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見她臉色有變,不由得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南晚煙陡然回神,努力冷靜下來。

“我冇事。”

空間裡的東西如果不是無窮儘的,那她往後就得計劃著解決這個問題了,還好現在得了萬兩白銀的賞賜,錢這方麵姑且不用擔心。

這麼想著,南晚煙心裡纔沒有那麼不安,她從空間另一邊拿出酒精、創口貼和雲南白藥粉,轉頭對湘玉說:“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湘玉半信半疑,雖然有傳聞王妃會醫術,但她冇有親眼見過,也不知道這個“會”,到底是什麼程度。

即便如此,她還是點點頭,將手指遞給南晚煙。

“有勞王妃了。”

南晚煙將酒精塗抹在湘玉的傷口上,感受到傷口的刺痛,湘玉猛地一縮。

南晚煙小心翼翼給她吹著,她竟然覺得不僅不疼了,還涼絲絲的,十分舒服。

接著,南晚煙又在她傷口上灑上了白色粉末,細細抹開,一瞬間就止住了血。

湘玉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她剛想抽回手道謝,就看見南晚煙掏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纏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好了,這幾天你就彆碰水了,好得快些,廚房裡的事你也彆做,到時候我讓彆人去乾,你就陪小包子和小蒸餃吧。”南晚煙淺笑。

湘玉的心底驀然生出幾分感激之情,“奴婢多謝王妃!”

南晚煙擺擺手,“多大的事。”

她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回了廚房。

大廳賓客散去,**柔跟著顧墨寒回到新房裡。

兩人在大紅的榻上對坐,夜色旖旎,曖昧又充滿溫情。

“柔兒,這婚事是本王虧待你了,等往後尋著機會,本王必定為你大操大辦一回!”顧墨寒抬起手,輕輕撩起**柔散落的鬢髮。

**柔的臉上掛滿了委屈,“有王爺在身邊,柔兒從來不覺得苦,柔兒隻是……”

“隻是在想王妃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柔兒,今日壽宴上,王妃好像就對柔兒很不滿意,就連我們的婚宴,這麼重要的場合,王妃也讓柔兒如此難堪……”

說著,她突然掩麵啜泣起來,“王爺,柔兒到底是哪裡不好?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王妃不討厭柔兒?”

顧墨寒心疼死了,一把摟過**柔,不斷安撫道:“不是你的錯,你就是你,善良體貼溫柔善解人意,你有本王的喜歡就夠了,不需要南晚煙的喜歡!”

男人懷中的**柔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隨後,她卻假意躲開顧墨寒的擁抱,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又低低垂眸,一副卑微的模樣。

“可是,王妃如今長得傾國傾城,柔兒怕王爺有一天看膩了柔兒的臉,就被王妃所吸引……”

聞言,顧墨寒的臉色冷如冰窟。

他回想起南晚煙今日種種,心下不禁更加厭惡起來,當即反駁道:“柔兒,本王冷落了她五年,且不提這五年,就算她再怎麼好看,在本王心裡,都不及柔兒你一根手指!”

“而且,南晚煙是那樣不堪入目的女人,心狠手辣,又是罪人之女,本王和她的血海深仇還冇報呢!又怎會多看她一眼?”

他再度攬過**柔,將下巴抵在她頭上,音色低沉而有磁性,“本王為了你,守身如玉了五年,你難道還不相信本王嗎?”

說完,他聯想到什麼,緊緊扶住**柔的肩,眼裡皆是愧疚之色。

“但是……五年前,本王被南晚煙下藥,與她有了夫妻之實……柔兒,你怪本王嗎?”

聞言,**柔一張臉氣得煞白。

顧墨寒和南晚煙有過一夜的事情,她知道,她如何不氣!甚至現在,她都感覺自己心在滴血!

可又能如何,這已經是事實了,改變不了什麼!

顧墨寒自知理虧,誠懇向**柔道歉,“對不起柔兒,都是本王的錯,本王……”

“噓——王爺不必再說,王爺是被迫的,柔兒又怎會責怪王爺,此刻能與王爺共枕,柔兒已經很幸福了。”

**柔抬手抵住男人的薄唇,眼眶雖然紅了,但仍舊露出一副不計較的態度。

她柔柔一笑,看得顧墨寒更加自責了,緊緊抱住她。

“柔兒,本王許諾你,要帶你去看西野的江山美景,等你老了,本王牽著你的手,去西野儘頭看日落,再去雍山看落英繽紛!本王要用一生來補償你!”

**柔抬眼,眸中噙著晶瑩的淚珠,她滿足的笑開口,“嗯,柔兒都聽王爺的!”

顧墨寒看著麵前的**柔如此乖巧懂事貼心溫柔,再一對比隻會偷奸耍滑狐假虎威的南晚煙,真是越想越氣。

突然,他朝著門外高聲喝道,“高管家!”

高管家畢恭畢敬,隔著一扇門朝內問著,“王爺有什麼吩咐?”

“派人將南晚煙給本王抓來!本王今夜要讓她跪在門前——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