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檢查下來,宜妃都冇有任何肢體反應。

腦電波有些許反應,但太少,而且時有時無。

南晚煙的眉頭緊蹙,湊到宜妃的耳邊,輕聲開口。

“宜妃娘娘,聽得到嗎?”

“宜妃娘娘,你我二人雖並無交集,但你的兒子顧墨寒,現在正麵臨很大的危機。”

“你昏迷十幾年了,這十幾年裡,他時時盼望著你能醒過來,若你還掛念著他,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反應。”

就這些話,南晚煙重複了好幾遍。

想讓植物人醒來,最直觀的方法就是不斷地跟病人說話溝通,而她故意說顧墨寒的處境不佳,就是想刺激一下宜妃,畢竟是親兒子,宜妃最擔心的人。

可她等了半晌,床上的宜妃依舊緊閉雙目,冇有絲毫的動靜。

南晚煙輕歎,黛眉一擰,卻聽到身後傳來“滴”的一聲。

檢查結果已經被列印出來了。

她轉頭去拿,卻激動地驀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數據表明,宜妃的各項生理機能都在成倍的活躍,尤其是大腦皮層的活動,呈極不穩定的波軌狀。

而之前在她體內殘留的毒素,已經被徹底地清除乾淨。

南晚煙看著報告,狂喜不已。

隻要功能神經開始有了迴應,就是天大的好事,依照這部分數據,相信宜妃很快就能清醒。

這樣,她與顧墨寒的約定,就進行了一半了。

此刻的南晚煙並不知,清醒後的宜妃,與她羈絆頗深……

南晚煙忙不迭收好數據,將宜妃放到可摺疊的支架上帶出空間,小心翼翼地安置上床後。

她摘下口罩和手套,眸光微閃走到房門前,對著外麵低聲道。

“顧墨寒,你進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顧墨寒站在屋外,聞言高大的身子有些輕顫,猶豫了一會才轉身推開門。

他看著南晚煙,“你說吧,母妃怎麼樣了?”

南晚煙眼藏笑意,看了床上的宜妃一眼,轉而對顧墨寒輕聲道,“宜妃娘娘已經開始有反應了。”

聞言,顧墨寒怔了怔,“有反應了?”

活死人,怎麼會有反應?這算什麼結……

忽然,他驀然有些激動,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扣住南晚煙的雙肩,漆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帶了希冀。

“你說母妃有反應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母妃要醒了?”

他十分用力,指節都發白。

南晚煙理解他的激動,冇有揮開他的手,看著他道。

“植物人具體什麼時候能清醒,我是不能做擔保的,但我相信,應該不遠了,隻是還需要做喚醒工作。”

離清醒不遠了……

母妃真的要醒了!

顧墨寒的眼睛忽然浸濕了一般,有些猩紅,腦袋一片空白。

他等了十幾年,聽了十幾年的不可能,但南晚煙卻告訴他有可能,而且——

快醒了。

顧墨寒忽然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摟著她的腰十分用力,他欣喜若狂,腦袋深深地埋在她的頸肩處。

“南晚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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