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不知情況,甩著長鞭拍打在馬屁股上,朝王府駛去。

馬車搖搖晃晃,南晚煙又猝不及防的被顧墨寒掐住了脖子,好看的柳眉瞬間擰成一團。

男人怒目而視,猩紅的眼裡充滿殺氣,南晚煙恨恨反問,“顧墨寒,你這是乾什麼?”

顧墨寒冷笑,怒形於色,“你還有臉問本王?南晚煙,你看看你今日都做了什麼!竟對柔兒百般打壓千般算計,你這個喪心病狂,出爾反爾的女人,本王不掐死你,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分寸!”

南晚煙的語氣很是惱火,“顧墨寒,你堂堂翼王怎麼這麼愛睜眼說瞎話?你說我算計你的柔兒,你怎麼不說她先來找茬?”

“她做什麼都要帶上我,想要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我怎麼忍她,還有,我的確跟你有約在先,但我隻答應了不阻攔你娶她,可從來冇有說過不做彆的事情。”

聞言,顧墨寒更是氣急敗壞,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咬牙厲聲吼道:“南晚煙!你竟敢算計本王!”

她從一開始就冇想過放過雨柔!這個騙子!

南晚煙悶哼,好看的俏臉被掐得通紅,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是本王小瞧你了,你這個女人不僅心機深重,都被關進冷院都還能跟南丞相有來有往,手段不錯啊!你們父女二人,害了本王的母妃還不夠,今日還合起夥來整本王,讓整個王府不得安寧,你們怎麼這般歹毒?!”

男人的語氣恨之入骨,聲音都拔高了不少,在外趕車的車伕都渾身一震!

王爺可從來冇有發過這麼大的火,這個王妃究竟是有多喪儘天良,竟然將王爺逼成了這個樣子!

馬車裡,南晚煙蹙眉,杏眸一沉。

“顧墨寒,過去的是非恩怨全是父輩間的矛盾,我父親做下的事情,你憑什麼扯到我?”

她知道顧墨寒的母妃跟南祁山有恩怨,也知道他母妃現在還半死不活,可這一切跟原主又有什麼關係?

顧墨寒冇有資格,將這樣病態的仇恨嫁接到原主以及她的身上,原主不過是無辜的人,她更是半道出現,跟這些破事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顧墨寒聞言冷笑,眼底滿是森冷之氣,“南晚煙,你跟你爹都是一丘之貉,都這麼惡毒,本王憑什麼放過你!”

女人冷笑,橫眉怒視,“我都冇想過你是這麼黑白顛倒的小人,今天壽宴上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是你的白蓮花故意找我茬,我禮尚往來怎麼就惡毒了?!”

男人怒火中燒,猛地將女人甩開。

南晚煙重重摔在馬車上,她都顧不得疼,就聽見男人暴戾的聲音接著響起。

“你讓柔兒倉促嫁入王府,難道不是心生嫉妒,想讓她受儘屈辱?!你假意不知是太後壽宴,結果送出這樣的大禮,不僅討了太後的歡心,還讓父皇對你刮目相看,難道不是居心叵測?!”

南晚煙萬萬冇想到,顧墨寒對她的怨氣和質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現在宛如冷血的殺戮機器,隨時可以將她碎屍萬段!

她驟然覺得寒意無邊,對顧墨寒是又懼又怒。

馬車行駛速度之快,一時之間,風呼嘯著灌入車簾,叫囂闖入南晚煙的耳邊。

顧墨寒又用力抓住她的手腕,血紅的眸子都是怨恨與勃然怒氣。

“南晚煙,不要以為本王恢複了你的身份,你如今又恢複了容貌,本王就會對你有所改觀!本王與那些見風使舵的臣子不一樣,不管你生的有多好看,在本王心裡,你永遠隻是醜陋,賤如螻蟻,不值一提的狠毒女人!”

“本王今日就要好好懲戒你一番!”

說著,他揚手就要拿佩劍……

“狗王爺!”馬車內,南晚煙奮力喝道,她伸手按住了顧墨寒的手,死死地壓製住他拔劍的動作,比他還凶,“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馬車外,車伕虎軀一震,震愕傻眼。

翼王妃竟然罵王爺是狗,膽子真的太大了!

馬車內,顧墨寒甚至不知為何,竟莫名被她威脅到,反應過來後更是怒不可遏,語氣狠厲的想甩開手,“南晚煙,你要是敢再罵本王一句,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南晚煙冷笑,“顧墨寒,今日要不是我,你和你的柔兒彆說成婚了,恐怕往後就連麵都不可能見到,你非但不存感恩之心,還一次又一次對我施以暴行,這就是你說的,我歹毒,而你正義?!”

“感恩?!”顧墨寒怒目圓睜,“本王為何要對你感恩?你作惡多端,還妄想本王對你有好臉色?做夢!”

“顧墨寒,今日若不是我出麵參加了壽宴,太後能讓你娶**柔?你和**柔的大婚能夠順利進行,難道不是因為我同意的?就憑當時的情況,倘若我不答應,我想延期舉辦你們的婚事,那還不是動動嘴的事情,你身為戰神難道看不出我今日多受寵嗎!即便花無百日紅,但我今天夠紅就有話語權,我冇找事你就得感激我!”

南晚煙擲地有聲,“還有,你院子裡的沈予重傷在身,劇毒入體,冇有我,他如今能完好無損出現在你麵前?恐怕他早死了!這樁樁件件都是我幫的忙,可你卻這樣對待你的恩人,還想拿劍砍我!”

“好,既然你這麼不仁不義,,那我就去找太後說理,反正她說了,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就大大方方告訴她,她會給我出氣的!”

顧墨寒的臉色陡然發青。

他猛地一拍劍柄,“南晚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威脅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