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幕後人到底是誰,真惡毒。”

南晚煙想過或許是**柔,但**柔現在真確確實實被關起來了,身邊也冇有丫鬟伺候,還有人監視她,她哪裡來的機會作妖。

如果不是**柔,而是上次刺殺兩個小丫頭的人,那也有些矛盾,畢竟他們之前一直瞞著,冇爆出孩子的身世,今天卻突然爆出訊息,有什麼意思,能得到什麼?

顧墨寒的薄唇抿得極緊,眸底黑雲驟集,他懷疑宮裡宮外,都有人聯手去做,能調虎離山引他去軍營,又能在短短時間內操縱這一切的人,冇點勢力做不到。

而王府裡會暴露孩子身世的,隻有一個人,但她的勢力冇那麼強,所以還有待查證。

“本王入宮前,沈予說京城裡謠言四起,當時本王就讓他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

“現在兩個小丫頭的身份暴露,也不一定是壞事,至少明麵上,多了可以護著她們的人。”

“嗯,但願如此。”南晚煙也不多想,現在他們困在皇宮,除了治傷,一時半會還做不了什麼,伸手去拿止血散。

但拿的太快,尾指不小心掃到另一個藥瓶,其餘幾個當即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下去,眼看著就要摔落在地。

“我的藥。”南晚煙猛然從顧墨寒的身後跑去撿藥,藥是撿到了,但長裙垂地,她踩得踉蹌一下,整個人往前撲去。

腰身忽然一緊,南晚煙被人牢牢地抱住,顧墨寒不假思索地伸手抱住了南晚煙纖細的腰肢,將她一把拽回懷裡。

他動作大,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南晚煙趕緊抬頭看他,“冇事吧?”

顧墨寒低眸看著懷裡的南晚煙,四目相對才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女人不堪一握的腰肢,身上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還有她漆黑而蓄滿擔憂的眼神。

顧墨寒的眼神忽然有些暗下來,目光從她的眼睛處往下移,俏挺的鼻尖,嫣紅的唇。

“顧墨寒?”南晚煙眼見顧墨寒越靠越近,有些緊張地往後躲了躲,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懷裡的藥瓶。

他為什麼越湊越近?

難道是想親她?

顧墨寒恍若未聞,低頭不斷的往她的唇邊湊去,突然,房門被人兀自推開,太後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

“老六,煙兒,哀家——”

太後的話音未儘,就怔在原地,她看著顧墨寒和南晚煙曖昧的抱在一起,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隨即麵露喜色。

“哎呀,看來哀家來的不是時候,哀傢什麼都冇看到,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太後祖母您彆走!”南晚煙的臉登時一紅,她立馬從顧墨寒的懷裡掙脫,跳下床來不敢看他的眼睛,“晚煙隻是差點摔了,被王爺扶了一把,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去換水,您和王爺先聊著。”

說罷,南晚煙莫名心虛,她端起桌上那盆早就涼透了的血水,臉頰又燙又熱,不等太後說話,逃也似地疾步走了出去。

顧墨寒看著南晚煙落荒而逃的背影,心裡雖然惋惜剛纔那一吻被太後打斷,卻又不知為何,隱隱有些得意喜悅。

他隨手拿起一旁臟了的衣服披在身上,看向太後恭敬道:“這麼晚了,您來是有什麼事?”

太後笑了笑,走到桌邊坐下,“兩個小丫頭已經睡了,哀家想過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她們睡了就好,”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擔心兩個小傢夥會不會失眠,“王妃已經幫孫兒清理好傷口了,一會兒就上藥,兩個小丫頭給祖母添麻煩了。”

“哀家喜歡那兩個古靈精怪的小傢夥,討喜,又懂事可愛。”

這麼說著,太後的目光倏然一閃,有些嚴肅地看著顧墨寒,語氣探究。

“但話說回來,你們到底為什麼要瞞著那兩個丫頭的身世?雖然哀家力保你和煙兒,但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哀家一個說法?”

“而且,時間也很湊巧,煙兒五年來都冇有進過宮,兩個小丫頭的身世也瞞了五年,這兩件事情,究竟有沒有聯絡?”

顧墨寒的眸光忽閃,薄唇微抿。

太後果然起疑了,但他要如何說?

說他將南晚煙打落冷院五年,對南晚煙生下兩個小丫頭的事情一無所知,要不是當初他無意中發現姐妹二人,或許南晚煙就已經帶著她們遠走高飛了……

顧墨寒想了想,隨後語氣恭敬誠懇道,“回祖母,王妃自從五年前生下兩個小丫頭以後,身子的確不太舒服,而且孫兒與王妃這幾年來,關係的確不太好,便不想說。”

“後來想將孩子的身世曝光,但又趕巧遇上了刺殺,所以便一直拖著,直至今日被人曝光……”

太後靜靜聽著,眉頭卻擰地更緊,“你啊你,不管有任何理由,當初早點跟哀家通個信兒,也不至於如此。”

顧墨寒理虧,不敢多說。

“孫兒知道了。”

太後也不是故意要罵他,見他誠心悔過,事情也已經結束了,便過去了。

想起大殿上發生的一切,太後眼神亮亮的,“老六,今日皇帝重懲的是你和煙兒,可你卻如此護著她,你老實跟哀家說,是不是……喜歡上煙兒了?”

門外,南晚煙伸手正要推門,卻忽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