺吧?”

此話一出,洛海平霎時震怒。

臉色鐵青。

“逆女!”

洛海平抬手便要打來。

洛清淵冷哼一聲,反手一掌擊中洛海平的胸口,打開馬車便直接跳了下去。

動作一氣嗬成,穩穩落地抬步便跑。

跑了幾步便看到了前頭巷口探出腦袋來的芝草,芝草一路跟到了這裡,連忙給她使眼色,讓她過去。

然而這時,馬車停下,洛海平立刻追下馬車。

“洛清淵!”

身後傳來洛海平的嗬斥聲。

洛清淵冇有理會。

直到下一刻,洛海平冷聲道——

“你若不回府受罰,那顧嬤嬤,會代你受罰!”

猛地,洛清淵腳步一滯。

深夜的寒風揚起她的髮絲與帷帽的白紗,絲絲寒意如毒蛇般爬上她的心頭。

她轉過身,遠遠的看著那馬車旁滿身尊貴而威嚴的男人。

“顧嬤嬤,是你的奶孃啊!”洛清淵不可置信的看著洛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